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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January 13, 2013

從709到112

不算綠色運動的話,我參加了三次「反動」集會。第一次是2011年7月9日的709 Bersih 2.0。之後是2012年4月28日的428 Bersih 3.0。第三次則是2013年1月12日的人民崛起集會。看來,這成了每年一度的活動。就像很多人在面子書上所說的,但願這是最後一次。

這每年一度的盛會,從2011年的709到2013的112讓我看到了,人民的堅持不退縮,逼使國陣政府的一步一步退讓。709時,國陣說那是非法集會,集會前一兩個星期便開始強力壓制,甚至連穿黃衣都有罪。2012年的428,情況有了一點改善。雖然還是沒有准證,但是至少國陣沒說那是非法集會,人們也可以公然的穿上Bersih 3.0的黃衣。這一次112集會,警方的准證發下來了,場地也批了。

709當天警方封城以對,連輕快鐵也不准在靠近獨立體育館的幾個站停車。饒是如此,709當天,時間一到,原本空蕩蕩的吉隆坡突然間人頭竄動,人潮在霎那之間淹沒吉隆坡,直到現在還是佳話。428警方也一樣封城,市政局甚至申請庭令禁止人們踏足集會地點獨立廣場。而112,我卻看到警方在輕快鐵協助疏導人群。

709我懷著緊張和忐忑不安的心上路,被警察像耗子一樣的追趕得狼狽不堪,最後還得翻牆而退。428我改變了很多次路線才突圍進入市區。雖然無驚無險而退,卻在退場後驚聞鎮暴隊開始鎮壓。我在開車離去時,在吉隆坡市區,看見警察在離獨立廣場幾條街外對人數不多早已經疏散的集會者連發幾枚催淚彈,簡直就是殺紅了眼。112這天,不但順利進城,在輕快鐵上的氣氛像是去赴一場嘉年華會。而且我們始終完全沒看到任何鎮暴隊!

709前一兩個星期,面子書上黃海一片,加上政府和警方的高調壓制,一時山雨欲來風滿樓,風聲鶴唳。428前,大家在面子書上呼朋喚友,高潮迭起。而這一次,112前,面子書上一片靜默,大家似乎都不當一回事。所以我還對朋友說,看來112不會比428多人。誰知不然。看來大家都已經覺得上街是理所當然的事,不必再囉嗦,時間到了,就赴約!

709一開始警察就劍拔弩張,集會的動亂擾擾攘攘了幾個月。428警察先禮後兵到最後殺紅了眼,集會以接近暴亂的形式結束。112則是完全不見鎮暴隊踪影,於是集會和平開始,和平進行,和平結束,集會者井然有序的離去。這樣的因果關係真的有點顛倒。

Tuesday, November 20, 2012

東北見聞雜記

當然我其實只到了鐵嶺這個以中國標準而言不算大的城市,只不過在臨別東北時在瀋陽逛了一天。但是,我在鐵嶺的那些日子裡,老是聽到鐵嶺人說「我們東北」怎樣怎樣的,所以我也自然覺得自己不只是到了鐵嶺,而是到了東北。

從瀋陽桃仙機場往鐵嶺的路上,觸目所及都是一片蕭瑟。當時不過是下午四點多,但是天色卻已暗了。到了鐵嶺,六點未到,但是天色已經完全暗了,就像吉隆坡的晚上八點。同樣的,這裡的也天亮得早,五六點就已經天亮了。前文提到東北很冷,冷得植物和建築物也得防凍。
東北開始入冬了。一些舊的建築物也開始裝上防凍隔層。這建築物正在我住的酒店對面。安裝的速度很快,一天就能裝好一棟樓。

一到東北便看見很多樹的下半部都漆上白漆。好奇向當地人打聽之後,才知道這也是為了防凍。

以馬來西亞的標準來看,鐵嶺其實算是個大城市了,但是這裡基本上還過着很簡樸的生活。我們去的工廠還在場內自己種菜呢!我們的午餐一大半是在廠裡吃,而且不是由原本食堂的廚師做飯給我們吃,而是由工廠的文員,包括一些高層為我們做飯。發現東北人喜歡生吃蔬菜,不少蔬菜還是我第一次吃。譬如青蘿蔔、紅蘿蔔。這紅蘿蔔可不是我們一般誤稱為紅蘿蔔的胡蘿蔔。

說到吃,我一直以為東北人不吃米飯,或者很少吃米飯。開始幾天工廠都帶我們去吃館子,都沒有叫米飯,主食都是一些煎餅、餃子、包子之類的,更讓我以為自己的以為是正確的。但是後來和他們聊起才知道不然,他們告訴我,一般上他們在家裡都是吃米飯,因為米飯容易煮,而煎餅、餃子、包子較不易做,所以一般在外頭吃飯才吃。

我在東北還意外的看見了騾子。這應該是我第一次看見騾子。沒想到到今天東北人還在用騾子載物,而且載的是工廠用的鐵條。

我和騾子邂逅於在東北鐵嶺。

和以往到中國其他地方一樣,總是有人會很訝異的問我:「你是外國人怎麼漢語說的那麼好?」後來他們發現我和他們一樣看金庸及古龍的小說,就和我談得更投入了。東北人對馬來西亞不熟悉,我並不奇怪,但是我又很有點驚訝的發現他們對中國南方也不太熟悉。當我說我是客家人時,他們竟然不懂甚麽是客家人。還好有一個曾到深圳唸書的知道客家人。

在鐵嶺最遺憾的是沒機會觀賞這裡的文化節目。據悉,鐵嶺以「二人轉」聞名,但是他們卻說二人轉說的是東北話我們看不懂,於是就沒帶我們去了。

Saturday, November 10, 2012

東北的冷

常在小說中讀到有關中國東北的人事物。所以,中國東北,對我而言是個有吸引力的地方,但是卻又還不足於讓我萌生去那裡旅遊的意願。誰知,卻那麼機緣湊巧的讓我有機會因公務到了中國東北。

我去的是東北三省之一的遼寧省的鐵嶺市。遼寧是東北三省中位置最南的一省,而且現在的天氣用當地人的說法是「剛開始有點冷」,但是對我而言已是我經歷過最冷的天氣了。剛抵步時,一踏出瀋陽桃仙機場往停車場坐車時,短短幾分鐘,卻因為穿的衣服不夠厚而冷的直哆嗦。第二天一早,到酒店外頭的早市走走,在攝氏0度左右的氣溫中,上身因為穿上幾層禦寒衣物覺得還可以,雙腳只穿了一條一般的褲子,覺得冷,而最冷的部位則是耳朵和手掌。但是手掌可以藏在口袋裡,耳朵當時卻無處可藏。
地上的積水也冷得結成了冰。

幾天之後,耳朵和雙腳居然都適應了,雖然還是冷,但是已經不難受。但是手掌卻一直很冷,最糟糕的是,我們工作的工廠和外頭的氣溫幾乎相等,而且對當地人而言,氣溫還沒冷到供暖的程度,因為工作關係,我常常必須寫字、拍照、測量,所以,雙手無法藏在口袋裡,雖然買了手套,但是帶上手套不方便工作,所以雙手常時間裸露在外,前一兩天常冷到麻,甚至一度連握筆和拿東西都辦不到。幸虧有幾天的氣溫回升到攝氏7~8度,雙手才好過一些。

當地人為了禦寒而在摩托車裝上手套。

據當地人告知,東北的冬天長達五個月,從十一月開始直到第二年的三月。最冷的時候是一月,鐵嶺的氣溫到時會降到零下三十度。他們還告訴我,我們抵達的前兩天,鐵嶺剛下了雪。我沒看過雪,很期待會再下雪,誰知道在東北的九天之間,即使較南部的北京和河北暴雪,這裡卻一直沒下雪。

Monday, June 4, 2012

馬佛青代表大會

攝影:開捨法師

上個週末出席了在砂拉越古晉舉辦的馬佛青第廿一屆全國代表大會,而且還擔任了大會議長。馬佛青代表大會是馬佛青最重要的會議,而且在會議期間常會發生許許多多不足為外人道的事情,這些由歡笑和淚水交織而成的點點滴滴總是會變成日後很多人難忘的回憶,也是以後的大會知情人閒談的話題。

馬來西亞社團組織的會員大會或代表大會一般上都只不過是幾個小時就完成了,但是馬佛青代表大會卻長達三天兩夜。即使是三天兩夜,大會的議程也很緊湊,常常還得超時開會。在我擔任馬佛青總秘書時,曾經在2002年把當年的第16屆代表大會縮短成兩天。雖然會議還算成功,議程也都完成,但是後來的反饋卻是,兩天的大會議程太緊湊,結果代表們除了開會,沒有機會交流和培養法情。於是,在2004年,仍然是總秘書的我又把大會恢復為三天兩夜。

其實,馬佛青的代表大會不只是討論馬佛青會務和展望的場合,也是馬佛青來自全國各地的代表們兩年一度聯繫法情的好時機。尤其是每一次總是有不少代表是第一次出席,而且不少佛友也是每兩年才見一次面。此外,馬佛青代表大會的另一特色就是不少卸任的前理事也都會以觀察員身份出席,以及很多代表也都會帶家眷出席,甚至有者帶父母親出席。所以馬佛青代表大會往往也像是馬佛青的大家庭聚會。

馬佛青代表大會當然也是新舊理事交替的時刻。馬佛青會務繁重,對很多理事來說,兩年的任期是很大的挑戰。欣慰的是,即使如此,即使常常感嘆接班人難覓,馬佛青四十二年來的代表大會,最終都能順利的組成一個完整的團隊。甚至有時候,還會有一些職務出現競選。就如這一屆。有競選就必定有輸贏,於是有人得償所願,有人就難免失望而歸。雖然很多落選者最終還是能在不同崗位上為馬佛青和馬來西亞佛教服務,但是遺憾的是,有時還是難免有些人在代表大會後黯然離去。

我在1996年第一次出席代表大會,那時我結婚不到一個月,當時還笑稱那就是我們的蜜月旅行。當年的代表大會在檳城舉辦。這也是馬佛青代表大會的另一特色,每一屆的馬佛青代表大會都會在不同的州舉行。而且有時候還會出現有州聯委會爭着要主辦。還記得我在1996年第一次出席馬佛青代表大會時,便擔任大會副議長。也是在這一屆大會後,我加入成為馬佛青全國理事會的一員。想想,1996年,我的人生確實有很多的轉變。

1998年,霹靂太平代表大會,我因為若凡剛剛出世不久而無法出席,但還是在這一屆大會當選為馬佛青副會長。接着兩年後的2000年吉隆坡代表大會,也是一個讓我有許多回憶的代表大會。在這一屆大會,我在沒有太多心理準備的情況之下,接任了總秘書這個在馬佛青最繁重的職務。還記得在那兩年內有一段很長時間,我幾乎是每天下班後就直接到馬佛青秘書處處理會務,感覺上就像有兩份工作。

2002年的大會在馬六甲舉行,身為當任的總秘書,我也就是該屆大會的策劃人。於是如上所述,我嘗試把會期縮短為兩天。雖然只有兩天,但是這一屆大會還是發生了很多讓人感嘆的事情。其影響直到今天還有餘溫。在這一屆大會,我連任總秘書。

2004年吉打雙溪大年代表大會,我卸下總秘書一職,轉而擔任署理總會長。於是接着下來的兩年,我過了相對輕鬆的兩年。這一屆的大會在馬佛青歷史上最特別之處便是,這是唯一一次總會長職出現競選的大會。所幸,在佛法的熏陶下,無論勝負雙方都能以平常心待之,而沒出現在其他組織可能出現的分裂。

2006年,代表大會再次回到檳城州,而且在十年前的同一間酒店舉行,只不過十年歲月後,酒店已經換了名字。這一屆大會,我接任了馬佛青總會長,帶領了馬佛青兩年。兩年後的關丹代表大會,我因為超齡而卸下總會長一職。在馬佛青章程下,卸任總會長還是當然全國理事。所以我一直到2010年的柔佛古來代表大會才從馬佛青全國理事會中全身而退。

Sunday, February 26, 2012

綠色集會 2.0

Hijau-me
一開始本不打算去關丹的,因為昨晚得出席一場講座。但是當日期越逼近,便越興致勃勃的想要去。後來更知道隆雪華堂有巴士在今早五點從吉隆坡出發,於是便決定乘坐隆雪華堂的巴士前往。天從人願,剛好有人臨時退出,而讓我替補了空位。
從巴士一下來便看到馬路兩邊不少綠衣人朝着集會地點走去。心情頓時興奮起來。隨着人潮一來到集會大草場,便碰見關丹的佛友。但是繞了一圈後,坦白說我有點失望,因為我發現出席者填不滿整個草場。警方說只有三千人出席,工委會表示有三萬人出席,網絡媒體說有一萬五千人出席。以我的估計,出席者人數應該接近二萬人。但是我原本以為會有五萬人出席呢!

我一直無法不把這次綠色集會和709聯想起來。但是我肯定709的記憶將會比這綠色集會來得更深刻,因為走在馬路上請願的聲勢比在草場上的集會來得太強了。所以難怪後來一些人寧願去到馬路邊「搖旗吶喊」。而且這一次沒有水砲,沒有催淚彈,甚至警察也看不到幾個。集會很平靜的在十一點半就解散了,比警方規定的時限還早半小時呢!不知道納吉現在是不是後悔當初應該允准709淨選集會?

Hijau-028我們拒絕公害污染!
P2260017一家大小齊出動反萊納稀土廠!
P2260020很多年輕人舉着各式反稀土廠的牌子。
P2260024一群反萊納的腳車騎士。

P2260027佛教出家眾也反稀土廠。
P2260039出家人也不缺席反萊納。

P2260031維護家園不是年輕人的專利。
P2260035老先生也有一腔熱血!

P2260035以藝術捍家園!
P2260036用綠色葬送公害,別讓國土哭泣!

P2260043讓最後倒下的是萊納和支持萊納的政客!
Hijau-019所以國陣必須倒!

P2260053各公民團體和政黨領袖在台上輪流講話!
P2260050一些人卻到路邊向過往車輛「搖旗吶喊」。

P2260041草場的一邊萬頭攢動!
P2260040草場的另一邊卻疏疏落落。

Monday, February 6, 2012

年十四,燈佑蘇丹街

poster
這個新年我們過得很不一樣。因為昨天,年十四,我們一家去了蘇丹街,參與了「年十四,燈佑蘇丹街」。我們八點多才到達蘇丹街。當時節目已經在福音堂的籃球場開始了,但是的人數還沒到達頂峰。我們從人鏡慈善白話劇社走向福音堂時,人還是走在馬路邊。到我們從福音堂跟着舞龍、提着燈籠往回向人鏡慈善白話劇社時,人潮已經擠滿了整條馬路。以我不專業的估計,昨晚的頂峰時期,人潮應該達五千人。

而且一路走下來,竟然碰見很多朋友,而且很多還是佛友。也碰見了妙贊法師。師父對我說她很少逛街,結果卻兩次在街頭碰到我。她還說,這條街對我們兩個還特別有意義。是的,709我們就曾在這條蘇丹街走過。不過和上回比較,這次氣氛輕鬆多了,我還開玩笑說:幸好這次警方沒出動水炮車。不過後來我們在樂安茶室時倒是看到開來了三輛鎮暴隊的車。停在一百米之外。慶幸的是,警方這次沒有愚蠢到去驅散人群。

solo dance

主持人吉安多次提到這是一個街頭廟會。主辦單位除了在福音堂的籃球場及人鏡旁邊的停車場安排了許多文藝表演之外,也在福音堂到樂安茶室之間安排了許多街頭藝術表演。所以當晚的氣氛並不如709那般的激動,反而也許因為過年的緣故,更多的卻是歡騰。這樣的街頭表演,對我還是新鮮的事呢!我們一到蘇丹街,首先看到便是右邊這個舞者在五腳基演出靜態舞蹈。也有很多人坐在她旁邊的位子上和她合照。

roufan
we

我們一到現場,我便發現我們忘了一件重要的東西:相機。不過我知道回去上面子書一定也可以看到很多今晚的照片。結果沒料到的是,佛青的老朋友林日漢竟然上載了一百多張當晚的照片。日漢家住關丹,竟然也來支持,實屬難得。我當晚沒有看見他,但是卻在他拍的以上兩張照片中看到我們。也許他當晚也沒看到我們。同時我也在日漢的照片中看到當晚沒見着的朋友。而這裡所有的當晚照片都是從日漢的面子書相簿中借來的。

white lantern
funeral

當晚最吸引我的目光的當屬這個送葬的藝術表演。一個外國女子拿着一個又像白燈籠又像白幡的紙製品,前頭走着兩個白面的男女,男的手上捧着一疊類似冥鈔的東西。是在為即將為捷運讓路的蘇丹街送葬吧?後來這對男女演員真的就燒起紙錢。

lantern

除了悲情的送葬,當晚還有積極的祈願,如右圖的燈籠。妙贊法師還告訴我,最後她還得參與宗教祈福和總迴向。可惜,孩子們說他們累了,我們在十一點之前便離開了。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有一度,舞獅的鼓聲和馬來鼓的鼓聲同時響起,此起彼落,雖然說不上動聽,但是卻一點也不刺耳,最重要的是誰也沒干擾了誰,誰也沒覺得他們不能同時擊鼓。

Saturday, July 30, 2011

729,再次見證歷史

709,我見證了歷史。二十天後的729,我再次見證歷史。這一天,我在雪華堂見證了社會黨六人重獲自由。

我五點多離開公司後,去載孩子,然後和太太吃晚餐。接着便直接到雪華堂去參加原定今晚舉辦的《廢惡法,搶救社黨六君子》講座及為趙明福和社黨六人而辦的燭光祈願會。這段時間一直沒有上網,結果我竟不知道原來這六人已在下午五點半獲釋了。
溫文爾雅的再也古瑪。
抵達雪華堂時,發現好多人聚在停車場,揮舞着社會黨的旗幟,氣氛相當激昂。詢問之下,才知道社會黨六人獲釋了。最先抵達現場的是和豐國會議員再也古瑪。他應該是絕食了幾天,但是看來精神很好。他給我的感覺是溫文爾雅。演說也斯文淡定。可惜我忘了帶相機,只好用我那廉價的手機拍下灰濛蒙的照片。

由於社黨六君子的突然獲釋,講座也取消了。大家都聚在停車場等候其他獲釋的五人到來。大約八點半,社黨六君子都到了。我也看見了朱進佳——一個看起來還有點靦腆的大男孩。現場不斷有人喊口號、唱歌,後來大家一起從停車場走向樓上的講堂。當時,我感覺我像是又回到了709當天。

講堂太小容納不了那麼多人。我只好站在門口聽着社會黨六君子講述他們被扣的故事。我之前一直不明白政府為何要扣留他們。甚至政府本身對於扣留原因也莫衷一是。而且我總是覺得政府這麼做,明顯的是失分比得分多。但是再也古瑪說了,政府扣留他們是為了殺一儆百。他們要讓人民看到他們的權力以及異議者會有甚麽下場。想想他說的也有道理。

為趙明福而點的蠟燭。
我提前離開講堂來到樓下。樓下也聚了好幾百人,大家不分種族、宗教,沒有忌諱的都拿着蠟燭。有人手上拿着 "dibunuh diri" 的牌子,地上放着「被自殺」的牌子。一些人坐在地上,更多人站着。大家聽着一個又一個的主講者講述趙明福的死。有的激昂,有的悲情。我第一次親見了趙明福的父母和趙麗蘭。趙父趙母一直靜靜的坐在前面。兩年了,我仍然可以看見他們的悲傷。當晚,我的眼睛也紅了,但是不再是因為催淚彈。

離開時,看見原來雪華堂的外圍聚集了不少警察。

Thursday, July 14, 2011

709的一些後话

709大集会当天我碰到了几个认识的朋友。後來在面子书上,从朋友们的告白,我发现原來我的好多朋友当天都到了。这几天在和一些朋友的交談中,我更发现还有很多其他朋友也去了。而且我们很多其实当天都在同一个地点,蒙受着相同的遭遇,但是却没有见着对方。

特别要提的是当天我临出发前接到一个法师打来的电话,问我该到那里集合。原來这位师父也要去。对于师父的行动,我不觉得意外,但是仍然觉得很高兴。

在政府和警方如此强硬的警告和恐吓之下,仍然有那么多的朋友毅然的走上街头,我认为当天能不能走到体育馆,能不能提交备忘录都已经是次要的了。

另外,在709大集会之前,我很惊喜的读到五大宗教理事会声援净选盟的文告。大集会後,五大宗教理事会再次发表文告,再次肯定709大集会。五大宗教理事会对一个被政府宣告为非法的组织,如此的仗义,让我刮目相看。

今天,在推特上看见了中国维权律师李天天提到:“很多人希望民主需要民主,但不希望自己损失什么,这就是民主不到​中国的原因。上海人尤其这样,上海人是典型的中国人,中国人是典​型的被专制之毒毒害了的人。精明,近视,自以为聪明,都想少付出​多得到,永远在打小算盘,怎么可能有大收获。”回头看看709大集会,我自豪的说“庆幸马来西亚华人开始走出这个典型”。
走在人群里。镜头前的那个大头,就是我那个把“社会运动当成修行道场”的朋友。
摄影:Ying Ping Loo 来源:Facebook
无论如何,比起马来同胞我们还落後很多。当天一个把“社会运动当成修行道场”的朋友告诉我,当天负责维持秩序的是回教党的Unit Amal。据他告知,往往和警察最直接的冲突都是由他们来承受。而且在必要时,他们会主动让警察逮捕,以换取後面其他参加者的全身而退。我当时虽然表面很平静的听着,其实我内心真的很激动。

另一个让我感动的是年近古稀的国家文学奖得主沙末赛益。尽管面对遭警方逮捕的压力,他完全不退缩,还敦促知识分子应该勇敢表态反抗残暴和不正义的事情。

至于何谓勇敢,且让我引用哥哥博客上的话:“勇敢不是不会害怕,而是虽然害怕,还是做应该做的事。”

Sunday, July 10, 2011

這一天,我見證了歷史


話說,我們正在馬來亞銀行大廈前井然有序的集會(閱讀我的故事前段:這一天,我來到現場)。頭上盤旋着直升機。突然間從mydin的方向開來了好幾輛紅色的鎮暴隊水車。現場開始時還是很平和。我天真的以為他們只是來戒備的,因為我們真的是很和平的集會。但是事實證明我太天真了。他們竟然向人群射水柱。本來安寧的人們,為了逃避摻和了化學物質的水柱,開始四處逃竄。

慌亂中,我看到了煙霧。想起剛才國雄告訴我,只要看到有煙,就是發射催淚彈了。然後我就聽到有人大聲喊「催淚彈!催淚彈!」國雄在慌亂中塞給我一包鹽。我也看到有人在派鹽。但是我卻不知道鹽能做什麼,我以為那是之後用來洗滌的。這時候,我的眼淚已經流個不止了。然後感覺到了整張臉、整個鼻腔、喉嚨都彷彿在燒着。我用手帕緊緊的捂着鼻子和嘴巴。眼睛瞇成一條縫,慌不擇路的跑上了富都車站對面的小路。由於太難受了,我把鹽拿出來搽在臉上,然後也不小心吃了一點。頓時感覺喉嚨舒服了許多。這時才恍然大悟,原來鹽是拿來吃的。

一陣慌亂之後,人群又開始平靜下來。催淚彈的威力也消散了。於是人群又開始在富都路匯集。但是我卻和師父及一起來的朋友走散了。通過電話,知道他們都平安,也就放心了。這時,我們沿着富都路往武吉免登方向,也就是同善醫院的方向走去。也就在這時,我看到一個坐輪椅的人「走」在我前面。當時的我真的好感動。

當我們走過了富都車站時,突然人潮又往回走。我也跟着回頭。那時候,我還不知道我們己經被警察前後包抄。那麼巧,我在這裡碰到了約好一起來卻一直無法會合的朋友。走着走着,隊伍又停下來。這時開始下雨了。但大夥完全沒因這雨而退縮,反而更有不少人歡呼,認為下雨了,催淚彈的威力就減了。
這時候,開始有人叫大家坐下。等我前面的人都坐下後,我赫然看見了我們前面就是鎮暴隊,如此的靠近。而這個大夥坐在馬路上和鎮暴隊對峙的局面,竟成了這次集會的經典畫面。
催淚彈是朝人群發射的。
我聽不到鎮暴隊在喊些甚麽。但是我看到一個指揮官舉起了黃旗。然後舉起了青旗。我心知不妙。果然,第二輪的催淚彈又發射了。而且是向人群發射。於是人群又潰散了。在大家慌亂的亂竄時,有人高聲喊道「不要慌、不要跑」,於是大家都很克制的改成快步走。雖然我知道吃鹽了,但是還是很難受。那種燃燒的痛苦又回來了。可能當時雨也下的很大,我覺得這一回的難受較快過去。我當時和一群人走進一間檔口。檔口當時沒營業,但是老闆卻在。他向每個人派發塑料袋,讓大家可以把電話等電器放進去以免淋濕。我也拿了一個。心裡很感激。

漸漸的,雨小了,人群又開始匯聚在富都路。當時我已經變成落湯雞了。這時我終於看到我們被鎮暴隊前後包抄了。就在我們匯合了不久,第三輪的催淚彈又來了。還是那麼的難受。人們再一次的奔逃。我看到很多人逃進了同善醫院。我有點猶豫。心想不該干擾醫院。但是當時的我,不知道還能跑去哪裡,只好也進了醫院。不過我當時還是覺得不該干擾醫院。所以只留在醫院主樓外面。我從路邊的醫院停車場,看見很多人往醫院旁邊和萬能旁邊的小路逃去。我很替他們擔心,我當時以為在醫院是較安全的。

同善醫院成了大夥的避難所。
但是,我很快發現,鎮暴隊已經停在醫院門口。我們無法出去了。我看到很多人從醫院後面爬牆走了。但我還不想走。我想堅持到集會結束。我也看到很多人進入了醫院主樓。感激醫院職員收留了我們這些逃難者。我當時覺得累了,更覺得口渴。剛才剩下的半瓶水,在第三輪催淚彈時給了一個看來比我更痛苦的人救命去了。一個醫院的守衛告訴我醫院主樓裡有飲水機,叫我去那喝水。於是我終於還是進入了醫院大樓。

在裡面又和國雄見面了。他叫我去洗臉,把催淚彈的遺漬清洗乾淨。他還說,還需要再堅持四十五分鐘。那時已經是三點十五分了。我開始收到很多朋友的短信。大家很擔心我的安危。

洗了臉,喝了水,人也精神多了。和大夥坐在平時病人候診的椅子上。一個馬來人告訴我他看到了這次集會,人民不分種族的團結起來了。他說,我們本來是很團結的,是政府故意在我們之間製造分裂。

後來有人叫我們出去了。鎮暴隊已經不在門口了,向後撤了。我回到了馬路上。後來從報導知道當時我們只剩下兩千人。警察看來開路讓我們走了。誰知道,剛走了沒兩分鐘,又來了一輪催淚彈。我聽到有人憤怒的喊叫「警察騙人」。我還看到警隊中衝出來一隊警員。有經驗者馬上喊叫「警察要抓人,快跑!」於是我又逃回了同善醫院。看到很多人往醫院樓上逃。我還是決定不要太干擾醫院。於是就在剛才休息的地方坐下來。我的前面有幾個看似一家人的幾個人席地而坐。那個看似媽媽的對應該是女兒的說「不要跑了,坐下來,他要抓,就讓他抓吧!」也有人把淨選盟的黃色衣服脫了,丟在我前面的地上。然後也在地上坐下。

大家坐定沒幾分鐘,便有幾個警察出現在我面前了。扣押着一個年輕人。看到地上的黃衣,停下來問「這是誰的衣服。」沒人理他,他們卻就那樣走了。後來看報導才知道他們這一次闖進醫院竟然抓了一百多人。漸漸的,風聲似乎又平靜下來了。我走出大樓,在醫院大樓外,看見方貴倫議員和一群人在商量必須盡快讓所有人離開。這時走來一個類似集會的負責人,他對大家說,那些可以爬牆的,馬上從後面圍牆爬出去。我看看時間也接近四點了,便就爬牆而去。

牆後面是一所學校,有人把門打開了,讓我們可以不必再翻牆。我和一個馬來人及一個印度人一起走出學校。一邊交談一邊順着小徑走。那馬來人來自吉他,印度人來自霹靂。很讚歎他們。我當時也並不知道該小徑朝向何處,更不知道前方有沒有警察在等着。那印度人告訴我要小心便衣,他們有cable tie。我不知如何辨認便衣,也不知甚麽是cable tie。只能硬着頭皮往前走。走下了一段階梯後,我發現我們身在阿羅街旁。我們沒有招呼的分道揚鑣了。遠處的武吉免登路上有幾輛鎮暴隊警車停在那裡。有一個似乎是穿淨選盟黃衣的女子在幾個警員面前看似謾罵他們。但那些警員卻任由她。

我沒有多看,走上了阿羅街。大多數店都在營業。也有不少人在吃東西。一片正常的平靜。我走上了武吉免登路,聽到一個擦肩而過的人,在電話中說着他如何逃避催淚彈的事。我沒有回頭看。前方還有交警在封路。我越過道路,走到了單軌火車站。上了火車後,馬上發短信 給其他朋友。知道他們都已經安全離開現場後,便開始回覆朋友問候的短信。

火車連續幾個站過站不停。我從火車上看着馬路上的警察,發現警察真的無處不在,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在Titiwangsa站換火車。順利回到冼都站。坐上了自己的車後,我知道,這一天,我見證了歷史。

這一天,我來到現場

這一天,我來到現場。
(照片來自《當今大馬》網站)

這一天,將會成為很多人的紀念日。這一天,將是馬來西亞歷史性的一日。這一天,2011年7月9日,我來到了現場。

一早醒來,住家外頭,一片寧靜。打開電腦,頓時風聲鶴唳、風起雲湧。和朋友聯繫,商討集合的地點。有的說,老婆反對,不能去了。有的說,女朋友不准。而我的老婆只說:「去吧!」

由於大家從不同的地方出發,地鐵站關閉的消息又一個一個傳來,最後只好大家各自見機行事了。根據推特上得到的訊息,我推斷最好的路線應該是搭Star-line到Plaza Rakyat。於是放棄了原本要搭Putra-line到Pasar Seni站的打算。

不到中午,從家出發了。有點忐忑、有點緊張、有點興奮。到了車站,冷清清的。一個工作人員問我們,去KL嗎?我點點頭,也許心理作用,覺得他的話另有深意。上了火車,乘客寥寥無幾。我的心情已經完全恢復正常了。火車經過幾個路口,望下去,平日里車水馬龍的街道上空空蕩蕩,只見一堆一堆的警察散佈各處。

火車到Plaza Rakyat停下,我們下了車,一起下車的人不多。從電梯下來時,便看見了警察聚在出口處。心裡頭盤旋着早上看到的警察在車站、酒店、街頭搜查、拘捕行人的消息,想着要如何應對他們,但卻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也不多看他們。而他們竟然也不來理會我們。於是我竟如此順利的就來到了吉隆坡市中心。後來聽朋友說,當他買票的時候,櫃檯告訴他Plaza Rakyat的票不賣了。所以他只好到富都站下車。

一走出車站,馬上發短信報告行踪。很快接到指示:到茨廠街。從車站走到茨廠街,一路上沒有看到警察。到了蘇丹街,路上很冷清。許多商店都沒有開門,門口貼着七月九日休業的通告。路邊有少數小群人。到了茨廠街,只看到三三兩兩的遊客和行人。沒有任何大隊人馬,所以還是不知道要到那裡聚合。聽到一頭有人在唱國歌,一頭有人在喧嘩。不清楚底細,我遠遠看着。不久就接到電話,和國雄在豐隆銀行前的路口會合了。國雄告訴我,剛才那群喧嘩的,應該是來搞亂的。那時,我看到我們只不過是好幾十人罷了。

蘇丹街上,一望無際的人潮。(照片來自《當今大馬》網站)
然後就有人說開始走啦!於是開始朝蘇丹街走去。突然間,人數從數十人增加到數百人,我不知道這些人從那裡鑽出來的,而大多數都是華人。等我們走到蘇丹街,人數就更多了,三大種族都有了。沒有人穿淨選盟的衣服,甚至連黃色的衣服也很少。但是,很多人拿着黃色的菊花,有些人包着黃色的頭巾,還有不少黃色的氣球。有人喊口號。

隊伍來到商務書店前的十字路口停下來了。這裡離開體育館只有數百米之遙。卻咫尺天涯,道路被警察完全封鎖了。我們在這裡停頓了一些時候。有人開始唱國歌。我回頭一看,驚訝的發現,整條蘇丹街竟是一望無際的人潮,半小時前,它還是空空蕩蕩的。我無法估計人數,我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後來,隊伍開始往反方向走。我們來到敦陳禎祿路口時,汽車停下來讓我們過。還響起車笛和豎起大拇指以示支持。但是我卻看到交警不斷催他們開車。越過馬路,我們來到了馬來亞銀行大廈前集合。不久後,又有一支大隊從富都路過來會合了。我後來從報導中得知,當時的人數已經有一萬人之眾了。我當時也不知道,這只是其中一個集合地點,還有其他集合點在中環車站、獨立廣場、中央藝術坊等。

有好幾架直升機不斷盤旋在頭上。
(照片來自《當今大馬》網站)
也在這裡,我和師父會合了。由於師父的身份,格外引人注目,包括成了相機和攝影機拍攝的對象。我看到師父不斷的閃避鏡頭。

一直到這時候,現場氣氛還是很嘉年華。大家不時喊口號、歡呼、鼓掌,開心的向不時開過的輕快鐵招手。甚至不斷的向盤旋在頭上的直升機招手。後來,直升機回報我們的卻是催淚彈。(有人告訴我,第一枚催淚彈是從直升機上投下來的。)於是,一切開始變調了。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Thursday, June 9, 2011

我的第一座水壩

二十年前,我從大學畢業後,可以說是在對工程師工作一知半解的情況下找到了一份職業。當時,還是到公司上班後,才知道我的工作領域竟然是水壩。於是便開始做着「與眾不同」的工作。在上司的帶領下開始了我的第一項水壩工程。

當然那時候的我對水壩工程的認知十成中不足一成,一切都是根據上司的指導而為。甚至連那個水壩的工地也不曾到過。卻沒想到,二十年後,我卻因緣湊巧的,來到了當年那個我有份參與的第一座水壩進行工作。這座水壩的保養得不錯,整個環境都保持得很整潔。更讓我高興的當然是這水壩一切「安然無恙」。

以下是我從水壩右邊,依序從上游往下游拍的照片:

我們到達的那天,洩洪道正在洩洪。我到水壩最喜歡看洩洪道洩洪,但這不是每一回都能碰上的事。據管理員告知,洩洪是當天才開始的,因為前一天下了一場大雨。真的是天如人願。
這是一座較小的水壩,所以洩洪道也很小,而且還是少見的浴缸形。

這是洩洪道下方和隧道連接之處。洪水傾瀉而下,別是一番景觀。

洪水就是順着此隧道流往下游。

Wednesday, March 9, 2011

我的地下活動

Me in tunnel

"Go underground" 或「轉入地下」,對一般人來說一般上是指暗地裡或秘密地從事一些見不得光或當地法律不容的事。但是對工程師而言, "go underground" 或「轉入地下」卻是當下及未來的基建發展方向,特別是在發展飽和及人口稠密的大都市,如香港、倫敦、東京、新加坡等。甚至是地下基建的多寡也成了衡量城市發展程度的指標。當然在多山地形的地區,地下工程如隧道,也是比較有效益的選擇,如香港。所以香港有「隧道之都」的美稱。以隧道里數/土地面積來衡量,香港是世界上最多隧道的城市。

在我國,地下基建主要集中在發展相對飽和的巴生河流域以及一些多山地形的地區。即將開始動工的MRT工程屬於前者,目前正在施工的彭亨雪蘭莪跨州調水隧道則屬後者。我上星期也有機會轉入地下活動活動。上星期,我出席了《隧道和非開挖技術國際會議》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Tunnelling and Trenchless Technology),該會議在最後一天安排了我們到彭雪跨州調水隧道參訪。

隧道建設在我國相對的新。幾乎所有隧道的施工都是由外國公司,特別是日本及韓國建築公司承包。目前挖掘隧道有兩種技術,一為傳統的鑽爆(drill & blast),另一種則是機械化的TBM技術。TBM為英文 Tunnel Boring Machine 的簡稱,華文名稱為隧道掘進機。TBM為龐然大物。此調水隧道工程的TBM就有四十米長。

網上搜索的TBM照片。人站在她旁邊顯得多渺小。(所有的TBM都是用女性的名字命名。)
TBM & I多年前到另一個隧道參訪,在TBM投入挖掘之前,和她在隧道外頭的合影。這是一台較小的TBM。

由於TBM能挖掘的直徑是固定的,而且造價昂貴,因此只適用在較長的隧道。彭雪調水隧道全長45公里,TBM是最佳的選擇。當然,此隧道也還是不能避免必須在隧道兩頭終端採用鑽爆技術。

entering the tunnel彭亨雪蘭莪調水隧道的入口。

Drill & blast tunnel我們先到用鑽爆技術挖掘的隧道。

Inside the TBM我們進入TBM了。

The end of TBM我們來到了TBM的最前端。前面就是還沒挖掘的山壁。

這不是我第一次「轉入地下」。之前也到過不少隧道,但這條卻是直徑最大的施工中隧道。之前的吉隆坡精明隧道雖然更大,但是在我去參訪的當時,它已接近完工,對工程師而言,已經沒有甚麽參訪價值。這也是我到過離地面最深的隧道。我們當時在地底二三百米處。此隧道最深(指和地面的距離)處離地面一千二百米。

此隧道由於夠大,而且通風做的好,所以在裡頭還算「舒服」,雖然有些路段還是較熱。不過比起以前我到過的另一條小得多的施工中隧道要好很多了。記得當時那條隧道又小又熱又暗。大家都是急沖沖的進去,然後迫不及待的出去,不像這次還在裡頭拍了一張全體照。我也不免俗的拍了證明我到此一遊的照片。

Me in tunnel - closed up這是不小心按到快門而成的自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