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September 27, 2011

一門深入還是廣學多聞?

據報章報導,淨空法師來馬弘法,提出初學佛者不該廣學多聞,而是要一門深入。這是淨空法師向來的主張。但是也是我向來不認同的主張。

我學佛的歷程中,有幾個重要的啟蒙老師,其中一個為Ven Mahinda。大學時便開始參加Ven Mahinda所主講的佛學營,大學畢業後也繼續參加法師的禪修營。Ven Mahinda是其中一個影響我很深的法師。而我至今依然清楚記得當時法師曾對我們說,他所教導的只是其中一種修行法門。他要我們別急着決定我們的修行法門。我還記得法師風趣的對我們說,你們要去多"shopping",意思是說多去聽聽不同法師的教法、去學學不同宗派的修行法門。換句話說,他正是要我們這些初學者不要一門深入,而是要廣學多聞。

淨空法師甚至還提出,要開悟後才能「廣學多聞」,要不然,「廣學多聞」反而只會「增長邪見」。我也同樣有相反的看法。我反而覺得初學者一門深入的話,「增長邪見」的機率反而可能更大。因為初學者還不能分辨何謂正知正見何謂邪知邪見,因此如果他們萬一「遇人不淑」,卻一門深入的話,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就譬如我們要到某個地方,必須先把方向弄對。如果我們的方向錯了,那麼奔跑得越快,就離開目的地越遠。所以我絕對認同Ven Mahinda的教誨,初學佛者不必急着一門深入。學佛者應當在掌握了相當程度的佛學基礎,正確明瞭那個修行法門最契合我們的根性後,才來一門深入。

Tuesday, September 20, 2011

有趣的白臉

我們常聽人說「一個扮白臉,一個扮黑臉」,相信大家都理解,「白臉」是好人,而「黑臉」是壞人。 但是我也常在書中讀到「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在這句話中,「紅臉」是好人,「白臉」卻變成了壞人。

究竟「白臉」是好人還是「壞人」?我很好奇。感覺上「一個扮白臉,一個扮黑臉」這話在國內肯定比「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來得通用。似乎台灣也較通用「一個扮白臉,一個扮黑臉」,而在大陸則是更多人說「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上網找資料後發現在大陸的漢典中對白臉、紅臉及黑臉的解釋如下:
白脸:京剧等戏剧中为反面角色化装成的脸谱。
红脸:京剧中扮演英雄或忠臣的人物。
黑脸:京剧中的黑脸净专扮粗卤的角色,故用以表示粗卤凶暴。

明顯的,白臉、紅臉和黑臉都是京劇中角色。而且「 白臉」竟是反面角色,也就是壞人啦!漢典的解釋和大陸一般用的「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意思相符。

另一方面,台灣教育部的國語辭典網站中對「白臉」的解釋為:
1.國劇腳色中,白面人物多扮演奸臣,後遂以此泛指一般奸詐的小人。如:「這傢伙是位大白臉,要小心!」
2.對立兩者中和善的一方。如:「為人父母教導小孩,要一個扮黑臉,一個扮白臉。」

這太有趣了,一個詞竟然有相反的兩個意思。所以當有人說你是白臉時,他究竟說你是好人還是壞人,恐怕還得問清楚。

Friday, September 16, 2011

歡迎政府廢除內安法令?

915晚上,我和一群現任佛教領袖開了一場我覺得像是歷史重演的會議。只是這回扮白臉的角兒換了人。

會議後,大家一起吃宵夜,因為難得第二天是假期。

談着談着,就有人匯報了納吉宣布廢除內安法令等惡法的消息。於是就有人認為我們佛教團體應該馬上發文告表示歡迎。

我卻有不同的看法。我認為當政府動用惡法對付人民的時候,我們噤若寒蟬。現在卻第一時間表示歡迎,難免會讓人覺得我們是投機分子,迫不及待的歌功頌德。

但是,現場沒有人同意我的看法。也許我錯了,然而我還是維持這樣的看法。

Wednesday, September 7, 2011

罪行背後的人性

說真的,我的確懷疑過這些故事真的是真的嗎?但是書上是這麼說的:「11個完全真實,如電影般的親身案例,讓德國最會說故事的辯護律師,撼動你對人性、罪行、愛與罰的一切判斷!」當時在書展就是因為這樣的介紹以及以下幾行字而拿起這本書:
  • 手刃髮妻,卻在法庭上讓聞者無不落淚的老先生
  • 出於愛,每天晚上為弟弟演奏大提琴的女孩,最後卻犯下死罪
  • 一成不變使人抓狂,博物館看守員的壓抑與規律逼迫出瘋狂行徑
  • 社會邊緣人離奇的身世,讓參審員湊了機票送他回到摯愛身旁……
我那時其實就已經決定買下這本書。這時該參展單位的負責人看我手上拿着此書,過來向我極力推薦。看來他也是愛書人。他說:「如果你在這裡只想買一本書,那麼你應該選擇這本!」

本書作者為費迪南·馮·席拉赫(Ferdinand von Schirach)。他是德國知名的辯護律師,他的工作就是維護「人之為人的尊嚴」。《罪行》是他於2009年出版的處女作,引起廣大迴響,德國讀者及媒體好評不斷。這十一個故事,都是他所接手的案子。2010年他以本書獲《慕尼黑晚報》選為年度文學之星。同年獲頒德國文壇重要獎項克萊斯特文學獎。

我一開始打開此書,便不能停止閱讀。古人所云的「手不釋卷、愛不釋手」就是如此吧?吳念真夫婦首度聯手推薦說「這才真的是『每一篇都是一部電影』!」但是作者是用很冷靜的語句來說這十一故事的。正像介紹文案中所說的「每個淡然述說的故事背後,都是一個巨浪滔天的人生!」

這本書雖然名為《罪行》,但是要講的卻不是「罪行」,而是「罪犯」,或更貼切的說是「人性」。看完十一個故事後,我必須說書的封套上所重點推薦的以上四個故事,不見得就是最精彩的,因為我真的說不上那個故事更精彩。它們有的讓我悲哀、有的讓我顫栗;有的讓我覺得正義終於得以伸張、有的讓我懷疑司法完全無關正義;有的故事情節比電影更不可思議、有些人物比虛構的小說主角更不真實。

再引用該書文案:「用11個有如紙上電影的故事,展現不同樣貌的人性難題。沒有絕對的是非黑白,離奇的情節讓人感同身受,又對故事人物的處境不勝唏噓。仔細看看他們,可以更了解我們自己。」

最後要給譯者薛文瑜記上一大功。這本中譯本那麼好看,他絕對功不可沒。他的文字功力一流。完全沒有一般翻譯文字所常有的生硬。

Thursday, September 1, 2011

學校易名:我所不能了解的事

子文華小為了答謝謝富年的捐獻,以其父親的名字易名為拿督謝華華小。副教育部長魏家祥更以「正有此意」來回應「如一家學校由一個人資助,是否以其名字命名一事」這個提問。這確實讓我驚嘆我國一切向錢看的程度又向前邁進了一大步!

但是,就算我們認同副部長的「正有此意」,我也無法理解子文華小怎麼會符合「一家學校由一個人資助」這個先決條件?子文華小在1939年創辦時,謝富年應該還沒出世吧?是不是前人的一切貢獻都可以勾銷了呢?

其實,關於學校易名這事,我還有太多太多不能了解的事:

是不是子文華小易名為「拿督謝華華小」後,今後這所華小的一切建設都由謝富年出錢呢?

是不是政府再不必負擔謝華華小的一切建設開銷?

是不是也再不必向華社要一分錢呢?

是不是,如果不幸的,謝華華小還是得走上街頭募款,路人甲乙丙丁可以以「你去向謝富年要吧!」來回應呢?

是不是,如果副部長的「正有此意」真的「發揚光大」,那麼今後的華小就將一所一所的以林國泰為首的十四名富豪的父親或母親或太太或個人的名字命名呢?

是不是還得有一些是以大馬彩的名字命名呢?比如大馬彩一小、大馬彩二小、大馬彩三小等等等等?

會不會這個易名風氣又繼續擴大到中學乃至於大學?

會不會屆時有哪一個大財團「買下」馬來亞大學,然後將「馬來亞大學」易名為「ABC集團大學」?

會不會那時,連「馬華大廈」和「三春禮堂」也早已易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