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June 29, 2010

华小的冷气费

教育部没钱给华小交电费,不但不觉得害臊,竟还反过来指责华小胡乱安装冷气机,导致电费高涨。真是岂有此理!

其实华小的冷气机,不但不是用政府的钱安装的,连使用这些冷气机的电费也不是用教育部的钱缴的。

以我孩子的学校来说,就每年向每名学生征收RM100的冷气费。以该校大约二千名学生来计算,每年所征收的冷气费高达二十万元,平均一个月有一万六千多元。如果以一年大概十个月的上课时间来算,每个月就是两万元了。这笔钱应该足够缴交冷气费了吧?更何况,据我的孩子说,他们课室的冷气也不是从上学开到放学的;而只是在中午和下午较热的时段才开。

Friday, June 25, 2010

要废除的是我们对考试的心态

教育部长表示可能废除UPSR和PMR考试,连日来引发了很多讨论。赞同者有之,反对者也有之。不过看来反对的声音稍微占了上风。The Star 网站的民调也显示反对废除者比赞同者多。

我个人也是觉得没有必要废除UPSR和PMR考试。是的,我对我国的教育制度感到不满,我对学校和社会过度重视考试觉得很遗憾,我对孩子们必须承受不必要的过重学习压力觉得悲哀。但是对于这一切,我却认为罪魁祸首不是考试。考试不过是对学生学习的一项评估。是人们错误的心态,把考试变成比赛,而且比的还不是孩子的能力,而是家长或学校的虚荣。

第二个错误的心态则是无限放大考试的重要,或者更贴切的说考A的重要。似乎没有足够的A,这个孩子的前途便被断送了。其实,我们有多少人是拿着我们的UPSR和PMR成绩(对我这一代的人来说,那是五年级检定考试和SRP)去应征工作的呢?

顺便一提,在这样的心态下,我们培养出来的学生基本上只是懂得如何考试,而没有办法应对生活上真正的问题。就像我们许多刚毕业的工程师,必须要人提供各种参数给他才能解决有关的工程问题。我就曾对一个工程师新兵说:你现在不是在考试,这些参数考卷里都会列出,你必须从各种报告及试验找出相关参数。当然,我当年也一样。因为我也是在这样的教育制度下被训练出来的。

回到UPSR和PMR,我认为需要废除的不是考试,而是我们的这些错误心态。我们必须认知,人生不是一场比赛。就算是,人生这场比赛的输赢也不该取决于考试成绩。古往今来的伟人之所以被人们认为伟大,都不是因为他们考试考得很好。这样的错误心态如果不废除,就算我们把UPSR和PMR废除掉以校内评估试取代,那也将会是换汤不换药的作法。

实际上,换个角度来看,考试也不是一无是处。它可以是老师和家长,甚至是学生本身,对学生们学习进度的评估。更何况,那本来就是UPSR和PMR的目的,因为目前UPSR和PMR都不是升学的门槛,学生不论成绩好坏一样可以继续升学。此外,我认为伴随考试而来的压力,如果处理得当,对孩子们的心智成长也有一定帮助,至少可以训练他们的抗压能力。如果,废除了UPSR和PMR考试,学生们求学了十多年后才突然面对决定他们能否升学的SPM考试,恐怕他们更无法处理内心的压力。

其实,这件事让我更关注的还是我们的教育政策问题。究竟,我国的教育政策是不是由一群教育专业人士经过长期的观察、分析、考证、研究、讨论而拟定的长期策略呢?还是,我国的教育政策是由当权的教育部长或政治人物心血来潮的一些点子所决定的呢?目前的废除UPSR和PMR考试,之前的英语教数理,及更之前的大学三年制,都让我觉得我国的教育政策总是跟着政治人物的感觉走!

Tuesday, June 22, 2010

蔡添强议员资格是政治题

本文也发表于《当今大马

蔡添强是否还是国会议员?这是一道法律问题?政治问题?语言问题?还是数学问题?这应该是一个严肃的问题,却也是一个有趣的问题。

国阵的纳兹里认为既然法官表明不要补选,那么就应该以法官下判的目的为准,所以蔡添强应该继续为国会议员。民联的卡巴星却说,除非蔡添强上诉,否则他的国会议席在十四天后自动悬空。让人一时错乱,究竟蔡添强是国阵还是民联的议员?

那个在霹雳和吉打州议长宣布州议席悬空后指它本身才拥有议席悬空与否最后决定权的选委会,展示了它的变色龙本色,说议席悬空与否该由议长决定。而我们的议长更有趣,竟然说这得由222名国会议员表决,而且还得先由政府提出动议。于是球又踢到纳吉的脚下了。看来纳吉除了要烦他的猫该叫什么名字之外,又多一件事情烦了。他这回会不会也叫人民提供意见呢?

你若问我,「不少过两千元」怎么解释,身为工程师,我当然认为那是数学题,而且是一道很简单的数学题。在数学里,若 x≮2000, 就表示 x≥2000。 "≥”是「等于或者大于」。

然而,「不少过两千元怎么解释?」≠「蔡添强是否还是国会议员?」。「不少过两千元怎么解释?」是数学题。「蔡添强是否还是国会议员?」却是政治题。任何问题牵涉到政治和法律的时候,它们的诠释就会变成任何可能都有可能。不是说有「『不少过两千』等于『多过两千』」的判例吗?

话说回来,蔡添强是少数我欣赏的政治人物。我不希望他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失去议员资格。而且是一件我不认为他有错的小事。

Sunday, June 20, 2010

我的博客R&D

最近 Blogger 推出了一系列美丽的新模板。发现不少人的博客都换上了这新系列的模板。我虽然也喜欢这新系列的模板设计,却又不想放弃这个我自己编写的模板。然而,这新模板有两点特别吸引我。其一是它的半透明的背景图片,其二是它突出每一篇博文的方框。于是我便对这新模板来个 R&D。我的 R&D 不是先进国家公司的 "Research & Development",而是中国山寨工厂的 "Receive & Duplicate"。

我看了这新系列模板的编码后,才发现原来要弄出半透明背景是那么简单,只要在最下面的背景图片和上面的文字内容之间加上一层白色的半透明图片便成了。就像在一张图片上贴上一层半透明胶纸般。于是便马上把该半透明图片拿来借用了。

至于把每一篇博文框出来,也是简单的在我现有的模板上加上一个新的 <div> 框着所有和博文有关的 <b: section>, 之后我便能随意的更换这个新添的 <div> 以达到我要的效果了。与此同时,随着现在的屏幕解析度越来越高,我也把博客的字体调大一个点数。

Thursday, June 17, 2010

济公活佛不是佛

济公的故事我从小爱看。他的破僧帽破扇子以及破鞋破衣,和他的疯疯颠颠在我小小的心灵留下深刻的印象。济公的嫉恶如仇,让他和孙悟空、哪吒等成了伴我成长的儿时英雄。(现在孩子的儿时英雄却是各种各样的 man: superman, batman, spiderman 等等)长大后,我才知道济公是真有其人。我在杭州的净慈寺还看到他的塑像,和《古井运木》故事里头的那口井。井底黑黝黝的,据说还留着一根木头。

我在百度网搜了有关济公的资料,节录如下:

济公(1130年—1209年),原名李修元,南宋高僧, 台山永宁村人。他破帽破扇破鞋垢衲衣,貌似疯颠。初在杭州灵隐寺出家,后住净慈寺,不受戒律拘束,嗜好酒肉,举止似痴若狂。有关济公的故事传说,在南宋时代即已开始流传。后来通过说书人的话本说唱,内容逐渐丰富。直至明末清初,出现了一部描写济公传奇事迹的《济公传》。济公的一生富有传奇色彩,他既『颠』且『济』,他的扶危济困、除暴安良、彰善罚恶等种种美德,在人们的心目中留下了独特而美好的印象,人们怀念他、神化他。把济公说成是罗汉投胎。黎民盼望救星,社会呼唤英雄,当人民十分需要圣贤的时候,高僧就成了『活佛』,其尊号长达二十八个字:『大慈大悲大仁大慧紫金罗汉阿那尊者神功广济先师三元赞化天尊』,集佛道儒于一身,堪称神化之极致。

虽然我从小便知道济公有「济公活佛」的称号,但是我从来没有把他和佛想到一块。小时候我只知道收服孙悟空的如来佛才是佛。长大后的我虽然知道民间也有人拜奉济公,但是从来不知道有人把他奉成佛。突然想到,在动画版的《宝莲灯》里,孙悟空也成佛了,号「斗战胜佛」——一看到这佛号,我当下就笑了,成佛了还那么好斗?不知道会不会也有人把这位孙大圣奉为佛?

中国民间故事里,尤其是《封神榜》的诸神也都是这样走进庙宇殿堂的吧?

Sunday, June 13, 2010

鲜花手术

这可能是我近年来看得最快的一本书。只半天时间便看完了。尽管我还是给了这本书四星(即:推荐)的评价,但是我其实对它是感到有些失望的。尤其毕淑敏是我喜爱的作家,对她的要求也比较高些。

这本书的故事很简单。当然故事简单不是不能成为好小说,尤其以毕淑敏的文字功力,她应该可以写得更好的。但是她的故事铺排没有张力,甚至是每一个环节几乎都可以让人没有悬念的猜想到接下来的发展。唯一的例外就是身为军医的女主角黄莺儿要完全没有医学背景的军人男朋友为自己人工流产的那一段。那是整部小说的最高潮,或者说是唯一高潮。那也是书名《鲜花手术》的由来。

虽然这一段鲜花手术我之后想来觉得有点煽情,但是相对于小说前半部的平淡,我在看时的感觉是「我喜欢的毕淑敏终于回来了」。只可惜,那一段之后,小说又回归平庸。而它的结局,说真的,还真的老套。

此外,毕淑敏的文字也变得平淡无味了。怪不得,书的封面宣传写着「毕淑敏 华丽转身」。

还有一点要说,这本书里不用真正地方名称,而用Y国、A地、xx军分区等等代号,让我感觉不到小说应该营造的真实感,也感到作者欠缺诚意。

Tuesday, June 8, 2010

没有必要让佛教组织泛政治化

本文也发表于《当今大马

叶礼胜日前在《当今大马》的〈卫塞节与浴佛的意义〉一文中,对我国佛教做了严厉的批评。必须承认他的一些批评不算无的放矢,我个人也认同我国佛教界对许多时事课题,常常显得过度沉默。但是我却也认为他的一些论点有商榷的空间,而他对我国佛教领袖的一些批评更是有欠公允。尤其他指责「我国的佛教领袖包括在家居士和僧侣都不敢谴责有关当局厚此薄彼地给予拨款,这种缺乏分辨是非能力及不敢说出真实话的前辈,蒙蔽了自性又如何能正知正见呢?」同时叶礼胜对「佛教领袖在于大马社会及政治抱持消极回避的态度感到失望无奈,因为前辈们在佛教的大节日里谈的只是停留在个人的修行,而没有提出大马社会所面对的问题或建议方法共建大马社会的和谐。」

该作者似乎认为唯有谈论政治才是「身体力行地参与社会的建设及发展」。但是佛教组织不是政党,佛教领袖不是政治领袖,佛教领袖在卫塞节谈论个人的修行,而不是大马社会所面对的问题和建议,我个人认为那没有什么可以争议的地方。更何况,佛陀说我们的一切问题追根究底的,皆出自我们内心的三毒:贪、嗔、痴。修行去除我们的三毒贪嗔痴,难道就不是佛教对于建立社会和谐的一个建议吗?

虽然佛教组织在政治议题上常常显得过度沉默,但并不表示佛教徒也是沉默的。我国有很多佛教徒通过参与各种组织及政党,积极的对我国的各种不公不义发出铿锵的声音,只是很多时候他们没有标榜他们的佛教徒身份。虽然我认同佛教组织应该关心政治,甚至评论政治,也应该反对压迫和不公正,但是我也认为没有必要让佛教组织「泛政治化」,即是说不是非得让佛教组织议政不可。而且,每一个组织都有它应扮演的独特角色。作为佛教组织,它们的最主要角色还是宣扬佛法、净化人心以达到社会净化。更何况,社会不是单元的,实际上在目前繁杂的社会里,社团分工是必要的。也许一些关心及热衷政治的佛教徒可以组织一个类似 “Sisters in Islam” 的佛教团体,让佛教对政治和时事的议论可以更嘹亮。

另一方面,要解决世间各种问题,政治也并不是唯一的方法,甚至于不是最好的方法。要不然佛陀当时也不必出家求道,他只要以太子的身份继承王位,便能应用政治管道去解决各种问题,包括当时印度社会四种不同阶级的种姓之分所造成的不公平。但是他却放弃了王位,出家修行,因为他知道解决世间种种问题的最佳方法不是政治,因为问题的根源是我们的内心。

还是以叶礼胜所提到的佛陀收贱民尼提为弟子的例子来说明。佛陀不以谴责及政治手段去争取贱民的地位,却是以收留贱民为弟子的范例来表达他不认同种姓制度。马来西亚的佛教组织向来也是秉持佛陀的这种教诲,悲智双运的以不增长嗔恨心的方式来表达佛教徒对各种不公不义的不认同,也正如集人权分子和佛教导师于一身的一行禅师所说的「以不造成派别对立的方式来改变有关情况」。可惜,很多人却只是希望看到佛教组织以更积极或激进的方式来表达政治立场。

Monday, June 7, 2010

侧写马佛青代表大会

对我个人而言,这一次的马佛青代表大会是有史以来最轻松的,虽然这次的代表大会可能是时间上最紧张的一次、讨论也最冗长的一次、可能也是最多人竞选理事的一次。尽管在大会期间,我其实还算是全国理事,但是我的心态已经像是观察者了,所以「旁观者轻」。

此外,这次的大会对我而言还有很特别的一点是:这回我单独带了若拙和若庸出席。美芳和若凡因为有事而没有同行。当然也是因为有了观察者的心态所以才可能带着他们。换作以前,每一次的大会,我都得忙得昏头转向的,当然也就不可能单独带着他们。

rouyong wearing mask若庸戴着他在亲子营里做的面具。旁边的是他的好朋友晚晴。(照片来自王筠婷的Facebook)
rouzhuo performing 2若拙参与晚宴的表演节目。
其实,马佛青的代表大会都会有亲子营帮忙照顾代表们的孩子。(若庸总是把「亲子营」说成「蜻蜓子营」)所以,大部分时间我还是可以专心的出席会议的。更何况,这次的大会在古来的马佛总隆华乐龄村举行,孩子们在里头走动,父母也可以很放心,不像以往在酒店举行时那般的不能放任他们。结果,若拙在这几天的大会期间,就像我小时候住在新村里头一样,从早到晚到处乱转,还会去串门找朋友呢!我只在用餐时间,和晚上该睡觉时才看到他。

适逢今年是马佛青的四十周年纪念,我们也办了《回家团圆》晚宴。当晚,我上台和大家唱了当年我们在佛教活动必唱的一首佛曲 "Anthem of Unity"。这首歌让很多人都勾起很多美好的回忆,看来我们选对歌了。其实,出席马佛青代表大会,对不少人来说,真的就像回家一样温馨。

两年后,我们砂拉越古晋再见了。但是被选为下一届大会议长的我,到时就无法像这一次这么轻松了。

Wednesday, June 2, 2010

不反对赌球合法化

关于赌球合法化,我在5月21日便已在推特上表明立场:「不赞同赌球,但也不反对赌球合法化。」

后来在一次和洪祖丰的谈话中,他说我的立场很矛盾。确实这样的立场看起来矛盾。但是,我认为不赞同赌球是个人的价值取向,而赌球合法化涉及的是公众的选择权。就像我告诉洪祖丰,我不赞同喝酒,但是我也不支持立法禁酒。喝不喝酒是个人的选择。赌不赌球也是个人的选择。

你或者会说,赌球是不好的行为,赌球会有不好的影响。是的,我同意。佛陀也在《善生经》里说赌博是不好的行为。所以我说我不赞同赌球。但是,我认为赌的严重性还不至于必须立法禁止之。实际上,我们华人不是说:「小赌怡情」吗?

再说,也不是凡不好的行为,会带来不好影响的行为,就该立法禁止。吸烟是不好的行为,我们是否也该一并立法禁止呢?佛陀也在《善生经》说,非时在外头溜达是不好的行为,那我们是不是就该实行宵禁呢?

最后要说明一点,「不反对」不等同于「赞同」或「支持」。「不反对」是消极的让一件事情存在,「赞同」或「支持」是积极的让一件事情实现。所以「不反对赌球合法化」不能说成是「赞同赌球合法化」或「支持赌球合法化」。以免有人错误诠释,特先说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