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February 26, 2010

写博客和办壁报

新年和老同学的聚会中,一个朋友提起了另一个朋友的名字,让我想起了当年一起搞华文学会的情景。尤其是搞壁报。其实在为我的博客换装、整容以及写文章的过程中,我也会联想起中学时期办壁报的情景。

我中学是在森甲边界的小镇淡边的普罗士邦华文中学(Pulau Sebang Secondary School, PS³)念书。虽然名叫华文中学,其实是改制国中。虽然名叫Pulau,其实不是一座岛。这里有我很多美好的回忆。那个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岁月,也是我这辈子最文艺的岁月。

当年我的课外活动就是搞华文学会。办了不少活动。而长期的活动就是搞壁报了。

那个年代还没有电脑。所有的稿件都得找字体端正的同学誊抄在稿纸上。版面设计则是由美术好的同学画在马尼拉卡片上。然后我们便把稿件和画好的卡片贴上学会的壁报栏上。

已不记得这壁报是多久更新一次了,不过却清楚记得我的文章是壁报的常客。真可谓是自编自写。当时流行用笔名。我也曾有过一个很文艺的笔名。

和当年办壁报比较,现在写博客就更完全是自编自写了。甚至连「誊抄」和「版面设计」的工作也一手包办了。

Tuesday, February 23, 2010

你是一条河

当我在看池莉的《你是一条河》时,我便告诉自己,这么好的书,我应该在我的博客写篇读后感。但是,当我后来真的想写时,才发现我不知道该怎么写,或该写些什么,因为她的小说太平实了。

现在的我通过网上的资料知道了池莉原来是个很红的名作家。但是我不能不坦白说这本书是我在书店「随意」买的。我当时不知道谁是池莉,也不知道这是一部什么样的小说集。尽管池莉这名字对我也不算完全陌生。

所以是在买回来一段日子后才乘着过年的空挡看了这本书。当我发现这竟是一部很好的书时,我不禁慨叹,我所不知道的中国好作家和好作品真的太多太多了。想到我肯定的是错过了很多很多好作家的好作品便觉得很遗憾。

《你是一条河》是一部文集,搜集了四个中篇:《你是一条河》、《预谋杀人》、《凝眸》和《乌鸦之歌》。每一篇都是好小说,当然又以《你是一条河》为最。在《你是一条河》中,池莉也许只是想说一个苦命的母亲的故事。一个全身心的付出一切在孩子身上,但是孩子却不能理解,甚至于不能谅解的苦命母亲。但是我想应该很多读者像我一样看到的不只是一个苦命的母亲,还看到一个苦命的时代——那个让人不得不嘘唏失去理性的时代、那个穷人就等于好人的时代、那个政治正确便是一切的时代;尤其是把文集里的四部小说放在一起看的时候。

关于池莉,以下一段话很好的说出了我说不出的感受:

读池莉的作品,一个强烈的感觉就是——真、实在。她写的都是些琐碎的生活片段,可她一样能把你带进去读,让你感动,感动于生活本身的庸常、平凡、苦恼和淡淡的、然而却持久的温情。她一边注视着生活,一边贴心贴肺地倾诉,一桩桩、一件件直说到你的心坎里去,说出了你的、我的、他的日复一日、细水长流、又爱又恨的日子……

Sunday, February 21, 2010

岁月不留人

这两天我的facebook突然热闹起来。失联二十多年的老朋友因为新年的一个聚会,又在网上联系起来。看着大家的照片,不得不感叹:岁月不留人。不过,话又说回头,现在的我们正值壮年,1980年代的我们是那么青涩。

2010年的我们

2010年的我们

1985年我们中五的班级照

1980年我们预备班的班级照

Saturday, February 20, 2010

过年政治秀

配合过年,首相纳吉又演了一场精彩的政治秀。看来他是卯足全力的在争取非马来人选票了。落叶知秋,看来只要他认为他的工作作出成效,大选就要来啦。

另一边厢,副首相幕尤丁则不断迎合巫统的保守派,似乎和非马来人越走越远。有评论认为幕尤丁在扯纳吉的后腿,甚至认为他有意拉纳吉下马,取而代之。

我不是政治分析家,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也不排除它的可能性。同时我又觉得也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纳吉和幕尤丁在唱双簧,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纳吉负责让非马来票回流,幕尤丁负责稳住基本盘。

在资讯发达的现在,也许很多人会认为这样的伎俩不会再有效。但是我却觉得还是会有效的。所谓「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这样的话只是用来哄哄人民的,实际上人民是很好糊弄的。连美国和台湾人民都分别被布什和陈水扁的谎话糊弄了,更何况资讯相对不自由的马来西亚人民。

同样的对于赵明福是怎么死的,也不要太一厢情愿的认为「公道自在人心」。一部香港电影里说的可能更实在:「公道不在人心,是非全凭实力」。而且也不要忘了「三人成虎」的故事。——今年是虎年,还应景呢!

Thursday, February 18, 2010

过年记

今天从乡下又回到了大都会,感觉上新年也就过去了,虽然我要到下星期才开工。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想起小时候听妈妈说过的:「过年容易过日难」。可不是吗?过年几天就过去了,但日子却是不管多么艰难每天都得过。

由各族组成的醒狮团。
今年过年有几件事值得一书的。第一件事就是初一村里的醒狮团到家里拜年时,我讶异的发现那是一个各族混合的醒狮团。有图为证。我想,只要没有政治的涉入,各族人民是可以融洽生活的。

第二件值得一书的事是,年初一当天一位二十多年没见的中学同学到我家拜年。接着在年初三我们中学同学更是办了一个聚会。其中有不少是中五毕业后便没有见过面的。那可是二十五年没见的老朋友了。虽然有极少数的人无法马上就叫出名字,大部分倒还是和当年的样子变化不大。当晚我们像是乘坐了时光机回到了1980年代,谈了很多忆当年的事。谈着谈着,我发现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也都有着不同的生活际遇,但是当年多话的人依旧多话,当年话少的同学依旧话少。临别时,大家约好明年初三再聚。

第三件事便是在年初四当天几个佛青的朋友老远的到我的老家拜年,真个是蓬荜生辉。我以我家的咸茶(一般称为擂茶)和我妈妈的热情招待他们,希望他们会觉得不虚此行。

Friday, February 12, 2010

脱离回教不容易

本文发表于今天的星洲日报沟通平台。报章上的标题《尊重正信宗教》为有关编辑所定。此处标题是我另立。此文内容主要摘自我之前的博文:《你的信仰不是你说了算》。

读了陈亚伦牧师针对莫哈末依沙叶的《改变宗教信仰须审慎》的回应,我也有话要说。

我之前就有点「意外」的看到莫哈末依沙叶说在回教出教比入教更容易,因为那和我们一般的印象不同,也和我国所发生的许多个案不符。

报章报道的最新一宗个案应是去年槟城一名二十七岁的印裔妇女傍佳玛在年仅七岁时于被收容在孤儿院期间,被大马回教福利组织及宗教理事会官员带往回教法官前宣誓信奉回教,及退出她原有的兴都教信仰。之后她曾两次试图恢复其兴都教徒身份,但都失败。此事不但导致傍佳玛无法与信奉兴都教的丈夫正式注册,她也无法在两个孩子的报生纸冠上父亲的名字。

如果这些官员当年替傍佳玛改信的不是回教,这件事应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甚至也许根本就不是问题。一来因为她可以自由的在所有非回教的宗教信仰中自由的选择她所要信仰的宗教。二来非回教的宗教信徒之间也可以在不改变原有宗教的情形之下自由联婚。就算你所属的宗教中有人有异议,那也至多让你造成精神上的困扰,不会对你有任何实质的影响。

所以我认同改变宗教信仰须审慎之说,尤其是改信回教。我必须郑重声明我不是反回教,实际上我尊重包括回教在内的所有正信宗教。我更不是劝请人们不要改信回教,只是劝请他们改信之前必须加倍的深思熟虑,因为我们必须正视的事实是:在马来西亚,改信非回教之宗教,我们有随时「悔过」的机会,然而改信回教后要脱离如果不是绝对不可能,也肯定是一件绝对不容易的事。

Wednesday, February 10, 2010

回家过年

这应是我过年前的最后一篇帖子了,要收工过年啰!在这里祝福大家:添福添寿、智慧增长!

再过两天我们也要回家过年啰!虽然已经青春不再,但是过年,尤其靠近回乡的日子,始终让我有那么一股兴奋。所以送你一首我喜爱的新年歌:《有钱没钱回家过年》。这几天我一直播这首歌,结果连若庸也会高歌「有钱没钱,回家过年」了。他一唱,整个过年的气氛便很浓郁了。

这首歌有两个版本,王宝强的男声版和龙梅子的女声版。王宝强男声版里头的那句女声就是龙梅子唱的。两年前初听这首歌时便喜欢上了。虽然今日的我不能算是游子了,但是这首歌还是有一点触动了我。王宝强说在这首歌的制作过程中,他几度因为感动得哭泣而不得不停止录音。可惜,YouTube上找不到好的王宝强版本。(现在才知道王宝强就是电影天下无贼里头那个憨厚的小伙子。)

两个版本的歌词略有不同,也许那代表男女对生活和生命的不同态度。两个版本各有千秋,但我还是喜欢王宝强的多些,除了他唱得较有气势,更觉得和他的歌词比较相应。无论如何,重点还是:不管有钱没钱,都要回家过年!今年也许还得加上一句,不管有情人没情人,都要回家过年!

王宝强版»



龙梅子版»

Saturday, February 6, 2010

饶舌和尚

有关「饶舌和尚」和「和尚酒吧」的视频
某日午后,一手拿念珠,一手拿麦克风,身穿袈裟、戴着眼镜的和尚「快乐先生」 (Mr.Happiness) 随着音箱打击节拍,在佛陀塑像的呆滞目光下大唱饶舌:「话说很久以前,他在我的梦中显灵,他是我的无上偶像,耶,耶,兄弟你说谁? 我说的是佛陀,唷。」

谈到日本和尚宣教的非常手段,其实在2009年末便有报道称日本和尚应用饶舌诵经的非正统方式来宣教。佛教和泛神论的神道教虽然仍是日本主要信仰,但是据说日本已有数百间庙宇关门大吉。日本和尚们表示,现代社会的尘世喧嚣让他们的声音很难被听闻到。

化身为「快乐先生」饶舌宣教的经王寺住持互井观章 (Kansho Tagai) 说,他的现代日文饶舌歌词,灵感来自有关同情、痛苦与受难的古老梵文典籍。他还说:

「我刚开始这样做的时候,引起许多争议。」

「但我认为既然当个和尚,就该藉由各种不同的表演传播教义。佛教有超过2500年的历史,我认为我们该能够选择让佛教融入各个世代的传教方式。」

「佛教有种本质…能回应人们的需求,但和尚则必须更贴近人群。」

这让我想起多年前引起争论的「摇头版大悲咒」。虽然有人认为那是对经典的亵渎,但是也有人是以积极的心态看待,认为那是让那些流连夜店者接触佛教的一个管道。我个人则是既不排斥,也不认为它能带来什么实质的影响。至于用饶舌来宣教我则可以接受,但是我认为此事不该由出家人来做。不过话又说回来,此事如果是在家人来做,它也就不会成为话题,也不会产生同样的效果了。

除了日本,我也在网上看到泰国版的「饶舌和尚」,而且作风更「前卫」,但是我怀疑里边的「出家人」不是真的。无论如何,这让我思考:出家人宣教是否应该走偏锋?界限又在哪里?南宋的济公如果来到现代,我们可以接受他的放浪形骸吗?我们是开始迷失了,还是创意无限呢?

Wednesday, February 3, 2010

和尚酒吧

多年前当"Buddha Bar"开始营业时,佛教徒大呼不满。今天的”Buddha Bar“却在世界各地都有,而且似乎都属于高格调的酒吧。虽然也有的为了迁就佛教徒的不满,而做做表面功夫的改名为 "Budda Bar"。但是佛教界没有法定权力去检举它们,佛教徒也没有使用恐怖手段对付它们。

后来,一些夜店和酒吧在店里摆设佛像,也激起了佛教徒的不满。但是却也无可奈何。一来固然是因为我们没有法定权力,二来也不知道该如何为他们「定罪」。不能「定罪」,一来因为人们会问为什么餐馆或家具店等可以摆佛像,夜店就不能呢?二来,虽然佛弟子不该开夜店,但是夜店老板就不能信佛吗?

现在却从日本更传来有和尚开酒吧,据相关报道

最近日本「和尚酒吧」人气越来越旺,吸引了大批国内外游客。「和尚酒吧」,顾名思义,是指僧侣经营的酒吧。……许多客人都喜欢坐在吧台上,对着和尚吐露自己的心事和烦恼,僧侣们还会应客人要求,到各别的桌上与客人聊天。……和尚酒吧还有一个特色就是,每天都有简短的法事和法话会,对佛教有兴趣的人可在此听佛教的教义。和尚酒吧也会不定期地举办演唱会或说经会,虽然诵的经文都与佛教有关,但经由现代化的手法呈现,让人比较容易接受。

其实日本一些宗派的出家人甚至是可以结婚生子的,而且应该可以追溯到明治维新。我在参与世界佛教青年友谊会时也认识一个有妻子和孩子的日本「出家人」。人们称他为 "Venerable", 我却总是避免这样叫他。我相信日本以外的佛教徒一般都无法接受他们的出家人身份。我在此博客所设的民调也印证了这一点。但是却也有人认为把他们归纳为一般信徒也不妥,因为他们毕竟是主持佛教宗教仪式的宗教师。

随着时代的变迁,佛教和世俗的界限以及出家和在家的界限都越来越模糊。虽然在可见的未来,马来西亚的佛教应该不会发展到像日本一样,但是趋势还是让人忧虑的。而且新加坡已经有一位和父母同住在家里的「出家」人了。

Monday, February 1, 2010

玩转华文

我不是语言学家,而且从中四开始,我便进了理科班。但是从小我对语文,当然是指华文,便特别喜爱。所以SRP和SPM时选考华文从来就不是需要考虑的事。我记得当年SPM我们只考九科,但是要考华文的同学还是一样考华文,所以我有点不太明白现在的“10+2”方案是所为何事。

扯远了。我其实要说,我虽然不是语言学家,但是我对我们的华文受到英文严重的污染,也觉得很不是味道。香港的陶杰常常批判大陆的中文越来越不像话。当然我没有陶杰的才华,更没有他的才气。我要说的只是我们日常用语的污染。

我所听过最刺耳的英文式华语是:「我拿巴士去上班。」对应:"I take bus to work." 这个 "take" 字,在英文里用途广泛。我用的电子版英文字典里, "take" 在作为动词时有四十二条解释。但是变身华文时,却只剩下了「拿」的意思。所以我们常说「拿假期」——是的,包括我在内,有时也会犯这样的错误。只有学生会说「放假」,我们成人却不会说「休假」。

另外一个我常觉得刺耳的字是「玩」。和 "take" 一样, "play" 在英文里也是用途广泛。英文字典里,作为动词的"play"有三十五条解释。 "Play games" 说成「玩游戏」当然正确,但是把 "play basketball" 说成「玩篮球」,"play guitar"说成「玩吉他」,我就觉得别扭了。幸亏我好像还没听过有人说「玩钢琴」。不过最近却听到一句话:「我以前也玩二胡。」我想起我那三岁的小儿子有时也玩他哥哥的二胡。

希望不会有一天,有人这么对我说:我的CD机「玩」不到你的DVD;或者把 "play God" 说成「玩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