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凱里建議舉行公投推行新社會契約,從而落實單一源流學校制度和土著扶助計劃。我當時就想華社一定會掀起抨擊凱里的浪潮。我個人完全不認同他所提出的單一源流學校和土著扶助計劃,但是對於凱里建議舉行公投及推行新社會契約,我卻也認為不必過度譴責。
原則上,我甚至同意他所說的:「目前的社會契約依然有效,但是時代已不同,我們需要制定新的社會契約。新的社會契約需要獲得各族群的人同意,我們不要任何有任何一個族群覺得受威脅。」
但是,如果真要舉行這樣的公投,那麼社會就必然需要對諸如單一源流學校、土著扶助計劃等課題做一番透徹的討論。而且也必然會牽扯上土著特權、宗教信仰自由的課題。然而,到目前為止,我們的國陣政府還不斷的強調這些是敏感的、不適宜討論的課題。也向來禁止人們討論。所以,政府依然不敢引導人們理性的探討這些所謂的敏感課題,那麼凱里的建議,無疑是紙上談兵。
另一方面,從凱里的談話來看,他之所以提出推行新的社會契約,因為他發現目前的種族融合與五十、六十及七十年代相比已大不如前。他的這番觀察是對的,我想大家也都會同意。但是,種族融合之所以倒退明顯的不是教育制度的問題,而是國陣在七十年代推行的以種族區分的新經濟政策所造成的。
就以我個人的成長過程為例。我在華人新村長大,在華小唸小學,在以華人為主的所謂改制國中唸中學。我承認在我進入工大之前我對馬來族群並不了解。但是同樣的,我也不因此對他們有任何不滿之處,至多只是覺得陌生。
反之,卻是在到了工大之後,才生起許多的不滿。因為我發現身邊的很多馬來同學的成績比我那些被拒於大學門外的中學同學的成績差得太多。但是他們卻因為種族和膚色的關係順利的進入大學。接着我又發現,在分發政府獎學金方面,同樣的以種族與膚色為取捨。心裡也自然的對馬來族群有了隔閡。
所以,凱里如果真的希望國內的族群融合可以恢復到之前的好景,他要做的應該是促使國陣政府放棄以種群為區分的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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