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世纪中期,一名法国自然学家根据一部元朝周达观所著的《真腊风情记》披荆斩棘的「发现」吴哥城。之后他的探险报告轰动了欧洲。但是实际上数百年来,吴哥城一直存在着,也一直都有当地人在其中生活。其实,在十六世记便有西方传教士来到吴哥城,然而他们从来不曾夸张白种人的所谓发现。
蒋勋也在书中不无愤慨的提到法国对吴哥文物的掠夺:
吴哥一直在那里,在柬浦寨,在它自己的土地上,像一棵大树。
如今这棵大树被连根拔起,被用强势手段硬生生抢走,移植在巴黎的博物馆,众人前来观赏赞叹,法国人说:我们『发现』了吴哥!
其实又何只法国如此呢?伦敦的大英博物馆也一样是掠夺物的展览馆。被掠夺的当然更不只是柬浦寨的吴哥。对这些掠夺者,蒋勋还是有些悲悯的,他说:
美无法掠夺,美无法霸占,美只是愈来愈淡的夕阳余光里一片历史的废墟,帝国和我们自己,有一天都一样要成为废墟:吴哥使每一个人走到废墟现场,看到了存在的荒谬,或许惨然一笑。
斤斤计较艺术种种,其实看不到真正动人心魄的美。
美,总是走向废墟。
「美,总是走向废墟」这句话一直在我心里回荡着,还遥相呼应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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