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點多離開公司後,去載孩子,然後和太太吃晚餐。接着便直接到雪華堂去參加原定今晚舉辦的《廢惡法,搶救社黨六君子》講座及為趙明福和社黨六人而辦的燭光祈願會。這段時間一直沒有上網,結果我竟不知道原來這六人已在下午五點半獲釋了。
溫文爾雅的再也古瑪。
抵達雪華堂時,發現好多人聚在停車場,揮舞着社會黨的旗幟,氣氛相當激昂。詢問之下,才知道社會黨六人獲釋了。最先抵達現場的是和豐國會議員再也古瑪。他應該是絕食了幾天,但是看來精神很好。他給我的感覺是溫文爾雅。演說也斯文淡定。可惜我忘了帶相機,只好用我那廉價的手機拍下灰濛蒙的照片。由於社黨六君子的突然獲釋,講座也取消了。大家都聚在停車場等候其他獲釋的五人到來。大約八點半,社黨六君子都到了。我也看見了朱進佳——一個看起來還有點靦腆的大男孩。現場不斷有人喊口號、唱歌,後來大家一起從停車場走向樓上的講堂。當時,我感覺我像是又回到了709當天。
講堂太小容納不了那麼多人。我只好站在門口聽着社會黨六君子講述他們被扣的故事。我之前一直不明白政府為何要扣留他們。甚至政府本身對於扣留原因也莫衷一是。而且我總是覺得政府這麼做,明顯的是失分比得分多。但是再也古瑪說了,政府扣留他們是為了殺一儆百。他們要讓人民看到他們的權力以及異議者會有甚麽下場。想想他說的也有道理。
為趙明福而點的蠟燭。
我提前離開講堂來到樓下。樓下也聚了好幾百人,大家不分種族、宗教,沒有忌諱的都拿着蠟燭。有人手上拿着 "dibunuh diri" 的牌子,地上放着「被自殺」的牌子。一些人坐在地上,更多人站着。大家聽着一個又一個的主講者講述趙明福的死。有的激昂,有的悲情。我第一次親見了趙明福的父母和趙麗蘭。趙父趙母一直靜靜的坐在前面。兩年了,我仍然可以看見他們的悲傷。當晚,我的眼睛也紅了,但是不再是因為催淚彈。離開時,看見原來雪華堂的外圍聚集了不少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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