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December 31, 2009

「未」

近年来流行选一个中文字来向即将逝去的一年告别。我也来凑凑热闹。

我的选择是:

因为:

国家已经独立五十二年了,很多方面仍达到令人满意的程度。

极端种族和宗教份子的叫嚣仍平息。

种族宗教之间的平等仍实现。

政治方面是「革命尚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还有赵明福的「壮志酬身先亡」。

国际方面,刘晓波的判刑,证明了中国仍成为一个正常的国家,距离伟大就更遥远了。

越南般若修院的被毁,其中僧侣的被逐,显示了佛教在越南仍摆脱政治的桎梏。

环保方面,哥本哈根会议的失败,证明了世界大国仍正视地球母亲的苦难。

阿富汗和伊拉克的战乱仍平息,奥巴马却因为他还做的事情获得诺贝尔和平奖。

再过几个小时2009年便结束了。但是许多在2009年的事件却依然有结局。如:马华党争、PKFZ、霹雳双大臣的法律诉讼、赵明福命案等等。后事如何,还得看2010了。

Monday, December 28, 2009

东西马之争

收到沙巴亚庇一位法师发来的电邮,内容是一个叫桃子的「东马」人所写的《全国巡回为何没包括东马? 》。该文中提到「马来西亚观」。作为一个常到「东马」的「西马」人,我有一些看法想分享。

我觉得东西马人的「马来西亚观」确实很不同。这也许正是很多不必要的「东西马之争」的根源。对「东马」人来说,马来西亚可能只分成两个部份:「东马」和「西马」。但是对「西马」人来说,马来西亚却是分成十三个州,沙巴和砂拉越纯粹是马来西亚的其中两个州。实际上「西马」人在日常交谈中,他们一般会说「沙巴」、「砂拉越」,而不是统称「东马」,他们更不会自称「西马人」。所以多年前当我初到沙巴公干时,对于沙巴人常挂嘴边的「东马」和「西马」确实很不习惯。

所以我常听沙巴的朋友说「这东西是在西马买的」。反之,当有人问起家里一些我们在沙巴买的东西时,美芳会说「那是在沙巴买的」,而不会说「那是在东马买的」。同时我也发现,东马人所谓的「西马」,很多时候指的只是吉隆坡。比如他们会说「西马吃东西很贵」、「西马的交通很乱」等等。所以有时当他们问起有关西马的事情时,我会回说:「那要看在西马的哪一个地方。」

至于「全国巡回」之称,其实并不表示该活动真的到了全马来西亚的每一个地方,甚至也不一定是到每一个州。我想一个活动如果到了四、五个州属以上,相信就会有人用「全国巡回」这个名称了。我相信这最多可说是「好大喜功」,而不是有意忽略「东马」。有趣的是,其他「被忽略」的「西马」州属的人民一般上却不会有该文作者这类的不满。

另外我也觉得,相信在沙砂两州的一些所谓「全州巡回」活动中,也有的不是每一个省份都去到的吧?同样的,一些歌星所谓的「世界巡回演唱会」也只不过是到区区几个国家,而不是每一个国家都去的。

Friday, December 25, 2009

圣诞节者实乃耶诞节也

今天是「圣诞节」。除了商场应节的摆设,这些天也在网上看到不少应节的讨论。其中几个话题让我觉得有意思。特别是一个非议把"Christmas"翻译成「圣诞节」的讨论。

其实我一直觉得中国人不论是在把英文翻译成中文,或是把中文翻译成英文时都欠缺一点自信和骨气。总是以欧美为中心,而自我边疆化。如我之前所说的「国际象棋」和"Chinese Chess"的翻译。

就「圣诞节」而言,这个世界上的圣人何其多,不少宗教也有纪念各自的圣者的诞辰。如「佛诞节」、「观音诞」、「穆罕默德(国人称默罕默德,中国穆斯林普遍尊称为穆圣)诞辰」等等。为什么却在翻译"Christmas"时把「圣」字变成了耶稣的专门代名词?中国人向来把孔子尊称为「至圣先师」。不是说「孔子者圣人也」吗? 「圣诞」一词更应该保留给孔子的诞辰吧?

据说台湾把"Christmas"称为「耶诞节」。我记得我中学时读《读者文摘》,书中也是称「耶诞节」。当时我觉得「耶诞节」这个称呼很奇怪,但是现在我却觉得「耶诞节」才应是正确的名称。盖所谓圣诞节者实乃耶诞节也。

Tuesday, December 22, 2009

在鄉下和媽媽過冬

今天是冬至。今年的冬至和往年不同,因為今年的冬至我們一家回到鄉下和媽媽一起過冬。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在鄉下和媽媽過冬了。甚至是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過冬了。

在吉隆坡每年的冬至都沒有特別的過。過去幾年甚至連湯圓都沒有弄來吃。當想起的時候,冬至已經無聲無息的過去了。不知道現在還有多少人在過這傳統節日呢?尤其是冬至和耶誕節僅相隔數天,所有的焦點都被耶誕節搶去了。有趣的是我卻在網上看到在西方人們也在感嘆耶誕節的氣氛一年不如一年。據説甚至有人豎起牌子,上面寫着:"Do you know Christmas is coming?"

若拙問:「馬來西亞沒有冬天,為什麼要過冬呢?」我該如何回答他呢?文化傳承這樣的大課題他可不明白。無論如何,讓孩子們過過節,應該就是最好的文化傳承吧?但願我們的下一代,記憶裡的不是聖誕節,而是我們的傳統節日。我已經看到很多非基督徒説聖誕節是他們喜愛的節日。

Saturday, December 19, 2009

宗教自由的限制

几乎在我张贴上一篇有关宗教自由的帖子的同一时间,美国皮尤研究中心(Pew Research Center)发佈了《全球对宗教的限制》报告。有兴趣者可以下载阅读有关报告的全文:"Global Restrictions on Religion" (restrictionsfullreport.pdf)

该最新研究报告指出,全球三分之一国家对宗教信仰实施严格限制,导致全球百分之七十的人口无法享有宗教自由。

该报告在结论中只提及世界人口最多的二十五个国家。由于我国不是世界人口最多的二十五个国家之一,因此逃过被点名。然而详细报告中却是有我国的得分和排名的。因为一些猜对无奖的理由,本地媒体在报道这则消息时,却对报告中有关我国的得分和排名只字不提。

该研究报告从两个方面来探讨全球各国对宗教的限制:
(一)政府限制指数:政府通过立法、政策和举措对宗教自由的限制。
(二)社会敌意指数:社会、组织和个人的敌视行为对宗教自由造成的限制。

分数从0到10,分数越高表示越多限制或越有敌意。马来西亚的政府限制指数为6.8分,是限制指数「非常高」类别中的其中一个国家。并在全球198个国家中排名高居第九,在东南亚国家中高居第一。沙特阿拉伯和伊朗分别以8.4和8.3居全球政府限制指数最高的两个国家。中国以7.7排名第四。

所幸的是,在社会敌意指数方面,我国属于指数低的国家。得分仅1.4。这是否说明了我国的人民可以包容不同的宗教,但是我国政府却对宗教自由有太多限制?

我国政府向来对这类指我国压制宗教信仰自由的报告的反驳是:我国的各宗教信徒可以自由的信奉各自的宗教,我国从未压制任何占少数的非回教宗教。我被政府的说法蒙骗了许多年,就好像侯德健所唱的那样三十以后才明白:指我国政府对宗教信仰实施严格限制的缘由可能恰恰相反。

Wednesday, December 16, 2009

你的信仰不是你说了算

槟城一名现年二十七岁的印裔妇女傍佳玛在幼年被收容于孤儿院期间,被大马回教福利组织及宗教理事会官员带往回教法官前宣誓信奉回教,及退出她原有的兴都教信仰。当时她年仅七岁。之后她曾两次试图恢复其兴都教徒身份,但都失败。此事不但导致傍佳玛无法与信奉兴都教的丈夫正式注册,她也无法在两个孩子的报生纸冠上父亲的名字。

我觉得这是我国的宗教信仰自由遭到的又一记沉重的黑拳。一个七岁的孩子,别说她还不懂选择宗教,恐怕连宗教的概念都还不知道。就算是孩子当时天真的要改变宗教,任何一个理性的人都应该不会接受一个七岁的孩子的改教要求。但是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还是在我国发生了。那些涉及的官员们究竟是本着怎样的心态去让一个七岁的孩子改教?

也许在他们的内心深处他们认为他们做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他们让一个无依的孩子有了最好的依靠。公平来说,这样的「积极分子」存在于所有的宗教之中。佛教里头也不缺。其实他们认为自己的宗教比所有的其他宗教都优越不是问题,问题在于当他们过度推崇自己的宗教时却忘了以己度人。忘了当我们认为自己的宗教最优越时,他人一样认为他的宗教最优越。

另一方面,如果这些官员当年替傍佳玛改信的不是回教,这件事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甚至也许根本就不是问题。一来因为她可以自由的在所有非回教的宗教信仰中自由的选择她所要信仰的宗教。二来非回教的宗教信徒之间也可以在不改变原有宗教的情形之下自由联婚。就算你所属的宗教中有人有异议,那也至多让你造成精神上的困扰,不会对你有任何实质的影响。

但是一旦涉及回教,情形就完全不同了。我必须郑重声明我不是反回教,实际上我尊重包括回教在内的所有正信宗教。我更不是劝请人们不要改信回教,只是劝请他们改信之前必须深思熟虑。其实改信任何宗教都应该深思熟虑。但是必须正视的事实是:在马来西亚,改信非回教之宗教,我们有随时「悔过」的机会,然而改信回教后要脱离如果不是绝对不可能,也肯定是一件绝对不容易的事。而且一旦改信回教后,受影响的不只是你个人,你的伴侣、孩子、家人和财产等都会受影响。

这宗个案一方面暴露了国内一些官员的胡作非为,另一方面也是对国人的再次提醒:宗教信仰自由在马来西亚不是绝对的,尤其当它涉及回教。同时改信回教后,宗教信仰变得不再是你个人的事。你的宗教信仰也不再是由你说了算。我们的政府行政机构也变得对你应该信仰什么宗教更有发言权。这明显的违背了联合国大会于 1948年通过并颁布的《世界人权宣言》里的第十八条:「人人有思想、良心和宗教自由的权利;此项权利包括改变他的宗教或信仰的自由,以及单独或集体、公开或秘密地以教义、实践、礼拜和戒律表示他的宗教或信仰的自由。」(注:如果你看不懂这条文里头的中文,那不是我的错。我是从联合国的网页上直接黏贴过来的。)

Thursday, December 10, 2009

《2012》:让我们准备面对死亡

本文为《慈悲》杂志特约文章

美国好莱坞有关世界末日的电影从来就不缺,但是却从来没有一部如《2012》般掀起那么狂热的热潮。它的热潮几乎席卷了所有的领域,不只是电影圈的人和平常爱看电影的人在谈它,而是突然之间似乎每一个人、每一个场合都在谈论《2012》和世界末日。于是,我对这部电影很有期待。但是,唉!但是,看毕电影,我的第一个感觉竟是:这只不过是又一部大美国主义的灾难电影。

从众人的谈论中我知道这部电影的其中一大特色是它的特技——灾难景象空前逼真。我认为网上看到的一则评论很好的总结了这部电影:「故事俗套、表演平庸、情节狗血,但都无法影响特效的无与伦比、登峰造极。」然而电影中的这类视觉刺激向来不是我看电影所追求的。我对这部电影的期待在于想知道这部电影给了观众什么启发。它又能给我怎样的启发?特别想知道它凭什么竟能让那么多人看来那么认真的谈论世界末日,仿佛它真的就将来临了;甚至引起人们对世界末日的恐慌。而这是所有之前的灾难片所无法做到的。但是看了电影后,我发觉我反而更相信世界末日不会来临,或至少如电影所描述的世界末日不会发生。

另一方面,我得到的许多信息也在告诉我,这部电影和环保有关。甚至一个朋友在我准备一场有关「佛教和环保」的座谈会之前,向我建议叫大家去看《2012》。我因此期待看到这部电影如何唤醒人们更加重视环保。但是也许是我愚鲁,我看了电影后完全无法把它和环保联想在一起。这部电影里的世界末日不但和环保完全无关,反而是由人力所无法改变的天文和地理现象所引发。它反而可能释放了一个相反的信息:在天文和地理之间,人类的力量如此渺小,我们妄想以环保救地球无疑是螳臂当车。此外,现在有一种理论认为地球上的灾难,包括所有天文和地理现象,是人们的负面思维所造成的。对于这样的理论我也一样无法苟同。

另一方面,据说《2012》让中国人很骄傲。但是我完全看不到这部电影有什么让中国人骄傲的地方。到了2012年当地球毁灭之际,全球人类的命运竟然掌握在区区八个G8国家的政府首长手中。现实世界中,2008年的G8会议就已经无法把中国排除在外了,2012年的中国竟然对地球灭亡一事完全没有发言权?中国人竟然还为《2012》沾沾自喜?真的是可悲又可叹!而把G8放在美国的指挥棒之下,以及美国总统最后的放弃登船选择留下向全美国——电影中那就等同于向全人类——讲解地球将灭亡,也是不折不扣的自大的大美国英雄主义。无论如何,美国总统最后通过电话对他女儿的一番话却绕有意味:「我必须把真相告诉人们。至少人们知道后,一家人可以彼此告别、妈妈可以抚慰她的孩子、而父亲则可以请求女儿的原谅。」

是的,当世界末日来临时,当死亡已经无法避免,而我们又还有时间面对死亡时,我们会选择如何面对它呢?像电影中所描述的忏悔吗?祷告吗?我在看电影时一直在想,换做是我,我会如何面对?当电影中那个最先发现世界即将毁灭的印度专才在海啸席卷而来的那一刻,不再奔逃而选择和家人拥抱一起时,那个画面,尤其是他望向他孩子的眼神,比所有的逼真的灾难景象更震撼了我。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画面太过震撼,我想后来那个喇嘛在洪水来袭之际撞钟的画面对我会有更大的震撼效果。

这部电影其实也让我产生共鸣,但是只是前面的四十五分钟。它让我深刻体会到珍惜和你所爱的人和爱你的人在一起的每一刻是如此重要。但是可惜的是,当那个作家带着家人逃亡时,看着房屋和道路在他们的汽车后面不断轰然塌陷时,我却几乎忍不住要笑出来。他们的逃亡经历到最后竟然还成功的进入方舟存活下来,甚至那个作家还有机会表现一下英勇,我想应该是导演觉得这部电影的灾难过于沉重,担心观众受不了而制造出来的一堆笑料。

我觉得,除了高超的电脑科技制造出来的逼真灾难景象震撼了观众,以及电影里加插了让世界各国人民追捧的元素,如印度专家、中国制造、俄国富豪等等之外,《2012》的高票房其实反映了人们内心的惶恐和迷惑。尤其是近年来世界各地的灾难不断,再加上电影聪明的引用了古老的预言。

若你看了《2012》,相信你会更认真的思索死亡。然而我相信世界末日不会在2012年到来。尽管如此,我们其实谁也不知道我们的生命将在什么时候终了。我想起藏传佛教有一种修行,就是每晚临睡前做好你明早可能不再醒来的准备。也许从佛法中学习如何面对死亡,才是我们平复内心的惶恐和迷惑之道吧?所以不管是否看了《2012》,且让我们开始准备面对死亡吧!

Sunday, December 6, 2009

吃肉的问题

不久前,为了一场佛教和环保座谈会看了一些相关资料。其中有一项特别引起我的注意,那就是联合国气候变迁小组(IPCC)指出畜牧业排放的温室气体(即二氧化碳(CO2),甲烷(CH4)和一氧化二氮(N2O))占全球温室气体总排放量的18%,竟比所有交通工具的排放量总和(占13%)还高。所以不吃肉或减少吃肉,竟是环保最重要的一环。

看来人们鼓吹不吃肉的原因除了之前的宗教、尊重动物权和健康因素之外,又多了一个:环保。这肯定是受到北传佛教的认同和欢迎的,因为北传佛教向来鼓吹吃素。

不久之后,我却又看到澳洲因为该国袋鼠和骆驼数量过剩,危害到该国的自然生态,而以杀生的方式来减少袋鼠和骆驼的数量。甚至鼓励人们为了环保多吃袋鼠肉和骆驼肉。我开始在想佛教该如何看待这事呢?

在我还没有理出一个头绪之前,我竟又看到一则关于人造猪肉的新闻。报道称,研究人员从一头活猪肌肉中提取细胞,然后将这些细胞放在其他动物制品的肉汤里。这些细胞在肉汤中繁殖,生成了肌肉组织。虽然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品尝过这种人造肉,但研究人员相信这种人工肉将在5年内上市。目前他们正在努力改进这种人工肉的肌肉组织,以期让肉的口味能符合大众口味。

环境学家表示,人造肉能减少温室气体排放。——作为佛教徒,我们是否该支持人造肉呢?

有素食者组织对这一研究成果表示热烈欢迎,他们说:「如果这肉不是动物尸体上的肉,那么就不存在道德上的异议。」——真的如此吗?

相对于澳洲的杀袋鼠及骆驼和鼓励吃它们的肉比较起来,我想这「人造猪肉」恐怕更具争议。佛教徒和素食者相信会思索这些人造肉算不算生命?吃人造肉究竟是素食还是肉食?搞不好还可能引申出吃豆肉——用豆类制成的仿肉如素羊肉——是否是素食的问题。非佛教徒和非素食者也会问:人造肉可以安全食用吗?假设人造肉被断定为是素食,那我们届时该如何分辨我们吃的肉是人造的还是真的动物身上的肉?

Thursday, December 3, 2009

新闻处理应该不偏不倚

星洲日报在其十二月二日(网络版十二月一日)的一篇报道中,打出:「华团严评翁言论污辱」,报道称:

(雪兰莪‧八打灵再也)马华总会长拿督斯里翁诗杰措词强烈狠批各华团由一部份富豪来决定立场引起反弹;国內华团今日(週二,12月1日)严正驳斥其言论,並认为有关言论有污辱华团之嫌。

受访的华团领袖强调,华团是以集体领导方式运作,非一小部份人就可以左右一个华团的立场。

他们认为,翁诗杰声称他不能应酬一些富豪,与他们夜夜笙歌,导致他与华团脱节的说法,非常不客气,也有污辱之嫌。

但是当我读遍了整篇报道,却发现只有大马华商经贸总会会长拿督洪来喜(也是前宗乡青总会长)认为翁诗杰的言论「对华团是极大污辱。」其他的受访者都避重就轻,没有说重话。我虽然赞同洪来喜所言,认同翁诗杰的言论确实有辱华团,但是却完全不认同星洲日报的新闻处理——把一个人的谈话当成是华团的一般看法。把「他认为」变成「他们认为」。这是骑劫言论和误导读者。

其实,星洲日报在这次的马华党争中,虽然不断强调不党不私,但是却也三番两次为文明确表达他们「不爽」翁诗杰的立场。本来嘛,报章在某一事件中有本身的立场也无可厚非。发表评论认为翁诗杰是史上最糟的总会长,及认为他应该下台也没什么不可,而且恐怕那还是很多人的共识,包括我。但是,一家媒体的立场只能在评论中表述,它的新闻报道和处理还是应该秉持不偏不倚的原则。

Tuesday, December 1, 2009

我的购书单

上星期带孩子们到书展去参加象棋比赛。虽然也到展场去转悠,没什么惊喜。结果一本书也没买。

反而后来到Summit的大众书局去,几乎全场80%折扣,一个大众书局便把整个书展比下去了。买了两蓝满满的书,两百五十多块钱。算算如果没折扣,那可是千多元呢!主要的还是美芳和孩子们的书。因为我现在看书速度属龟速,所以没买太多。

我个人的购书单是:
南京人
作者:叶兆言
出版:南京大学出版社
版次:2007年10月第1版
作女
作者:张抗抗
出版:九歌出版社
版次:2003年11月初版
我叫刘跃进
作者:刘震云
出版:九歌出版社
版次:2008年3月初版
怀念狼
作者:贾平凹
出版:明报出版社
版次:2000年12月初版
你是一条河
作者:池莉
出版:江苏文艺出版社
版次:2007年1月第1版
毕淑敏作品精选
作者:毕淑敏
出版:长江文艺出版社
版次:2005年5月第1版
你在看谁的部落格?
作者:Andrew Keen
翻译:尤传莉
出版:早安财经
版次:2008年4月初版
未央歌
作者:鹿桥
出版:黄山书社
版次:2008年1月第1版

Sunday, November 29, 2009

宁卖盗版也不为虎作伥

我国那个不知道是反贪还是反民联的委员会主席说,华人宁可卖盗版光碟也不愿当肃贪官员。看来在某某知名历史专家的带动下,现在流行用膝盖思考。

但是如果事实真是这样,我想第一个要检讨的是他本人了。虽名为反贪委员会,在很多人心目中,它早就是反民联委员会了。和选举委员会、警察(尤其是霹雳州的警察)等执法机构一样,它们早就已经变成了国阵——或更准确的说——巫统的爪牙。

所以就算没有待遇和升迁机会上的不公平,如果只能二选一,我也宁卖盗版也不为虎作伥。

Wednesday, November 25, 2009

我的吴哥之旅行程

第一天 16/11/2009 星期一

我们住的旅舍外观。
上午抵达。飞机误点一个小时。若凡和若拙的第一个问题是:为什么这个机场这么小?

之后我们便乘坐旅舍派来的嘟嘟车到我们的旅舍——Jasmine Lodge。我们住的是有两张大床的房间。解决了一家五口得分住两房的问题。住一间大房也比住两间小房来的实惠。住宿一晚USD22。办完登记手续和用过点心便出发到吴哥遗迹了。

三天的门票一人USD40。到这里才知道十二岁以下的孩童免门票,我立刻便从预算中省了USD120。但是几乎每一次检票,他们都要看若凡的护照。

我们顺序的游览了:南门、巴戎寺 (Bayon) 、巴芳寺 (Baphuan) 、斗象台。流了很多汗,喝了很多水。因为很饿所以没去天宫 (Phimeanakas), 只在远处看看。之后便就近吃了一个迟午餐。

午餐后,就去了吴哥窟(Angkor Wat)。其实该叫做吴哥寺才对吧?若凡和若拙兴致勃勃的要爬上最高峰,谁知到了才知道,自五年前便不让上了。他们失望极了。

大概五点便回旅舍了。因为今早三点多便起床搭飞机,太累了。晚上也没出去。在旅舍吃的晚餐。点菜时,发现有一道茄子炒猪肉,我要求只要茄子不要猪肉,对方回说: "Cannot!" 我问: "Why?" 她答: "Cannot eat."
这里六点便天黑了。

第二天 17/11/2009 星期二

这里天亮得早。我们六点多便起床吃早餐了。订房时没留意原来我们的房间是包早餐的。早餐有几样选择,但都是法国面包。

我们先到较远的斑蒂诗蕾 (Banteay Srey)。这是一座较小规模的建筑。也是唯一有展览厅和较有规模的纪念品售卖处。有一售货员还能说不错的华语。

若凡坐在朴素无华的塔高寺的最顶峰。
之后我们顺序参观了东美蓬 (East Mebon) 、变身塔 (Pre Rup) 、斑蒂喀黛 (Banteay Kdei) 寺,也顺道到皇家浴池 (Srah Srang) 和它旁边的摊子看看。之后又参观了塔普伦 (Ta Prohm) 寺、塔高寺 (Ta Keo) 和豆蔻寺 (Prasat Kravan)。在东美蓬有一位西方独行侠看到若庸很可爱而要求拍下他的照片。

在变身塔,若凡和若拙终于有机会爬庙山了。若庸也在美芳的牵引下爬上最高层,还获得一群台湾游客的喝彩。但下去时,我就辛苦了,得抱着他。后来在塔高寺,若凡和若拙又很兴奋的可以再次爬庙山,而且这里还比变身塔更高更陡。据说吴哥寺就是依据塔高寺而建。

本想去看日落,谁知却下起雨来了。雨停后,我们坐了嘟嘟车到旧市场。许多商店已经开始关门了。逛了一个多小时吧,我们便回去了。

第三天 18/11/2009 星期三

洞里萨湖的水上村庄:Kampong Phluk。
今天我们到洞里萨湖看水上村庄和水上森林。我们去的是较远的Kampong Phluk。我们还看到村民在船上养猪。在洞里萨湖靠岸的地方看见美丽的小小朵的白莲花。

洞里萨湖的水上森林。

从巴肯寺遥望夕阳馀辉照耀下的吴哥寺。
之后我们回到暹粒参观柬埔寨国家博物馆。门票一张USD12,我们只需买三张。这里展示了在吴哥遗迹中发掘的塑像。其中有一个展览厅为千佛厅。可惜里边不能拍照。馆里说去吴哥之前先来参观博物馆,但我觉得去了吴哥再来博物馆,也有另一番体会。

接着我们又前往参观吴哥遗迹圣剑寺院(Preah Khan)和重游巴戎寺。可惜不够时间再去我计划中的其他景点了。
最后我们终于上了巴肯山上的巴肯寺(Bakheng)看日落。这里也能居高临下的看见夕阳馀辉照耀下的吴哥寺。

晚上我们吃Pizza,是我觉得最美味的一餐。之后去逛夜市场。这里营业到午夜。

第四天 19/11/2009 星期四

一醒来,便听到一阵悦耳的柬埔寨民乐。音乐应该是从旅舍外边传进来的。仿佛是在向我们告别,因为今天一早我们便得上机回国了。

在机场被告知十二岁以下的孩子的机场税是USD13。于是又「省了」USD36。

后记

一般认为,如果只能够参观两所寺庙,应该到吴哥寺和巴戎寺。我认为如果还能够参观多一所寺庙,应该到塔普伦寺。此外由于吴哥寺已经不能上到「峰顶」,所以如果要体会庙山的峻岭,建议到塔高寺。这座据说没有完成的寺庙,因为没有任何雕刻,「朴素」得让人有另一番感受。塔高寺不是旅游书中推荐的景点,所以游客不多。我之所以会去,是因为蒋勋的推荐。

若庸到现在看见照片仍然很兴奋的叫"angkowa, angkowa"。

Monday, November 23, 2009

佛教在柬埔寨

今天的柬埔寨是个信奉上座部佛教 (Theravada, 一般称为南传佛教) 的国家。但是有趣的是,最先传入柬埔寨的却不是上座部佛教。据我在斑蒂诗蕾的展览厅所看到的展示,最早传入柬埔寨的佛教是小乘佛教 (Hinayana, 一般被误以为就是上座部佛教)。之后是大乘佛教。大乘佛教在柬埔寨兴盛了好几个世纪,才在十三世纪为上座部佛教取代。所以在吴哥遗迹中也有不少大乘佛教的观音塑像。不过这些观音不是我们现在熟悉的女相观音,而是更早前的男相观音。

斑蒂诗蕾里身穿白衣的女出家人
我在斑蒂诗蕾还看到身穿白衣的女出家人。我不知道柬埔寨佛教对待女出家人的态度如何。但我觉得她们应该不被接受为比丘尼,寺庙应该也不收留她们,因为柬埔寨的佛教深受泰国影响。另外我也在去斑蒂诗蕾的路上看见女出家人向一户人家托钵。也在我住的旅舍看见一个女出家人。其中一天早上我还听见有早课的诵经声,相信是那位女出家人所带领。看来,一般民众对女出家人还算支持的。

我本来有计划去参观暹粒的其中一间佛寺——Wat Bo。但后来却因不够时间而作罢。据我向的士司机所了解,Wat Bo办了很多教育。但我不确定他指的是佛教教育还是一般教育。Wat Bo应该是个很重要的寺庙,因为它所在的那个区就以这座寺庙命名。

Saturday, November 21, 2009

柬埔寨印象

从16日上午飞机降落直到19日起飞回国,我们在柬埔寨逗留的时间只有七十二小时。其中大部分的时间消磨在吴哥遗迹中。所以对柬埔寨的印象是很表面的。或许称为暹粒印象更恰当,因为我只是到了暹粒这个城市。

洞里萨湖边的简陋民居。
柬埔寨给我的第一个印象是落后。从机场到旅舍坐的是旅舍的嘟嘟车。短短路程中看到的情景就像小时候在我的村子里见到的情景一般。而暹粒却是柬埔寨的第三大城市呢!后来在前往斑蒂诗蕾(Banteay Srey)和水上村庄空邦鲁(Kampong Phluk)时看见了柬埔寨更简陋的郊区。

据我的的士司机说,这些郊区没有水电供应。喝的是井水。很多郊区的学校、诊疗所甚至是汲取井水的人力水泵都靠外国组织资助。如果没有外国资助,老师们的薪金甚至不足于应付他们每天到校上课的汽油费。所以一些没有外国资助的学校,一星期可能只上课一两天。所以相信他们应该不满他们的政府。我的的士司机不只一次对我说:“The Government they don't care." 我可以体会他的心情。一个千年前便已如此强盛的国家,竟然沦落到今日的地步。

美芳被兜售纪念品的孩子纠缠。
因为生活贫困,在旅游区有很多孩子在向游客兜售纪念品。有一次他们围绕着美芳很久,有一个孩子哀求得都几乎哭出来了。我们也见到一个母亲带着年幼的女儿做生意。她忙着兜售时,小小的孩子便在一边玩泥沙。另外,也常会在旅游区看到由连年内战的残障受害者组成的民乐团的演奏,以期得到游客的打赏。

若庸和柬埔寨小孩。
柬埔寨的人民是温顺和淳朴的。我的的士司机对我们说,如果不想买东西就直接对他们说,不要说回头再买,不然到时你不买他们会很气。另外,我上网订旅舍时,不必缴定金,登记时不必缴按金,结账时店东也没有检查房里是否少了什么。第一天旅程结束时,我掏钱给的士司机时,他说不用急,最后一天才一起给,也不担心我第二天一走了之。

对于这个国家我是同情的。一个优秀的民族却因为少数人的争权夺利而过着贫苦的生活。我期望有一天柬埔寨会像中国那样重新强盛起来。也希望马来西亚不会像柬埔寨那样被贪婪的少数人摧毁。

Friday, November 20, 2009

吴哥印象

我的弟弟国强去了吴哥回来后说,那是一生中一定得去一趟的地方。我去了回来,认为吴哥庙宇建筑是比万里长城更伟大的人类工程。不敢说它是人类最伟大的工程,只因为还有太多地方我没到过,譬如金字塔和婆罗浮屠。

吴哥遗迹的雄伟和破败同样的震撼了我。在三天的旅程中,我仿佛泅泳在时间的巨河之中。想象中千年前的吴哥盛世和眼前的废墟不断交错。深刻体会佛陀的教诲:成、住、坏、空。

我没有足够的历史和文化素养去深刻的领略吴哥每一座遗迹中的分别。只能谈整体的印象。而吴哥给我最深刻的整体印象是令人崇敬的庙山——把庙修筑成一座山以表达兴都教对须弥山的崇拜——和陡峭的梯阶。
攀爬变身塔(Pre Rup)。若凡(白衣者)一马当先。红衣的是若拙。我在「半山」拍照。
还有那似乎没有尽头的,拥有一重又一重低矮的门的廊道。
圣剑寺院 (Preah Khan)。
以及那参天古树和千年遗迹的纠缠不清。
塔普伦寺 (Ta Prohm)。
佛陀的微笑,让高棉国王皈依佛教后建筑的巴戎寺(Bayon)和其他庙宇有明显的区别。
夕阳馀晖下的「巴戎的微笑」最让我念念不忘。
当然还有那经历千年依然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从墙上走下来的美丽浮雕。
圣剑寺院墙上的仙女Aspara。
而最意义非凡的莫过于家人的共遊。
美芳摄于东美蓬(East Mebon)。
若凡摄于塔普伦寺特别低矮的门洞里。
若拙摄于吴哥窟近乎垂直的阶梯前。
若庸摄于斑蒂诗蕾寺(Banteay Srey)。

Tuesday, November 17, 2009

象棋和chess及chan和zen

如果你对象棋和chess都有一些认识的话,你一定知道这是两种很类似的棋。其实,日本的「将棋」(shogi)也非常类似。我中学的一个马来老师说象棋是抄袭chess的一种棋,我「怀恨」至今。对当时认同的同学,在心里骂他为「汉奸」。

据说,chess和象棋,也包括日本的将棋是同一源头。有者说是从印度分别传入西方成为chess,传入中国成为象棋,而传到日本则为将棋。但是也有人认为源头是中国。在战国时期便有了象棋的记载,当时的象棋只有六子,一直到唐朝才定型为三十二子。他们认为象棋在公元600年传入印度,再从印度传到西方。

所以我常常在想,chess在中文究竟该怎么称呼呢?一般上是译成「国际象棋」或「西洋棋」。「国际象棋」应该是相对「中国象棋」而来。但是,凭什么chess就是国际的,而象棋就不是呢?今天在网上碰到的象棋手,就以越南人居多。所以我不想以「国际象棋」称chess。至于「西洋棋」隐隐约约也觉得不妥,因为它并不是专属西洋人的。不过,想想总得有个中文名,就姑且名之西洋棋吧!而且,西洋菜也应该不是西洋人的吧?

我更更无法释怀的,还是象棋在英文称为Chinese Chess。相信很多人会因此而像我的那个马来老师那样,认为象棋是抄袭chess而来的。为什么日本的将棋的英文名称是“shogi”,而不叫Japanese Chess呢?所以为什么我们不把象棋叫做“xiangqi”呢?是因为日本人比中国人更有自信吗?

同样的,为什么「禅」在英文里要用日文的“zen”而不是“chan”呢?所幸现在在英文世界里开始有人管象棋叫“xiangqi”了,英文佛教世界也开始在用“chan”这个字了,“zen”则开始是专指日本的禅法。但是在华文世界里的人还是习惯将「禅」译成“zen”。就如我国的「东禅寺]就很遗憾的叫做“Dong Zen Temple”而不是“Dong Chan Temple”。

Sunday, November 15, 2009

见利忘义

翁诗杰说「一个见利忘义者,一定会被唾弃,无论为人处事、经商或从政,都逃不过人们的评估,别以为忠义已经过时,其实它是发自内心。」

我乍看,以为是他的忏悔文。再看,却原来不是。那是他在说别人见利忘义。

他竟然还可以如此正义凛然?我真的顶他不顺。也忍无可忍。

马华有今天的乱局,罪魁祸首正是他。整个马华里面,最见利忘义的人就是他。是谁为了当总会长和做官的利,而把说话算话的道义弃一边?是谁为了当总会长和做官的利,一转身便和昔日的战友恩断义绝?是谁为了当总会长和做官的利,马上变脸和自己之前不断冷嘲热讽、誓不两立、没有道德的人拥抱?是谁为了当总会长和做官的利,模糊焦点、转移视线、颠倒是非、把人民玩弄于他的巧言诡辩之间?

题外话:在翁蔡之争时,我两者不支持。但对今日的三足鼎立,我愿意表明心迹:我支持廖派和王乃志。当然不是因为我也姓廖,也来自马六甲。逆风说话在《人,是要有一點精神的》一文中说的好,我无须多话了。

Friday, November 13, 2009

游戏规则

菩提法庭今晚又要开庭。这次要审的是很受时下年轻人欢迎的线上游戏,包括在Facebook 的Farm Buddy, Mafia War 及 Counter Strike。坦白说,这些游戏我都没玩过。据说里面包涵一些犯罪的「行为」如偷窃、破坏及杀人等。菩提法庭要审的是:从佛法的角度来看,这些「行为」算不算犯戒呢?

可怜未老头先白的俊达邀我出席,因为我的文章「惹了祸」。但是我今晚另有要事,无法出席。有关虚拟杀人和网上的虚虚实实我已经写了两篇帖子。想想还是可以对「偷盗」再补充一些。

佛教的「不偷盗戒」,不单单是指「偷鸡摸狗」的行为,还包括强取豪夺。一行禅师甚至认为剥削员工也是犯了「偷盗戒」。所以我认为,一切通过不当手段获取不属于你的东西的行为,都可以归纳为「偷盗」。

然而,我却认为在网络上玩偷菜之类的游戏不构成偷盗,除了那是虚拟的之外,主要的还因为那是游戏中所允许的「游戏规则」。

我小学时的一件小事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记在脑海里。记得一个同学向老师投诉另一个同学「骗人」,因为在打乒乓时,他作势要把球打去左边,结果却打去右边,「害」他救不到那个球。我忘了老师当时怎样用我们听得懂的话,向我们解释那不算「骗人」,那是「游戏规则」许可的。

我现在这把年纪,玩的游戏只剩下下棋。所以还是要以棋来举例。据说是棋类游戏中变化最繁复也最复杂的围棋,它的棋盘就是虚拟的国土。黑白双方就在这棋盘上「尔虞我诈」的争夺土地,你「抢」我的土,我「夺」你的地。《天龙八部》里的虚竹就是先杀了自己的一大片棋子后,反包抄对方而破了众多围棋高手也破不了的棋局。这一切在棋盘上的抢夺都在游戏规则之中,相信没人会把它和偷盗联想到一块。

虽然玩游戏偷盗不算犯戒,但是我们还是得提防不要「走火入魔」,虚实不分的真的去干起偷盗的行为。而且也要分清游戏和真现实。不要像我国的一个大官那样,把他说走又不走的谈话,说成是「游戏规则」,所以他选择留下继续做大官的做法是正确的。这是荒腔走调的狡辩,简直是一派胡言。就像如果我说我下棋输给黄俊达,我就一年不下棋,但是输了后却说那只是游戏规则,我还是可以继续下棋。你会认同吗?当然,他可能真的把政治当成游戏。真是那样的话,作为选民的我们,就不要再任他玩下去了,免得他虚实不分,继续造恶业。——哈哈,扯远了。

Wednesday, November 11, 2009

女众出家的权利

依泰国著名丛林比丘阿姜查出家,本身也在英文佛教界颇负盛名的Ajahn Brahm,在其澳洲道场让四个比丘尼受戒出家。结果阿姜查系丛林僧团的总部巴蓬寺(Wat Pah Pong)将Ajahn Brahm本人及他的道场逐出师门。这件事在英文佛教界,尤其是阿姜查系丛林僧团的信徒们之间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巴蓬寺表示此举不代表他们反对女众出家,而是因为Ajahn Brahm在没有照会和未经该僧团的允准下进行了有关仪式。不少评论者也都认同这样的说法。当然反对者的声音也很响亮,有者甚至将它形容为那是佛教黑暗的一天。

南传佛教比丘尼僧团失传了近一千年。在斯里兰卡,近年才开始又有了比丘尼。但依然不被主流佛教所接受。据说泰国从来没有出现过比丘尼僧团。所以在南传佛教国家中,也以泰国对恢复比丘尼传承的阻力最大,虽然在其他南传佛教国家的阻力也不小。

我愿意相信不是所有反对重建比丘尼僧团的人都是性别歧视者,也愿意认同恢复南传比丘尼传承有它技术上的难处。但是,也不得不认为有人仅仅是以此为推搪。同时,更不得不承认,南传比丘尼传承无法被南传佛教国家认同,不但无法回应当代男女平权的呼号,更是对佛教众生平等的一大讽刺。

无法理解的是既然佛陀当初已经允准了女众出家,现在的我们为什么不能以这个精神来恢复南传比丘尼传承呢?过度的抱残守缺不但否决了南传佛教女众出家的权利,最终也许还得赔上佛教的未来,或至少南传佛教的未来。

Saturday, November 7, 2009

虚中有实、实中有虚

金庸的武侠小说中在描述武打招数时,常会提到虚招和实招。而最厉害的还是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让对手防不胜防。如果你看不出虚实的话,就得遭殃。同样的,在现实生活中,若你辨不清虚实,也可能吃亏。

电脑和互联网的出现,可能让更多人分不清虚实了。比如我之前谈虚拟杀人的文章引起了一个匿名者的评论。他说「虽然此『虚拟空间』让人感觉很『真实』,可毕竟只是个『虚拟』空间而已。所以在这里不管造了多大或多小的『业』,都『应该』是没有『罪报』的。」我看后捏了一把冷汗。希望不是我误导了他。

不少人会把互联网看成是虚拟的世界。但是,事实上互联网是实实在在的存在我们的世间的。只不过互联网存在了很多虚拟的东西。如虚拟银行、虚拟刊物、虚拟商店、虚拟政府等等。但是虚拟不完全等同虚假、虚幻或不存在。比如你在虚拟银行进行的交易就是真实的。如果把虚拟的定义扩大,我可以说在电脑和互联网出现之前,我们便有了虚拟世界。武侠小说中刀光剑影的江湖便是其一。

所以在这个虚拟的空间里头还是可以造实在的业的。比如,欺骗、诈财、毁谤、妄语等恶业。当然我们也可以造善业,如爱语、布施、弘扬正法等等。

一个可以很好带出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的例子也许还是我喜爱的棋。大学毕业之前我常和朋友下棋,棋盘和棋子是真的。现在我常常在互联网上和来之世界不同角落的人下棋,棋盘和棋子是虚拟的。但是不管棋盘是虚是实,我们的棋局都是真实的。胜棋的兴奋和输棋的沮丧也都是真的。往深一层去看,我们又可以说虽然棋局是真的,但是棋局中非置对手于死地的厮杀却又是虚的。下完棋后,对弈双方还是好朋友——当然,因输不起而翻脸的事也是实有的。

Wednesday, November 4, 2009

The Small Boy and the Mouse

来自伦敦佛教中心的DH Maitreyabandhu,荣获Keats-Shelley最佳诗作奖。这是该奖第一次颁给佛教诗人。今年四十八岁的DH Maitreyabandhu指出:「诗的主要作为,就如一切艺术一般,是要让我们更明了我们自己和我们周遭的世界。佛教也是如此。我写诗一方面是抒发我的体验,另一方面就是寻找日常生活的意义。换句话说,写诗变成了我的另一种修持。」

D H Maitreyabandhu得奖的作品是一首很美的童诗:"The Small Boy and The Mouse"。诗中描绘了一个孩子探索内心时所「看见」的美妙景象。让我们分享:

The Small Boy and the Mouse
When he closed his eyes and asked the question,
he saw an egg, a boiled egg, lodged
above his heart. The shell had been broken off,
with a teaspoon he supposed, it was pure curd white
and still warm. Inside – he could see inside –
there was a garden with rows of potatoes,
sweet peas in a tangle, and a few tomatoes, red
and green ones, along with that funny sulphur smell
coming from split sacks. There was an enamel bathtub
in the garden, with chipped edges, a brown puddle
staining around itself, and a few wet leaves.
He could see down the plughole, so the sun must have shone,
and he heard his father digging potatoes,
knocking off the soil, and his mother fetching the washing in
because the sky promised a shower. There was a hole
or rather a pipe under the tub, where the water went,
and down at the bottom was a mouse – its ribs were poking out,
its damp fur clung together. The mouse was holding
a black-and-white photograph of a boy
who might have been three or four years old;
the boy was playing with boxes, or were they saucepans
from the kitchen? – he was leaning forward and slightly blurred.
And what was strange about the picture,
apart from being held by a mouse who sat on his haunches
and gripped it in his forepaws, was that the space
around the boy, the paleness around him, expanded,
got very bright and engulfed the mouse, the bathtub, the garden,
and the egg with its shell cracked off.
After that there was nothing, apart from the dark
inside the boy's head and a kind of quiet
he'd never had before. He opened his eyes. All the furniture
looked strange, as if someone had rearranged it.

Monday, November 2, 2009

虚拟杀人


净空法师近日在网络视频表示,在游戏机中玩游戏杀人的果报和罪业和杀真人相同,甚至认为:「制造游戏机的人、贩卖游戏机的人、引导小孩去玩这些游戏机的人,统统都要负因果的责任,所以这个行业比做屠宰的生意还严重。」所以「果报肯定在阿鼻地狱」。引起了网民哗然。也让佛教成了一些网民的笑柄。

我也在这个博客做了一项民调,其结果如右图。根据他们的答复,我觉得可以把选择「其他」的票数归纳入「同意有罪业但和杀真人不相同」,这使其百分比刚好超过半数。40%的人则完全不同意。完全同意的虽然只有8%,但是还是比我预期的高。

也许我们忘了初级佛学课里所教的,必须具足了五个条件才构成杀生:
1. 有生命体的存在
2. 知道其有生命
3. 生起杀念
4. 采取杀害的行动
5. 该生命体因此而死
从以上五点来看,很明显的虚拟杀人不可能和真杀人相提并论。

净空法师没有说明,他依据什么做出这样的结论,及对有关人等下了那么重的「判刑」。也许就像一个朋友说的「虽没真人被杀,但如果杀人者起心动念是如斯的『逼真』的话,我同意。」

依此类推,那么在电影中杀人的演员是否也一样和杀真人有同等的罪业了?更何况他们更投入、更逼真。连带的,导演、编剧等也一样有杀人罪业。这当然也应该包括了佛教电影:“Angulimala”。再类推的话,把小说中的人物杀死的作家也有了杀人罪业?而且可能更严重,因为他是那么「处心积虑」。

写到这里突然想到,在我没有游戏机的童年里,我们一群小朋友常会拿起假枪「砰砰」的玩起游戏。「中枪」的人还得倒地「死去」。不知道我们当年造了多少虚拟杀人的杀业?

Thursday, October 29, 2009

追问

从手机短讯看到霹雳金宝吊桥坍塌孩子坠河的新闻短讯时,我的心情马上便沉重了起来。不知道是年纪渐长的关系,还是已经为人父母的缘故,每一则牵涉到孩子的天灾人祸都特别让我痛心。我无法想象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的心会是如何的痛。

我们永远都要等到灾难发生了才来追问为什么?一项又一项的调查已经挽不回孩子们的笑嫣、也抚不平父母的伤痛。更令人无法释怀的是,所有的调查报告到最后都不过是一堆纸张。就像总稽查师的报告,年年引起哗然后又归于平静,直到第二年的报告再引起新一轮的哗然。

相信很多人会和我一样追问一座刚建竣的吊桥为什么会坍塌?也相信很多人会和我一样联想到那又是一宗工程失误。但是大多数人应该会直接联想到偷工减料。而我首先想到的却是:是不是又把工程交给了不合格者负责承建?我所谓的「承建」包括工程设计、施工和监督。

基于马来西亚人都知道的某些原因,我们的很多工程都交给了不是最具资格者。但是,更令人担忧和不忿的是有些工程甚至是颁给了不合格者去承建,尽管有关当局已经被告知有关公司不具资格。

另外一个也许更值得我们追问的问题,也许是一个潜藏更大祸害的问题是:越来越多不合格的建筑商和越来越多徒具一纸文凭却不能胜任工程师工作的工程师的出现又彰显了什么呢?

也联想到这些日子在谈着虚拟杀人的罪业问题。那些失职而导致吊桥坍塌的工程师、建筑商等等人士,是否也犯了杀人的罪业?身为工程师,这是让我胆战心惊却又不能不追问的问题。

Monday, October 26, 2009

吁请越南停止镇压僧侣

马来西亚佛教青年总会(马佛青)今天由两名副会长廖奋政和侯源章以及署理总秘书罗玉萍代表,提呈吁请越南停止镇压僧侣的备忘录于越南大使馆。马佛青呼吁越南政府以尊重越南人民之人权和宗教自由的方法,妥善解决位于越南林同省宝乐市高地之般若修院内佛教僧伽遭镇压一事。

以下为该备忘录中文译稿全文:

我们谨此致函阁下表达我们对越南般若修院内之僧侣遭受粗暴对待的关注。全世界的佛教徒皆无法接受如此的举措。

位于越南林同省宝乐市高地之般若修院内的四百多名国际著名佛教大师一行禅师的僧俗四众弟子,自2009年6月27日遭地方官员切断水电供应和通讯直到该寺于三个月后被拆毁。

这群出家众还在地方政府官员和警察袖手旁观之下,遭受严重的折磨。一批前往探望他们的年长僧伽及支持者也遭粗暴逐离。

我们得知自去年起,政府便施加压力要这群出家众离开般若修院。今年夏天,一群暴民闯入该寺,毁坏房舍和财物。在2009年9月27日,警方采用暴力手段对付一百三十名出家人并将他们驱赶出般若修院,之后更将该寺拆毁。我们深信这样的举措将被世人视为欠缺包容乃至于是嚣然侵犯宗教信仰自由之基本人权,并将对贵国的国际形象造成负面的影响。

马来西亚佛教青年总会——一个拥有两百七十个团体会员的马来西亚全国佛教组织,谨此呼吁越南政府立即停止对越南佛教僧侣的侵害,并且准许此修院的出家众继续以一个僧团的形式共同修持, 就如贵国政府于2005年所许可的一般。

我们呼吁越南政府以尊重越南人民之人权和宗教自由的方法妥善解决这项课题。

我完全认同和支持此备忘录。希望有更多人可以仗义执言。在政府方面,目前只看见美国发言谴责越南。

Friday, October 23, 2009

佛教获选为全球最佳宗教?

记不起第一次看到「佛教获选为全球最佳宗教」的这则「新闻」是什么时候了。估计至少在半年多以前。我的当下反应是:又一则无聊的假新闻。后来传闻传得越来越像真的。甚至出现在佛教印刷刊物上。当然也有朋友来函说经过调查后说没有此事。也曾想过为文指出它的不可信,但一直没有动笔(忘了,现在为文不必动笔了)。今天收到一个朋友的来函,问我针对此事的意见。所以就写了这篇文字。

为了慎重起见,我之前就已经上网查了颁奖当局 “International Coalition for the Advancement of Religious and Spirituality (ICARUS)” 的资料。除了和这则「新闻」相关的资料以外,一无所获。一个可以召集两百名各宗教领袖举行圆桌会议投选全球最佳宗教的世界组织肯定是大机构,怎么如此寂寂无闻?甚至连个自己的网站都没有?

另一方面,有资格可以投选这个奖的人必定是各个宗教里头的重要领导人。不说其他宗教,单单佛教就应该包括了达赖喇嘛、一行禅师、星云法师等人吧?这么些重要的各宗教领袖聚集一堂本身就已经是天大的新闻了,但是这个圆桌会议怎么如此无声无息呢?而且该圆桌会议的时间地点该「新闻」里只字不提。同时,我也很怀疑这些宗教师会接受邀请去投选一个全球最佳宗教奖。

再说,谁又有资格代表各个宗教去投选此全球最佳宗教奖呢?那个宗教才有被选和选举权呢?各个宗教的代表人数又要怎么平衡呢?真的要选这个奖的话,恐怕在选举之前以上的问题就足够闹翻天了。怎么人们在选前选后都不知此事。反而只有一篇在网上来历不明的报导呢?

我也上网尝试搜寻该则报导提到的几个人物。同样一无所获。连我这个小人物的资料都能上网搜到,这些人怎么却似乎不存在?如果这个奖是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组织,召集两百个不知道是谁的人,在一个不知道的地方选出来的,那我想,这个奖就算是真的,它和我叫我的三个儿子各自召集三四十个同学来投选我为全球最佳爸爸又有什么分别呢?

还有,我不相信会有其他宗教领袖投选佛教为全球最佳宗教,还公开他们的选择。不是我认为他们封闭或自私,而是他们之所以是他们宗教的信徒,必定是因为他们认为那个是最好的宗教。如果真认为佛教是最佳宗教,他们还会是他们本身宗教的信徒吗?别忘了,这些人应该都是宗教大师,而不是不喜欢自己宗教却又无奈无法改教的草民。换作是我,也不可能投选非佛教。因为对我而言,佛教就是最好的——此所以我是佛教徒。

还有还有……

还有太多还有,就不写了啦……

Wednesday, October 21, 2009

侠者风范

金庸的《鹿鼎记》被网民投选为六十年来十本最差的书。而且还是榜首。我虽没有得遇知音的感觉,但至少让我知道不喜欢这本书的并不只我一个人。(但是我对柏杨的《丑陋的中国人》也榜上有名觉得很遗憾。)

我从来就不喜欢《鹿鼎记》。实际上我经过好几次「努力」才终于「顺利」将这部小说看完。但是每当我和我认识的金庸迷提起《鹿鼎记》不好的时候,他们都不认同,还有不少人表示他们最喜欢《鹿鼎记》,甚至认为《鹿鼎记》是金庸最好的小说。似乎金庸也特别喜欢《鹿鼎记》。

金庸武侠小说中的众多主角之中,虽然各有不同的性格,但是除了韦小宝之外,都是侠义中人。杨过尽管愤世嫉俗,但也还不失侠义二字。而韦小宝却是称之为流氓都算厚道。那时候我以为是我自己迂腐和食古不化而不能接受一个无赖作为一部武侠小说的主角。现在看到原来有那么多人不喜欢《鹿鼎记》,才知道我其实还相当正常。

反过来,我最喜欢的主角是郭靖、乔峰和令孤冲。我喜欢郭靖的正直、乔峰的豪迈及令孤冲的不羁。(所以我特别不喜欢许冠杰演的令孤冲,因为那是滑稽,不是不羁。)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们的澟然正气以及侠者风范。人们不是常说武侠小说的重点不在「武」,而在「侠」吗?看来我还真的是很传统的一个人。

Saturday, October 17, 2009

马华特大引申的问题(二)

(二)提案二及三和署理总会长的去留

我起先是觉得提案三是画蛇添足。既然提案二已经撤除中委会对蔡细历的议决,就表示蔡不单只是恢复党籍,也自然的恢复了党职。

再说中委会只是开除蔡的党籍(后来减轻为冻结),并没有革除其署理总会长职位。而且中委会也无权革除蔡的党职,因为那是特大的权限。所以除非蔡细历辞职,要不然,只要他的党籍恢复,他就自动的复职为马华署理总会长。所以我是认同蔡派所说的:廖中莱受委为署理总会长是不符程序的。

但是特大的提案毕竟不是儿戏——虽然马华诸公的表现让人们觉得很儿戏。提案三既然提呈了,也被代表们否决了,它就必得发挥作用。所以,我认为如果没有提案三,蔡细历可以即刻恢复其署理总会长的党职。但是提案三让特大又否决了蔡细历恢复其党职。理论上来说,蔡派可以辩称提案三无效。然而特大明确的表明了不要蔡细历为署理总会长却也是事实。所以我认为提案三可以视为是特大也对蔡细历投下了不信任票。

因此我认为蔡细历和翁诗杰一样必须辞去其署理总会长职——也就是说代表的决定是:翁蔡齐走。

(三)中委总辞

翁诗杰认为特大通过了对总会长的不信任动议意味着中委必须总辞。我不认同。我认为只有总会长委任的中委必须和翁诗杰一起呈辞,其他票选中委不必总辞。但是那不意味着他们不该总辞。从民主的角度来看,我认为中委总辞让代表选出全新的中委会比由中委去填补党内两个最高职位更有说服力。

Friday, October 16, 2009

马华特大引申的问题(一)

我对马华党争的恩恩怨怨不感兴趣。但是在组织里活动了大约二十年,却认为马华特大引申的一些问题,其实是组织问题,有值得其他组织借鉴的地方。这包括佛教组织。

(一)提案一和总会长的去留

马华特大以微小多数票通过对总会长的不信任动议。马华党章据说竟没有规定总会长必须因此辞职。从某些人的论辩当中,我还得知只有获得出席特大三分之二代表的支持才能撤除任何中委的职位。

我认为三分之二或什至于四分之三绝大多数才能通过议案是「多数尊重少数」的民主体现,但应该只适用于特定提案,尤其是涉及少数群体权益的议题,以避免多数滥用民主来欺压少数。如我国宪法中各种族的地位就不能以简单多数来修改。

然而「三分之二绝大多数」也不能被滥用变成1/3少数控制2/3多数的不民主。在此个案中,马华公会总会长是中央代表以简单多数票选出来的,理应也该由代表们以简单多数来定夺其去留。

所以对于马华总会长在特大后的地位,我主张他必须辞职。甚至马华有必要修改章程明确注明如果对马华总会长或任何中委的不信任动议获得通过,总会长或该中委必须辞职。若不,就当成是自动辞职。就好像国会若通过对首相的不信任动议,首相必须辞职一样。

另一方面,翁诗杰在特大后表示,对蔡细历的纪律行动是中委的集体决定,所以应该中委集体负责。也就是说他认为不应该只是他一人辞职,而必须是中委总辞。这番话有点道理,但是却说的太迟了。他应该在起草特大提案时就提出不信任动议应该针对中委,而非针对总会长个人。他当初接受了这个提案就表示他将个人担当起这个责任。不能在提案通过后另有说词。

更何况翁诗杰已经有言在先若对他的不信任动议通过,他将辞职。不过各位看官可能也不能过度认真,毕竟他在竞选总会长时也曾说过任何当选者都是他的团队。而他还在其部落格中的说他从政以来从来不曾食言。

关于蔡细历和其他中委在特大后的地位,且听下回分解。

Thursday, October 15, 2009

「美,总是走向废墟」

蒋勋在《吴哥之美》一书中多次提到了法国人(或者那代表着广义的西方白人)认为他们「发现」了吴哥遗迹的自大和自我本位。他指出甚至是法国觉醒的知识份子很长久以来都有这种后殖民的反省与自责。

十九世纪中期,一名法国自然学家根据一部元朝周达观所著的《真腊风情记》披荆斩棘的「发现」吴哥城。之后他的探险报告轰动了欧洲。但是实际上数百年来,吴哥城一直存在着,也一直都有当地人在其中生活。其实,在十六世记便有西方传教士来到吴哥城,然而他们从来不曾夸张白种人的所谓发现。

蒋勋也在书中不无愤慨的提到法国对吴哥文物的掠夺:

吴哥一直在那里,在柬浦寨,在它自己的土地上,像一棵大树。

如今这棵大树被连根拔起,被用强势手段硬生生抢走,移植在巴黎的博物馆,众人前来观赏赞叹,法国人说:我们『发现』了吴哥!

其实又何只法国如此呢?伦敦的大英博物馆也一样是掠夺物的展览馆。被掠夺的当然更不只是柬浦寨的吴哥。对这些掠夺者,蒋勋还是有些悲悯的,他说:

美无法掠夺,美无法霸占,美只是愈来愈淡的夕阳余光里一片历史的废墟,帝国和我们自己,有一天都一样要成为废墟:吴哥使每一个人走到废墟现场,看到了存在的荒谬,或许惨然一笑。

斤斤计较艺术种种,其实看不到真正动人心魄的美。

美,总是走向废墟。

「美,总是走向废墟」这句话一直在我心里回荡着,还遥相呼应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Monday, October 12, 2009

《吴哥之美》

听说我们将到吴哥窟旅游,慧贞特地联络我说要借我蒋勋的《吴哥之美》。这的确是可遇不可求的美事,当然更是却之不恭的。更何况蒋勋本是我喜欢的作家之一。

《吴哥之美》不是一本纯粹的旅游手册。它记载的是蒋勋对吴哥文化的瞻仰,以及他在吴哥废墟之中徜徉所萌生的思绪。这虽只是一本其貎不扬的小书,却让我从历史、文化、宗教各个不同面向认识了吴哥。就算你不打算去吴哥,它也是一本值得一读的好书。如果你正打算去吴哥,那《吴哥之美》更是非读不可了。套用蒋勋自己的一句话:「观光也可以不那么肤浅的。」

蒋勋在书中不断提到两部兴都教(蒋勋在书中使用「印度教」)史诗:《罗摩衍那》和《摩诃婆罗达》以及它们里头的故事。看来几乎所有在吴哥属于兴都教的寺庙里的浮雕都是在说着这两部史诗里的故事。而且西游记里头的孙悟空造型及大闹天宫的故事,或许也是从中获得灵感。我不禁萌起了找这两部巨著来一读的念头

我从网上看见照片便爱上的在巴扬寺(巴戎寺)的巨大佛头,那种惯性的给我一种平和、安详、寂静的感觉的佛陀浅浅的微笑,蒋勋却有不一样的感触:「在战乱的年代,在饥饿的年代,在血流成河,人比野兽还残酷地彼此屠杀的年代,他一直如此静静地微笑着。他微笑,是因为看见了什么?领悟了什么吗?或者,他微笑,是因为他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想领悟?」

在我踏足吴哥之前,蒋勋给了我一个就算身历其境也无法领略的吴哥。当我下个月和家人亲临其境时,不知道吴哥又将给我怎样的体会?

期待着。

Saturday, October 10, 2009

諾貝爾獎

諾貝爾獎無疑是世界上最最權威的獎項。想像有一天馬來西亞首相獲得了諾貝爾獎,全馬來西亞的報章必定都會歌功頌德。 ——也只能想像。

但是卻有這麼一個國家,當它的總統獲此殊榮時,他們不但不歡欣起舞,反而公開質疑自己總統得獎的資格。我不説你也知道那是美國。

奧巴馬上任不到一年竟然獲頒諾貝爾和平獎,不僅是像我這麼無知的人無法理解,連美國各大報章都在質疑他何德何能,包括那些在總統選舉時支持他的報章。它們甚至認為,這不但無法加強奧巴馬的光環,反而降低了諾貝爾獎的威望。

不禁聯想到中國人對諾貝爾獎幾經焦慮的渴望。相比之下,我突然有所感悟:難怪不少人在評論中國六十年國慶時都認為:中國雖已很強大,但離偉大還遠。

如果我有資格和機會給中國人一句勸告,我會對他們説:獎項都是錦上添花的事,沒必要太過在意,更不必捨本逐末。

Wednesday, October 7, 2009

當生命只剩下五分鐘

今天在報章看到這段文字:

1985年,一架日航飛機載了524人,從東京飛往大阪。四十五分鐘後,飛機爆炸,在空中盤旋了五分鐘,才告墜毀。這五分鐘內,機上乘客都知道必死無疑,他們在想些甚麼?又能做些甚麼?

搜索隊伍後來在墜毀現場發現兩張字條,顯然是兩位乘客的遺言。

一張寫着:「我的三個孩子,你們要好好照顧母親,飛機正在往下衝,沒有希望了。我這一生很愉快,謝謝大家。」另一張更扼要:「智子,好好照顧我們的孩子!」

作者於是表示:

原來,生命的最後一刻,可以是關懷心愛的人,而不是在乎自己即將逝去;剩餘的五分鐘,不是哀怨,而是感恩。生命的終結,可以是溫情,而非恐怖。

但是我卻想到,會不會有人在那五分鐘之内想到的卻是工作枱上的那份未完成的報告。我相信會有的。那些窮其一生做着某些研究的人,可能會在那一刻希望他們的研究可以有人繼承。

然而對絶大多數的我們來説,當生命只剩下五分鐘時,應該不會惦記未完成的工作,而是我們最親愛的人。吊詭的是,當我們不知道我們的生命還有多長時,我們卻總是因為工作而忽略了他們。

Sunday, October 4, 2009

天地不仁

近來災難不斷。續台灣風災之後,薩摩亞群島和印尼又發生強烈地震和海嘯,死傷以萬計。報章甚至以人間煉獄來形容一些災情嚴重的災區。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每當發生嚴重的災難時,總有人會引用老子的這句話來慨嘆天地的殘酷,糟踐世間萬物。但是也有人說我們誤解了老子。包括南懷瑾先生。 (參閲老先生的天地不仁

而佛教徒,尤其是漢傳佛教徒,則喜歡用「共業」來解釋這些災難。我向來不太認同這樣的説法。佛教徒會有這樣的説法,我想主要是他們認為業力是主宰世間萬物,或者至少是主宰人類命運的唯一法則。

其實不然。我的佛學入門讀本——Narada所著的“The Buddha and His Teachings"裡頭就有一章:"Everything is not due to Kamma"。其中指出佛教認為世間的物質和精神領域是由五種秩序和規律支配其運作。巴利文稱之為:pañcavidha niyama。中文應該可以譯為「五種法則」吧!

它們分別為:
kamma-niyama:業力法則。
utu-niyama:物理法則。如季節變化、颳風、下雨。地震、海嘯的災難都在此法則之下。
biija-niyama:生物法則。如種豆得豆、種瓜得瓜、黃皮膚的父母生下黃皮膚的孩子。
dhamma-niyama:自然法則。如萬有引力、菩薩最後一次誕生時的自然現象。
citta-niyama:意識法則——心的能量。

所以業力只是五種法則之一。而且它不是永遠都是主宰的法則。當物理法則的力量很強大時,我們的業力就無法發生作用了。於是不管是好人惡人,一律在這強大的物理法則之下罹難了。但是,我們的業力不會因此消失。它們之後還是會發生作用的。

我記得亞齊大地震之後,我聽了達摩難陀長老有關災難的開示,也看了長老的相關文章。長老也以以上的「五種法則」來解説。(有興趣可以點擊參考

Friday, October 2, 2009

博客換裝

心血來潮,替自已的博客換裝了。而且是徹底的改頭換面。最值得一提的還是,這個新裝是自己通過改編HTML源碼而成的。

Blogger本身提供的模板大都以800x600解析度的屏幕而設計。而現在大多數人都至少使用1024x768解析度了。更有不少人是使用寛屏的,包括我自己。原有的模板放在寛屏裡感覺很便扭。而網上可以找到的其他模板卻又過度花俏,和我的性格不符。

因此只好自已動手改裝了。這個新裝較適合1024x768以上之解析度的屏幕的。

雖然並不是從零開始,而是改編Blogger裡原有的模板,但是我還是花了兩天時間。首先得了解源碼的應用及各個源碼的功能。然後是不斷嘗試各個顏色組合的效果。而且必須和我選的版頭照片契合。我是個缺乏藝術細胞的人,所以也只能簡單的處理顏色和綫條而已。

我這次選擇了「竹」為版頭照,因為我很喜歡竹。尤其是一大片的竹林。但是在馬來西亞卻没有這樣的竹林。我所見過的我國的竹都不美。一來顏色比較暗淡,二來我國的竹子是一叢一叢的,完全没有竹應有的飄逸。見過最美的竹林是在杭州。

因為選擇了竹,所以這個博客新裝也就很自然以緣色為主了。

Thursday, October 1, 2009

宗教有瑕疵——只因為人有瑕疵

看了電影 “Angels and Demons”,一部根據Dan Brown同名小説改編的電影。發現它的故事情節和他的另一部更出名的小説 “da Vinci’s Code”同出一轍。除了同樣環繞在基督教之外,故事的鋪排也同樣喜歡出人意表。但是也由於知道他會出人意表,反而讓我確定他開始讓你懷疑的人一定不是壞人,而最不可疑的那個人才是邪惡的軸心。結果是果然如此。

但是這部電影讓我印像最深刻的卻是臨結束時其中一個主教對蘭登教授説的一句話: “Religion is flawed, but only because man is flawed. All men, including this one.”

這句話當然不是Dan Brown的創見,但卻的確是真知灼見。

在佛教裡頭也常會有人把出家人的不良習性看成是佛教的錯,因此懷疑佛法、拒絶學佛,甚至是批評佛教虚偽。其實出家人不一定就是超凡脱俗的聖者,他們之中固然有悟道高僧,但更多的卻還是凡夫,仍然會有貪嗔痴慢疑,所以也一樣可能犯下其他人可能會犯的錯。出家是修行的一個進階,不是得道的一種表徵。

不久前中國報就報導了一位前男眾出家人性騷擾男信徒的事件。這件事已經過了那麼一段日子卻還引起報界的注意,必然是因為肇事者的出家人身份。有關記者針對此事採訪馬佛青總秘書薛振榮時,卻為後者的坦然和實情相告拆服。我也非常讚嘆馬佛青處理此事的立場和果斷。同時對於馬佛青因為不是一個僧團,而在處理此事當時和之後所面對的一些不合理輿論,深表同情和憒憾。我確實認為馬佛青的所作所為是如法的。

如今肇事者已經還俗。和他相識多年,我真心期望他能反省並真正懺悔往昔所造諸惡業。對於受害者及他們的家人,我也希望他們能走出傷痛,不要因此失去對三寶的信心。對於這不幸事件的所有各造,我都祈願他們繼續在菩提道上精進修行。

Tuesday, September 29, 2009

一行禪師四百弟子越南被逐

來源:雅虎新聞

國際著名的越南佛教大師一行禪師的四百多名弟子,遭警方和一群怒民,逐離越南中部高地的一座寺廟。

英國廣播公司和美聯社引述目擊者稱,事件中的「怒民」,似乎得到便衣警察的支持,當中混入了警察。這些怒民於周一闖入該寺,打爛寺內門窗,驅趕一行禪師的弟子,還將寺廟洗劫一空。

越南共黨政府早前曾允許一行禪師的弟子,在此寺廟內修習,但是最近幾個月,他們受到越來越大的壓力,要離開該寺廟。

越南當局說,這些僧人和尼姑是在寺廟住持的要求下離開的,爭端屬於不同佛教派別的矛盾。但是批評者說,越南政府對一行禪師的弘法和廣受歡迎,感到不安,認為構成潛在的威脅。

(美聯社、英國廣播公司)

Monday, September 28, 2009

受戒和破戒

收到一則攻擊一位馬華政要的簡訊,一開頭就是:「佛教界領袖説:皈依佛門又破戒,比原來没守戒罪更重。」然後指出「為脱褲丑角説話是造孽,他應該告訴大家:他滿口吃素禮佛,其實是魚蝦豬肉照吃,到底是甚麼道理?」

我不知道發件人是誰。但是對於這樣的一則簡訊覺得很遺憾。我不是該政要的支持者,對於他的政治立場也没太大興趣。但是看到有人利用他的宗教信仰來攻擊他,我還是同情他,並覺得這樣的做法太低俗。

同時簡訊中所謂的「皈依佛門又破戒,比原來没守戒罪更重。」也無法成立。我不知道這句話是對方聽那位佛教界領袖説的,還是又有人把話塞進我們佛教界的領袖口中。

根據我所聽聞的佛法,受了戒後破戒不會比没受戒破戒更罪加一等。也許有人認為受戒後破戒,等於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但是我想就算是在國家法律原則下,這樣的説法也是不成立的。我國法律應該没有條文規定法官或律師犯法了,他們所受的刊罸該比别人重吧?

其實佛教的戒律和國家律法的出發點不同。國家律法重在防范人民犯罪以維持社會秩序。而佛教戒律在於保護受戒者不受自己不當行為的苦果。我們常説的「眾生畏果、菩薩畏因」,正是這個道理。

我倒是聽聞過這樣的説法:受了戒後的人,如果無法守戒而破了戒,那麼由於他知道他的行為是錯誤的,而心生慚愧,甚至生起懺悔心,那麼他將承受的果報反而會比没受戒者來得輕。

我更認同這樣的説法。

Sunday, September 27, 2009

吉隆坡中秋嘉年華會:人在現場

昨晚若凡的華樂團在中央藝術坊有演出。到了現場才知道那是旅遊部辦的「吉隆坡中秋嘉年華會」。而且還大陣仗的邀請了首相出席。

我不知道現場有多少人,但司儀説主辦當局預測會有兩萬人出席。我當時的感覺是:看來主辧單位要失望了。因為在我看來現場只有幾千一萬人。誰知今天報章竟然報導説有三萬人出席。我不知道這數字是怎樣統計出來。

另外報章還説當首相蒞臨時在現場再掀起一股高潮。但我當時現場所見卻是當首相大人抵步時,除了前面的嘉賓之外,後頭的觀眾幾乎無動於衷。甚至是不少人開始離場,因為首相的抵步就等於表演節目的結束。

我開始懷疑我究竟該相信自己所見還是據實報導的報章?

Saturday, September 26, 2009

佛教徒的聲音

今天在Malaysia Insider看到一篇標題為“Church Groups Speak Up on Politics(基督教團體針對政治發言)"的文章。雖然標題註明為「政治」,但是文中所舉的例子卻不完全是政治課題。如莎亞南牛頭示威事件、趙文福事件、回教局和家屬爭屍案及其衍生的民事法庭放棄審理事件等等。

針對以上事件,佛教組織,特别是馬來西亞佛教青年總會也表達了立場。但受重視程度似乎仍比不上基督教組織。其中一個主要的原因應該是我們的文告幾乎絶跡於英文媒體,而只在華文媒體出現。另一個原因可能是基督教有鬧上法庭的大案而引發人們對他們的聲音更加留意。

後一原因禍福難料,不是我等所應該「期待」的。但是前者卻是我們可以努力的方向。當然我們也曾經向英文媒體發文告,但可惜的是向來不被採用,唯一的例外是最近的牛頭事件,馬佛青的文告終於在The Sun出現了。

要讓更多人聽到佛教徒的聲音,甚至於進一步認同我們的立場,佛教組織該做的還有很多。而佛青總會,相信更會抱持着「捨我其誰」的精神繼續努力。

Tuesday, September 22, 2009

祝福你,久違的朋友

Facebook的確是個偉大的發明。通過它,我們和多年失聯的朋友又聯絡上了。我的前同事、大學的朋友都通過Facebook和我聯絡上了。最近,一個中學畢業後便幾乎没有再聯絡的朋友也通過Facebook「找」到我。

這個朋友在中學時是我的其中一個知交。我甚至到他家住宿過幾回。當年會聽李泰祥、齊豫的歌也是由他啟蒙。在互聯網還不存在的當年,我們還經常在學校假期中以書信聯絡。

三、四年前機緣巧合的曾經見過他的妹妹。要不是她自我介紹,我還真認不出眼前的她就是當年那個黝黑的小女孩。當她告訴我她哥哥多年前娶了一個馬來女子而信奉了依斯蘭教,我覺得很意外,甚至覺得很難將這個朋友和依斯蘭教聯想到一起。

二十年後再在虚擬的數碼世界中相逢,我們談的不再是當年的那些風花雪月。我們更關心彼此的生活過得好不好。也難免的談了不少宗教話題。很欣慰他的家庭可以接受他的穆斯林身份,他太太和他家人也相處融洽。

趁着開齋佳節期間,獻上深深的祝福給這個久違的朋友:祝福你及家人幸福安康。

Friday, September 11, 2009

牛頭馬面

本文為《慈悲》雜誌特約文章

農曆七月突然傳來莎亞南23區的牛頭事件,讓我還驚為牛頭馬面真的來了。這起莎亞南23區居民因為反對興都廟搬遷到該區而舉牛頭示威之事件,在馬來西亞正準備慶祝52週年國慶日之際發生,無疑是一個很大的諷刺。自然引起了人們的高度關注。在譴責相關不負責任者的行為之餘,人們也開始議論,為什麼在國家獨立五十二年後,在新任首相高呼「一個馬來西亞」之際,馬來西亞人對其他宗教的包容反而每況愈下。許多人都開始在問為什麼我們的先輩可以接受不同的宗教場所比鄰而建,現在竟有馬來西亞人不能容忍一座其他宗教的膜拜場所出現在他們的視綫裡頭?

人們也開始質疑所謂「在回教徒居多的地區不適宜建非回教場所」的反對理由是否合理。今日的馬來西亞各族人民已經不再如以往般依種族而聚居,尤其在城市裡頭。所有新的住宅區都已經是各族混合居住的。只有在鄉下,我們才有馬來甘榜、華人新村及以印度人居多的園丘。這樣的發展本該是一件值得國人慶幸的事,而且也是我國政府向來鼓吹的。但是現在我們卻看到了其中隱藏的問題。當我們的鄰居不再是我們同族人的時候,意味着我們向來標榜的必須對他族文化和宗教的包容,已經不再是口頭説説的道理。它變成了我們必須真正去實踐的一種生活智慧。

然而由於無知、傲慢和偏見,可能還包括放縱,我們之中有人竟容不下任何和我們的宗教不同的事物。甚至於有者就像莎亞南23區居民般的不願有其他宗教場所出現在他們的視綫範圍內。如果以上「在回教徒居多的地區不適宜建非回教場所」的反對理由可以成立的話,那麼以後我們也許都無法再增建非回教宗教場所了,因為以回教徒在我國的人口比率,他們最有可能在所有的住宅區佔大多數。

以此同時,這樣的反對理由也違背了民主人權。民主固然是「少數服從多數」,但其真諦卻是在「多數尊重少數」,絶對不能變成「多數壓制少數」。行使宗教信仰權利符合普世的人權觀,不能因為他們佔少數而否決他們的這項基本人權。所以就算沒有牛頭,這樣的示威也不該發生。

退一步説,若真要以種族比率來決定某一區是否應該建設某一宗教場所,那也必須以該種族在全國的種族比率來計算。即是說,如果興都教徒在我國的人口比率是百分之七,那麼只要該區有超過此比率的興都教徒,政府就有義務為他們提供宗教地建設他們的宗教場所。其他宗教依此類推。實際上以這樣的原則去看,位於莎亞南十九區的原廟本不該被逼遷。

另一方面,佛教組織在這件事上的反應顯得有些緩慢和遲疑。也許他們認為此事和佛教沒有直接關係。但我個人認為,佛教組織乃至於整個佛教社群必須以更宏觀的角度去看待和回應發生在我們周遭的不公不義。以「入世佛教」著稱的一行禪師,對佛教的五戒做了開創式的詮釋,其中他在「不偷盜戒」的詮釋中指出「意識到剝削、社會不公正、偷盜、壓迫所帶來的痛苦,我發願培養慈悲心,學習善巧為人類、動物和植物謀求福祉。」所以身為佛教徒的我們不該在社會不公不義之中獨善其身。

就算退一步説,為了佛教自己的福祉,我們也不該保持沉默。就像著名的反納粹懺悔文所寫的「首先他們為共產主義者而來,我不説話,因為我不是共產主義者;……之後他們為猶太人而來,我還是不説話,因為我不是猶太人;最後他們為我而來,但再也沒有人可以為我説話了。」

Tuesday, September 8, 2009

好戲還在後頭

牛頭示威事件似乎越滾越大。我想這得歸功於我們英明的内政部長。因為他替那些示威者的「美言」,讓人們更加的「火滾」。

總檢察長終於説會把涉及者控上庭。但是太多的案件的結局是涉案者最終無罪釋放,讓我覺得戲還未落幕,實際上好戲還在後頭,大家要繼續留意,不要失憶。

另一方面,我欣慰看到人們終於開始質疑「在回教徒居多的地區不適宜興建非回教宗教場所」這個常被利用的不合理的理由。

Friday, September 4, 2009

建宗教場所的權利

我很高興看到律師公會針對莎亞南23區居民示威反對興建興都廟事件的仗義執言。更是完全認同律師公會的論點:「各族有建宗教場所的權利。」而更應該發言的佛教組織還在思考着該不該表達立場。

我尊重莎亞南23區居民表達立場的權利,但是我譴責相關人士用血淋淋的牛頭來褻瀆他人宗教,同時也不支持他們的立場和不認同他們反對興建興都廟的理由。

我們從小就被灌輸不同種族和不同宗教要互相包容和互相尊重。而我國也向來喜歡向世界炫耀馬來西亞是個各宗教和平共處的國家。然而我們卻一次又一次的看到有人以某個地區某個族群居多為由而反對興建其他宗教場所。沙巴古達的媽祖神像、柔佛居鑾的普照寺、莎亞南的菩提園、等等等等,舉不勝舉。

言外之意是不是要將國人按種族宗教區隔開來——這是佛教區,可以建佛寺;這是興都區,可以建興都廟。但是我們的領袖不是鼓吹一個馬來西亞嗎?不是要各族人民融合生活嗎?

Wednesday, September 2, 2009

多等級的馬來西亞人

是的,是的,我們早該知道雖然納吉高喊一個馬來西亞,但是這個馬來西亞卻不是所有馬來西亞人的。

在馬來西亞穿黑衣是犯法的,上街遊行是犯法的,甚至點蠟燭都是犯法的,更別說是煽動種族宗教情緒,那當然更是犯法的。而馬來西亞的警察對付這些犯法者的效率是世界首屈一指的。

但是,且慢!這是有前提的。前提是如果你是巫統的人,那麼你就不算犯法。就算你拿了其他宗教的聖物來又踩又踏,也是可以的。甚至還有內政部長來聽你細述你的委屈,然後代你向全世界解釋,要全世界來同情你。

是的,是的,我們只有一個馬來西亞。但卻有很多等級的馬來西亞人。

終於明白,原來「一個馬來西亞」真的不等同於「馬來西亞人的馬來西亞」。

Monday, August 31, 2009

國慶胡言

今天是國慶日。每一年的八月,都是愛國的季節。但是今年的愛國聲浪似乎淡了一些。也許我們的輿論空間已經飽滿了。愛國終究不敵H1N1、牛頭、特大來的有張力。

但是今天最引我注目的新聞卻是來自遙遠的東瀛:日本變天。民主黨在大選中大勝,不間斷執政了五十多年的自民黨慘敗。這是我們的國慶禮物嗎?

不知道國陣裡頭的袞袞諸公看了這則新聞有甚麼感想?不過也許有些人可能會没空看這些無謂的新聞。因為對他們來説,現在最大的還是特大。

説到愛國,我常會不期然想起多年前Ajahn Bram的一場開示。當時他説,當我們講愛國的時候,我們以為國家是永恒不變的。但是在獨立以前,馬來西亞在那裡?

佛教裡有一首偈語,「生我之前誰是我,生我之後我是誰?」放到國家上也許也管用。馬來西亞獨立之前,誰是馬來西亞人,馬來西亞獨立之後,馬來西亞人是誰?

五十二年了,我們還在尋找答案。

Saturday, August 29, 2009

山打根告别之旅

這個月創紀錄的飛了沙巴三次。今天凌晨才從山打根回到吉隆坡。這趟山打根之旅是突發的。因為沙巴首席部長突然要參訪我負責的山打根水供工程。這應該也是我因山打根水供工程出差到山打根的告別之旅。因為工程已經完成了。踏在有份參與建設的水壩壩體上,那種感覺還不錯。


這個水壩離開山打根大約四十公里。是馬來西亞其中一個最長的水壩。也是沙巴目前最大的水庫。但是我目前在進行着的另一個也是在沙巴的水壩卻又比它大上好幾倍。


第一次出差到山打根應是在2004年吧!這五年來前前後後到山打根應該不下十次吧!但卻是到了這趟告別之旅才第一次去了山打根最著名的旅遊景點Sepilok看人猿。結果見面不如聞名。只看見區區兩隻人猿。陪同的翠蓉說以前有好多的。


同時發現來參觀的以西方人居多。也許他們對大自然比較有興趣。東方人比較喜歡人文景點?還是只是對商場有興趣?


特別要感謝沙巴佛青州聯委會的翠蓉做了我半天的導遊。她還帶我去參觀了鱷魚園。看見了一種沒有尾巴的鱷魚。

Thursday, August 20, 2009

誠信何在

國陣候選人羅海扎被揭發因為失信而遭律師公會除牌後諉過於前合夥人。後者聲稱被羅海扎嫁禍,成為了代罪羔羊。羅海扎一錯再錯,讓我歎息:誠信何在。

猶記得唸書時曾唸過:「人無信不立」,看來不管用了。

羅海扎是搞政治的,他的誠信無存只讓我歎息。但是在趙明福事件的發展,卻讓我驚悚。原來在馬來西亞,只要政治正確,其他一切都可以放兩旁,包括:誠信、道德、專業操守。

請問我還能再相信誰?

Wednesday, August 19, 2009

變態的猥瑣照片

網上流傳一个西方年輕女子在寺廟里所拍的一組猥瑣照片,有人指那寺廟就是檳城的極樂寺。極樂寺對此非常憤怒,認為那是有人企圖破壞該寺廟作為旅遊景點的聲譽。我覺得極樂寺的憤怒乃人之常情,但是指這是有人要破壞極樂寺的聲譽倒是有點反應過敏了。

其實我在兩年多前便收到了相關的電郵。當時我就覺得難以確認那是哪間寺廟(後来我還看到有人指那是臺灣的某間寺廟),同時也覺得難以採取任何有效的行動,而決定擱置一旁。再說把事情公開也等於是替這些無恥之徒免費宣傳。沒想到時隔那麼久有關照片還在網上流傳。而且越傳越熱。

我不但不認為那是有人有意要破壞極樂寺的聲譽,甚至不覺得是有人有意要破壞佛教的聲譽。我認為那純粹是一些無恥之徒為了達到嘩眾取寵的效果的行為。因為在越神聖的地方拍攝越猥瑣的照片,越能滿足某些人的變態慾望。於是宗教成了他們利用的工具——任何宗教對他們都一樣,他們只看利用價值。

Tuesday, August 18, 2009

A Little Good News Today

最近我總覺得讀新聞是一件很累的事。無論是報章上還是網絡上的新聞。

在這個草木皆兵的國家,所有的事情都和種族、政治掛鈎。這樣的新聞讀了讓人産生無力感。

政治人物似是而非、模糊焦點、轉移視綫的各種言論,看多了會讓民智退化。

政府高官的白天説夢話、睜眼説瞎話,極力發揮「官字兩個口、高官四個口」的高超本領,讀多了真的會讓人得憂鬱症。

於是我想起好久好久以前我很喜歡的一首歌:“A Little Good News Today"。

Just once how I'd like to see the headline say
"Not much to print today, can't find nothin' bad to say", because

Nobody was assassinated in the whole Third World today
And in the streets of Ireland, all the children had to do was play
And everybody loves everybody in the good old USA
We sure could use a little good news today

Nobody robbed a liquor store on the lower part of town
Nobody OD'ed, nobody burned a single buildin' down
Nobody fired a shot in anger, nobody had to die in vain
We sure could use a little good news today


不過今天真的看到"a little good news":內閣提議廢除官方文件種族欄。

Friday, August 14, 2009

《我是你兒子》


孫睿作品《我是你兒子》是我在書店隨意挑的一本書。對書和作者都一樣陌生。買回來後,放了很久才拿出來看。結果發現這本書很好看。依我的閲讀速度,算是很快的便看完了。作者的文字有現在中國作者一貫的冷幽默。

故事內容其實很簡單。講的就是楊樹林和楊帆兩父子二十多年的生活故事。故事從楊帆的母親薛彩雲如何嫁給楊樹林開始講起。所以一開始我還以為薛彩雲是故事主角。但是當故事發展到薛彩雲生下楊帆後卻和楊樹林離婚,並把楊帆留給楊樹林後,她便把故事的舞台讓給了楊樹林父子。

楊樹林是一個文化水平不高的工廠工人。這樣的一個父親,身兼母職的把襁褓中的楊帆拉扯大。書中對楊帆從小時候對父親的依靠,到少年時對父親的叛逆,大學時對父親的冷漠,出來工作後對父親的鄙視,一直到最後發現「父親的價值永遠存在」的領悟有很好的描寫。

另一方面,書中對於楊樹林愛楊帆的種種「不當」表現着墨甚多,讓人莞爾之餘也發人深省。但給我感觸最深的還是當楊帆大學畢業出來工作後,書中對楊樹林無法面對家裡經濟支柱的轉換和楊帆「一開始工作掙的錢便比他辛勞了一輩子還要多」,以及兒子在體能上對他的超越的無法接受而有的一些舉動。作者的幽默讓人想笑,但你又會同時感染到楊樹林的悲哀。

當然作者是仁厚的,故事的結局是完美的。故事以楊帆對楊樹林說:「我是你兒子」作為結束。

這本小說,有時候讓我聯想起我和我的父親,有時候讓我聯想起我和我的兒子。我覺得,做兒子的該看這書。做父親的,更要看。

Thursday, August 13, 2009

無電訊時間

在《慈悲》雜誌中看到老朋友尤芳達的一篇題為:《給自己一點無電訊的時間》的文章。文中提到現代人的時間都被各種的電訊所佔據了。他認為在調養身心的方法中有「禁食」和「禁語」,所以我們也應該學一學「禁接觸電子產品」。

想想他說的也是。有時候出門發現忘了帶電話,便感覺很不踏實,仿佛和世界失聯了。不過我個人過多使用的電子產品,卻應該是電腦。上班時由於工作需要,無法避免使用電腦。晚上和週末在家時卻也是有很長的時間對着電腦。除了電郵和網上新聞外,其他消閑活動如聽歌、看電影、下棋,甚至寫這篇文字也離不開電腦。所以當網絡服務出現問題時,也會覺得很不踏實。

前幾天在facebook做了一個網癮測試,得30分。表示我的網癮還不算嚴重。但是還是覺得應該有所「收斂」了。所以為自己定下了在家裡禁用電腦的天數,希望可以用這些「省下」的時間做一些其他非電子的事情。

Sunday, August 9, 2009

家长式政府

雪兰莪回教党的哈山阿里的建议禁酒和新闻通讯部长莱士雅丁的建议强制安装“绿坝”过滤互联网,我认为都是一种“家长式政府”的体现。(当然当中还肯定包含其他因素。)

尤其是莱士雅丁,他的家长思维似乎越来越严重。之前他担心人们不明白“H1N1”,坚持要RTM采用“猪流感”,现在则担心人民不懂得正確使用互联网,要政府来越俎代庖。

多媒体委员会表示此举是为了保护儿童不会受到色情网站的荼害。但是上网的人并不都是儿童。而且儿童自有他们的父母照顾。政府可以鼓励家里有儿童的家庭在其电脑上安装过滤软件,但绝对没有必要强制所有电脑装上过滤软件。这就好像强制所有汽车装上儿童安全座一样荒谬。

此外,关于禁酒,有些佛教徒基于佛教的五戒也包含不饮酒而表示支持。但我认为,我们不该将个人的宗教价值观强加在他人身上。

恭喜空禅法师

很惭愧我并不认识空禅法师。但是我很开心看到法师荣获由光明日报举办的第4届“光明勇士奖”的冠军荣衔。

据报导,空禅法师从赠医施药、创建中医医院、到开办安寧之家老人院和安寧儿童之家,二十多年来一步一脚印地默默推动佛教慈善福利工作。被誉为“人间菩萨”的空禪法师推动多元慈善活动的大爱精神让眾人钦佩不已,最终获得“光明勇士奖”。

佛教长久以来给人的印象就是躲在深山丛林只顾自己修行的宗教。近年来,这样的印象开始有了改善。空禅法师的得奖有助于进一步加强佛教的社会形象。

空禅法师希望大家发心支持慈善福利事业利益眾生。我却也希望,除了福利慈善事业,佛教徒能更全面的参与公民社会运动。

Friday, August 7, 2009

90%认为内安法令应该废除

内政部在它的网站上正在做一项有关内安法令的民调。到目前的结果是:

在9998回应人当中有90%认为内安法令应该废除(dimansuhkan)。

在9848回应人当中有87%认为内安法令是酷法(Draconian law)。

不知道我们的内政部长和我国首相看了后心里怎么想?尤其内政部长是不是特后悔做了这项民调?他们会不会也像之前的翁总一样认为那只是一项学术调查,然后急忙把调查撤掉。还是更聪明一些的总动员党员去投票?

可悲可笑

一星期前的反内安法令大集会让我国再次有幸获得世界各大媒体的青睐,是可喜可贺还是可悲可叹?

就像我不明白为什么政府和警察容不下一场和平集会,以及为什么有必要用武力对付平民一样,我们的首相也一样不明白为什么人民有必要上街游行。首相的提问让我觉得可笑。但是我身边的一些人所问的:这些人为什么吃饱饭没事做跑去示威,却让我觉得可悲。

律师公会前会长杨映波在英文《太阳报》的文章很好的回答了首相的提问,却也引来了抨击他的声音。看来反对反内安法令的人也不少。我只能叹息。

另外,我们的首相还很宽宏大量的说会考虑让人民在室内,如体育馆内,举行示威。又是否是可歌还是可泣?但是当初为什么巫青团又选择在雪兰莪中华大会堂外示威,而不到体育馆去呢?

Wednesday, August 5, 2009

过度的抬举

郑全行是谁?相信在他针对赵明福遗腹子发表伟伦之前,公众都不认识他。有人指责他错误引用佛理,但是他其实并没有引用佛理,他只是粗暴的把他个人主观的宗教价值观强加在其他宗教上,而且还代表其他宗教教主发言。这显示了他的傲慢和无知。

其实我真的不明白他有什么必要针对这事发言。他的言论让我想起很久以前看过的於黎华的小说。书中在美国生活的中国学者,为了显示他们的“公正”,在大学的教授擢升评审会议上对同样来自中国的学者特别严格并且反对最力。另外也想起在一些黑社会电影里看到的,改投另一个帮派的人往往被委派去对付他们之前的同党以证明他对新主的效忠。

虽然我认为郑全行的言论必需被反驳,但是想想郑全行不过是区区的一个华人穆斯林协会副主席,而且他似乎也是以个人身份发言,中文报章如此大阵仗的和他对着干,真的是过度的抬举他了。甚至可能反倒协助他达到他想向他所认同的社群所表达的效忠。

Tuesday, August 4, 2009

网络的讯息

我一共收到两个朋友寄来有关网上有赵明福挨揍短片的短讯。但我还是没有到相关网站去看。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那不会是真的。后来报章证实那确实不是真的赵明福。

网上有太多我们无法证实的讯息。我常常收到各种各样有关各类资讯的电邮。说它是垃圾电邮嘛,有些又确实是很好的资讯,但很多时候它们却给我造成困扰。而且有时候是同样的电邮收到好几次。有趣的是记得有一个这类的电邮里面有这样的一个调侃:“如果你抱怨你收到很多垃圾电邮,那是因为你有很多朋友还会想到你。”

我还收到过朋友寄来我已收过很多次却从来不曾在意的这类电邮,并问我是不是真的。为了回答,我只好认真去看,还用我的逻辑去分析。结果我的答案都是:“不是真的。”

我的同事们甚至针对一则用手提电话可以煮爆玉米花的电邮在公司里做实验。结论也是:“不是真的。”

其实很多这类电邮是很明显的不是真的,但是还是有很多人乐此不疲的转发。不便举例,免得有人心灵受到创伤。我的一个同事问我既然这些电邮都不是真的,为什么还那么多人传送呢?我的答案是:“一些是因为无聊,一些是因为无知。”当然还有一些是即无聊也无知。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情况,那就是人们无法信任执法机构提供的讯息以及主流媒体的报导,于是只好选择相信网上的各类无法证实的讯息。我也是这样。

Monday, July 27, 2009

悲情英雄

向来翁诗杰给人的印象就是个独行侠。一个单独对抗体制的压迫的个人英雄。他的敢怒敢言的形象深入民间,让他在308的惊涛浩浪中无惊无险过关斩将。

可能他自己也很喜欢这样的形象。或者他也觉得这是他最讨喜的形象。所以当上了马华总会长之后的他,还是乐此不疲的把自己搞成一个陷入十面埋伏遭人围剿的悲情英雄角色。

但他忘了他现在已是堂堂的马华总会长了。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只能是他压制人,哪来的人压制他。除非他所指的是巫统。然而被巫统压制那本来就是马华早已认命的本分。因为马华的心愿本就是在国阵里安分守己的当个老二。林吉祥的对号入座是不是自视过高?

此外,他为自己塑造这样的悲情个人英雄角色,也让马华上上下下陷入了困境。若声援总会长,就显示老总不但不是孤军作战还有强大后盾,也就让他当不成悲情个人英雄了。若不声援,又显得我党没有道义,而且搞不好之后老总来个秋后算账,大家就乌纱帽难保。

还是蔡细历爽快,一来是“红毛直”,二来是没有什么好输了,所以直截了当的请翁老总不要再逞英雄了。

Wednesday, July 22, 2009

沉默的佛教

赵明福的不幸身亡引起了公愤。于是我们看到各路人马纷纷表达了他们的立场。这之中包括了基督教组织。个人觉得遗憾的是到目前还没有任何佛教组织发言。

在赵明福去世当天晚上,我就在社交网站上看到不少佛教徒表达了他们的震惊、愤怒和哀伤。包括我在内。但这毕竟是一些个人的感受。无法代表佛教的立场。

多年来,我曾经在许多场合指出佛教界太沉默。对发生在我们周遭的事情,我们常常是不愿表态。相信这主要是因为大部分,或许我该说是绝大部分的佛教徒都认为人生是苦。发生的这一切事件只是印证了苦的圣谛。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一切放下,更积极的修行。

当然也有一些佛教徒有不同的看法。赵明福事件后,就有一位在佛教界很有影响力的前辈指出:“如果我们佛教徒不对我们所生活的社会表示关怀,不消几年我们就会被边缘化。同时因为我们太沉默,也不会再有人在乎我们的想法。”

遗憾的是表示认同的人还是少数。大部分的人还是一贯的沉默。

我甚至在想,假设有一天国内出现了一个类似“回教姐妹”那样的佛教压力集团,它会不会也被佛教界判定为非正信佛教组织?

Tuesday, July 21, 2009

明福,我们会记着你

明福走了。好几千人送了他最后一程。

相信很多人和我一样,看着报章上图文并茂的报导,心情依然激动,悲愤依旧难平。但是我们不能永远激情。情绪必须平复,悲愤必须化为力量。

但愿明福的不幸可以唤醒千千万万颗冷漠的心,可以让更多的人找回他们失去的良知。网络上已经有人开始在讨论佛教组织应该更积极参与社会运动。

当然马来西亚不会一夜改变。邪恶势力也会永远存在。但是明福,我们会记着你。你的不幸牺牲将会不断的提醒着我们:苛政猛于虎。否决霸权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相信你会乘愿再来。若干年后,当你又是一条好汉时,但愿到那时的你可以验收我们的民主成果。

Saturday, July 18, 2009

没有公信力何来透明

正副首相都保证说政府会透明调查赵明福坠楼身亡一案。但是有多少人对政府的保证有信心呢?

我国警察的公信力和反贪委会一样,早就荡然无存。他们的调查将会是透明的让你一目了然的看见他们的偏私。

实际上,雪州警察总长已经在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内,非常有效率的作了结论:赵明福是猝死。

我相信只有改朝换代才有可能让真相浮现。

我只能希望马来西亚人不再如此善忘。

赵明福不能白白牺牲。任何人都不该白白牺牲。

Thursday, July 16, 2009

赵明福之死

赵明福坠楼身亡的新闻让我震惊不已。

之前并不知道这个名字。只知道反贪污委员会调查雪州行动党的行政议员,而把欧阳捍华的政治秘书带到反贪委会去问话。赵明福就是欧阳捍华的政治秘书。

脑中浮起的第一个问题是:他为什么会坠楼?自杀?他杀?还是在和人发生冲突时,不小心坠楼?

我很悲观的认为,在马来西亚这个一切为政治服务的国家里,赵明福之死的真正原因将永远是个谜。

我不明白,反贪委会为什么需要漏夜盘问他?

也不明白为什么反贪委会说已在凌晨三点多让他离开,而他却不回家,却选择留在反贪委会的茶水间过夜?

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反贪委会有必要调查民联议员的拨款?

不明白是不是我国又将进入政治的黑暗期?

Wednesday, July 15, 2009

回教党的惨胜

回教党的卖鱼佬最终僅以65张多数票在玛力勿莱州议席险胜国阵巫统的高学历候选人。

虽然胜的是回教党,败的是巫统,但是我想他们的心情应该是相反的。回教党的候选人上台致谢时目无表情,对本身的惨胜感到失望。反之巫统对只输65票应该感到欣慰了。

我想这是一场给予回教党和民联即时的惨胜。其实在投票之前便有人在网上指出,若回教党输掉这场补选可能对民联更有利。

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人民对民联的支持不是必然的。尤其那些因反巫统而票投回教党的人民,却发现回教党和巫统幽会,还要结成连理。他们可能觉得那倒不如直接把票投给巫统算了。

但是看来我们的哈迪大佬依然执迷不悔。我相信他不是执迷不悟。只是他的大马来主义超越一切。

Sunday, July 12, 2009

用英文出错的笑话

最近收到一封电邮,说的是日本首相讲英语出错的笑话。电邮里还特别声明那是真的。但我想造假的可能更大。因为类似的笑话常会出现,只不过主角换了。

有关于人们在用英文时出错的笑话,一直以来都不少。甚至还有一个网站专门收集这类笑话。这些笑话的背景一般上是非英语系的国家。日本人和中国人的英文是人们最爱拿来开玩笑的。如他们在菜单、各类告示牌上的错误,都被人们当笑话传诵。

我向来也很喜欢这类玩笑。几年前有机会到日本,也亲自见识到不少这类错误。当时还很开心的朋友们分享那些笑话。一直到一个英国人的回应,让我改变了我的态度。

那是一个英国的水坝专家。我有幸和他合作,除了在专业知识上向他学了不少,他的一些言行也让我有所领悟。

有一天饭后闲聊,我提到了我在日本看到的日本人用英文出错的笑话。满以为他会和一起嘲笑日本人的英文烂,谁知道他的回答让我出乎意料。他说:“我会很感激日本人愿意提供英文翻译,即使是翻译有错误。”

我真正领略到了英国人的绅士风度。也从此让我以更宽容和感恩的角度去看待事情,不单单只是英文出错这类事情。

Thursday, July 9, 2009

他也是一名父亲

“自从我出生以来,他一直都是最棒的父亲,我只想说我爱你!”

这是麦可积逊的女儿在他的葬礼上所说的让所有出席者动容的话。

自麦可积逊去世后,报章上排山倒海的报导,我都草草翻阅。唯独对他和孩子们的亲子照特别留意。

我当时有一个念头:他也是一名父亲。

我其实常会有这样的念头。

不管是在工作上还是在日常生活上或者在报章上看到一些趾高气扬、專橫跋扈、野蛮无理的男人时,这样的念头有时就会出现:他也是一名父亲吧?他怎么样对待他的孩子呢?

当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有幸成为别人的父亲。

有一个我很不认同的当官的政治人物,据说非常疼爱他的女儿。他出席社团的活动常常迟到。我听说其中一个原因是为了陪女儿而迟出门。

不过令人痛心的是,丧尽天良的父亲也不少。

Tuesday, July 7, 2009

上海塌楼

上海发生了塌楼事件,自然成了我们一班同事茶余饭后的话题。一个同事还把有关的照片电邮给大家请大家给意见。

我虽然对高楼建筑不在行,但以一个工程师的普通工程常识,也会觉得该高楼的地基严重不符规格。最明显的莫过于有关地桩完全看不到有钢筋。没有钢筋的混凝土只能承受压力,不能承受张力。对地桩来说就是完全无法承受侧力。而且以该高楼的规模,地桩也太少了。

我不知道那是设计工程师的错,还是施工承包商的偷工减料。若是后者,那么监督工程师就难辞其咎。总括一句,都是工程师的错。

工程师们常常感叹,他们的责任和酬劳不成正比,尤其是结构工程师。发展商和承包商的利润巨大,只需承担两年的责任。而工程师的酬劳的百分比微乎其微,却得承担一辈子的责任。

但是另一方面,却仍然有那么多的工程师为了钱出卖自己的专业。或至少没有坚持专业立场。

Sunday, July 5, 2009

一家人出游=无价

去年十一月第一次和家人一同出国旅游。回来后,在这个博客上写了一系列的杭州忆文章。也是从那时起,“养成”了写博客的习惯。

那时心里有一个没有说出来的念头,那就是希望可以每年和家人出国旅游一次。没有说出口因为没有把握能够做到。

现在很庆幸今年我又将和家人一同出国旅游。也是在十一月。这回的目的地是柬埔寨的暹粒。重点当然是吴哥窟了。另一个要去的景点是东南亚最大的活水湖——洞里萨湖(Tonle Sap Lake)。其他的还没头绪。

也许到过的人可以给我一些建议。但是到目前为此,最多的“建议”是:吴哥窟不适于小孩,因为不好走。其实我之前就听很多人说过了。但是我还是决定一家人到暹粒。

就好象万事达卡的广告:机票一张=RM189,住宿一晚=USD22,入门票=USD40,一家人出游=无价。

Friday, July 3, 2009

你对我的好

不久前的一个晚上,一个人在外埠的一间小旅馆的房里。临睡前,听了几首歌。其中有一首是孙楠唱的“你对我的好”。

不是第一次听这首歌,却不知为什么当时的感受特别深。尤其是当歌者唱到“这些年东奔西走给你的关心太少”,更是泪湿了双眼。可能这句话正唱出了我对爸爸的歉疚。

上网找到了歌词。相当长。其实歌词里的“你”更像是指母亲,而且歌词大部分也并不贴近我和爸爸的关系。如论如何,它还是让我思念起爸爸。

小时候从来不知道,你为我付出了有多少
总想长大独自去外面闯闯世界,
却想不到有家有你多好
站台上只剩下拥抱,车开了你含着泪微笑
对我挥手孤单地依然守在那里,
突然明白我才是你心里的依靠
你对我的好现在我都知道,没有人能够比得了
这些年东奔西走给你的关心太少,
可你只有看到我好才放心的了
你对我的好现在我都知道,没有人能够比得了
不管路有多难走我都坚强地拼着,
因为你说我是你的骄傲

这世界有太多美好,却少了你贴心的唠叨
风雨之中每次我撑不住的时候,
你说的话都成为我心里的依靠
你对我的好现在我都知道,没有人能够比得了
这些年东奔西走给你的关心太少,
可你只有看到我好才放心的了
你对我的好现在我都知道,没有人能够比得了
不管路有多难走我都坚强地拼着,
因为你说我是你的骄傲
就算我走遍世间也要回到我的家,
因为那里有你做的菜肴

Monday, June 29, 2009

山水

我的工作和山水有密切关系。因为工作的缘故,我不时得去看山看水。美其名就是游山玩水。实际上是爬山涉水。一般朋友都只知道我是土木工程师。但我其实也是国内寥寥无几的水坝工程师。建水坝的地点必须有山有水。

最近一次去勘察水坝地点是上星期,地点是沙巴州。这个坝址我的同事之前两次前往都无功而返。因为找不到路。所谓“路”实际上是指山里的径道,一般上是由伐木工人开的路,或者是原住民走的小径。前者若不是太久没用,四轮驱动车可以派上用场。后者就只能靠两条腿了。

我们通过Google Earth“发现”了一条可以通到坝址上游一公里的地方。于是计划驾四轮驱动车到那里后,用橡皮艇顺河而下。但是最后到了现场却很幸运的发现,只是隔了两个月时间,竟然出现了一条几乎直达坝址的山径。那当然是伐木工人的杰作。实际上,寻找坝址时和伐木工人相遇是常有的事。

从我们四轮驱动车停放的地方往下往前看便是我们的目的地了。

接着我们便只能靠两条腿了。不,还得加上两条胳膊。


实际上,不只人必须涉水,车也得涉水。



离开坝址往下游勘察水力发电站的适合地点是,巧遇几个原住民。一个只有十岁的小朋友很高兴的让我拍了一张照片。

Friday, June 26, 2009

电影里的佛法

终于看了电影“The Curious Case of Benjamin Button"。这确实是一部很奇特的电影。但是我想谈的却不是男主角的越长越年轻,而是电影里的一个小片段。那是男主角班杰明有关女主角黛西发生车祸的叙述。他从一个毫不相关的法国女人开始讲起。

“一个住在巴黎的女人正准备去购物。出门后却发现忘记了拿大衣,便折回去拿。就在她拿衣服时,电话铃响了。于是她停下来接电话,并聊了几分钟。而就在那个女人打电话的时候,黛西就为巴黎大剧院的演出排练。就在她排练时,那个女人打完了电话,出了门去叫一辆的士。那个的士司机由于前一趟车程结束的比较早,便停下来喝杯咖啡。与此同时黛西还在排练。这个的士司机,提前完成了一趟车程,喝了杯咖啡,接了那个错过前一班的士去购物的女人,又因为一个横穿道路的男人,的士被迫急停了一下。这个男人比原来上班的时间晚了五分钟,因为他忘记了调好闹钟。而在那个起晚了、忘记调闹钟的男人过马路时,黛西也完成了排练,正在洗澡。而就在黛西洗澡的时候,那个的士司机在精品店外等那个女人去拿她的商品。那个商品却还没有被店员提前包装好,因为昨天晚上那个店员刚和男朋友分手,把这件事情忘的一干二净。当商品被包好后,那个女人回到车上,的士又被一辆货车挡了一下。此时此刻黛西也梳妆完毕。在货车离开后,计程车终于可以行驶了。当黛西最后一个打扮完后,便等待她其中一个鞋带断了的朋友。就在的士停着等候红绿灯时,黛西和她朋友从剧院后门出来了。”

接着是班杰明的反问:“如果只有那么一件事情,并没有发生的话。如果那个朋友的鞋带没有断掉。如果那辆货车提前几分钟开走。如果那个商品早早就被包装好。如果那个店员没有和她的男朋友分手。如果那个男人的闹钟提前五分钟响了。如果那个的士司机没有停下来去喝杯咖啡。如果那个女人没有忘记她的大衣,而坐上了早一班的的士。黛西和她的朋友就将穿过马路,的士也只会擦肩而过。”

但是事情就是如此凑巧。所有这些没有相关的人,没有相关的事,凑合起来,就发生了女主角黛西被那辆的士撞断了腿,从此无法再跳舞。当然,实际生活中没有人可以看到这些不相关的人和不相关的事是怎么的环环相扣。

看的时候,不禁想起,佛陀所说的缘起法不就是这样吗?也想起现在的诗人李敬德在还是僧人开御法师时,在一次开示时说过:缘起法极甚深,我们只能从果去追索因,而不能从因去推断果。

就以这个事件来说,车祸发生前,任何人也不能说一只断了的鞋带或一个忘了带大衣的女人或一个停下来喝咖啡的的士司机或一个睡迟了五分钟的男人或一个前一晚和男朋友分手的店员,会造成一个舞蹈员遭遇一宗车祸而断腿。

这就是无处不在的佛法。所以说山河大地是如来。

Tuesday, June 23, 2009

一则新闻、各自表述

先是星期天晚上在《当今马来西亚》看到这则新闻:“民主行动党今晚在巴生武吉丁宜主办一场千人筹款晚宴,孰料警方不但在今早突然临时撤销准证,更出动大批镇暴队与水炮车,将宴会现场团团包围。”

该报导还指出:“在傍晚6点左右,根据民主行动党国会领袖林吉祥在其Twitter表示,警方一共出动6辆镇暴队卡车和两辆水炮车,一些手持M16枪的警员已经封锁现场。”

我看到这则新闻时,很震惊。无法理解行动党办一个晚宴为什么让警方怕成这样。

第二天我在星洲日报看到的却是一则不起眼的新闻。:“行动党国会领袖林吉祥说,警方今晚原本批准该党位于班达马兰的讲座晚宴,但是却突然禁止他们演讲,导致整个行动党晚宴沦为一个只能吃吃喝喝的晚宴。”

換句话说星洲日报没有报导这则新闻,它只是报导林吉祥的新闻发布会。我一样无法理解星洲日报如此大事化小、避重就轻的新闻处理是基于什么样的新闻原则。

而东方日报则是以“警阻火箭晚宴 2千人冲入会场"的大字标题作出报导:“警方基于安全为由,拒绝‘民主行动党43周年和筹募基金晚宴’进行之余,更派出联邦后备队到现场维持秩序;惟以行动党雪州行政议员欧阳捍华为首,带领约2000名党员和支持者冲破警方的防线,进入晚宴内用餐。”

虽然“到现场维持秩序”也有美化之嫌,但我想还是比前者可取。

Saturday, June 20, 2009

我在马佛青的文字档案

我在1991年开始加入马佛青的大家庭。第一个任务是训练委员会的副主席,接着担任了各种职位,一直到2008年卸下总会长的职务。在这接近二十年期间,写了不少东西,尤其是在担任总会长和总秘书期间。主要的有文告、献词、演讲稿。

卸下总会长职后,佛教文摘社社长继程法师曾向我提过,将这些文稿结集成书。可是这些文稿中,尤其是献词和演讲稿有不少是重叠的,所以如果要结集成书必须好好整理。但是我却一直懒得去处理。

后来我又想,现在已经进入网络时代了,也许把这些文字档案直接放上网更方便。一来,我自己方便,不必再去整理。二来,想看的人也方便,搜寻起来更方便。三来可以节省纸张,避免为地球制造垃圾。如果这些文稿真的对某些人有用,那么放上网应该可以让更多人可以参考而利惠更多人。

所以便设立了一个网站:廖国民@马佛青,也同时可以有效的保存记录。

Wednesday, June 17, 2009

我读王安忆

王安忆是个知名的作家。也是个得奖无数的作家。但是我想她无法成为我喜爱的作家。由于我只看过一本她的小说集,希望不是以偏概全。其实如果不是书的封面上注明是小说,我甚至会怀疑这些作品是不是小说。

在这部《伤心太平洋》收录的七篇小说中,有五篇是以第一人称写的。第一人称当然不是问题,我看过不少第一人称的小说。但是这七篇小说中除了《岗上的世纪》之外,其余的对我来说,更像是超长的叙述文,因为它们都是几乎没有对白的。就像看一部电影,有人物有剧情,但是全片只有旁述,故事中的人物都没有交谈。相信人们会把那叫作纪录片。(突然想到蔡明亮的电影。)

但是必须承认这些小说都很深刻的反映了故事中的时代。所以它们是得奖作品。但是作为小说,我觉得读得很累。(又联想到蔡明亮的电影,虽然不是很恰当的联想。)

Saturday, June 13, 2009

回教姐妹

「回教姐妹」向来是我所敬重的一个组织。它的言论、观点和立场之开明,莫说是回教组织,就算是佛教组织也难望其项背。

这样的组织肯定不见容予保守的回教徒。因此,回教党视它为异端组织并议决查禁之,尽管让我觉得失望和遗憾,但却并不意外。

让我意外的倒是竟然有那么多人声援它,国阵和民联的议员都有,甚至包括了回教党自己的议员。而最最让我意外的倒还是连老马也为回教姐妹帮腔。

看来回教姐妹因祸得福了。

Wednesday, June 10, 2009

佛教双城双事记

本文为南洋商报《登彼岸》之特约邀稿原文。

在马来西亚南端以南的城市国家新加坡发生了一件让我国佛教徒特别留意的事件,即明义法师被新加坡当局提控失信,为行文方便,姑且称之为“明义法师事件”。在马来西亚中部、首都吉隆坡以南的一个城市加影日前也发生了一件同样让国内佛教徒留意的事件,即“寂静园林源自十方应属十方”的请愿活动。明义法师事件是法庭案件,法庭自会有所审判,案件的是非黑白我们不必也不便多谈。而寂静园林事件中,很明显的牵涉了双方多年来的各种人事纠纷。其中的是非黑白,局外人需要足够的资料和足够的智慧去判断。即使无法判断对错,这两件发生在两个城市的佛教事件以及其所引发的一些反应和言论,相信让很多像我这样的佛教徒,有很多的感受、思考和疑惑。

这个佛教双城双事件,虽然彼此之间没有牵连,但却有不少的共同点。第一个共同点即是两者都牵涉出家人。明义法师事件中出家人就是当事人。寂静园林事件中,如果不谈过去的因缘,这次出家人是被动式的间接牵涉其中。第二个共同点是,这双事件都被一般人视为佛教的负面事件,对佛教的形象造成了负面的影响——尤其是佛教公信力被因此放大在众人眼前检视。明义法师事件考验了佛教出家人的公信力,而寂静园林事件则考验了佛教组织或寺院的公信力。

寂静园林虽然表现得非常克制,但是从另一方面来看,却也产生了既得利益者不愿和对方纠缠的嫌疑。同时失去了向公众说明原委和重建公信力的机会。借用一个我的佛教界前辈的话:“一个佛教道场,尤其是以僧团为主的道场,在空间与时间的运用上,当然是以住在内部的僧人的生活作习为主,适当的开放给一般的大众到寺院学习及修持佛法,这是有关道场的义务。问题是:‘开放’的程度到那一界限?”我的另一个问题是:园林目前做到了“适当的开放”吗?

这佛教双城双事件两者之间,我认为明义法师事件对佛教公信力的负面影响可能更大。尤其是报章的跟进报道中,让许多负面事件曝光了。如明义法师购豪宅、拥多张金卡、买名贵奢侈品、住超级旅馆等等。报章访问明义法师时本是他修补伤害的良好机会,但是看了有关的访问报道,很遗憾的发现,他的一些辩白却对佛教的公信力造成了更大的伤害。如他自辩说:“僧人就应该穿破烂衣服,就像泰国到处乞食,对吗?”、“我还是得照顾自己一点。” 、“我们活在一个现代化的世界。”以及他辩称给他红包的善信不会理会他如何运用红包钱。

信徒们的供养布施是出于对三宝的护持。出于对三宝之一的僧人的信任,信徒们自然不会过问师父如何运用他们布施的钱财。但是正因为如此,出家众必须更谨慎的应用十方来的钱财。就算他可以不必向布施者负责,他也必须向佛教的形象负责,及为维护佛教的公信力负责。

这佛教双城双事件的第三个共同点是:这两件事发生后,我都听见有人引用了“依法不依人”这一句话。虽然是同样的一句话,却是各自表述。有者引用这句话的用意在于强调任何个人不当的所作所为不能用以诋毁他所属的宗教,即使那个人是出家人。这可视为是损害控制的一种,希望通过这样的论述可以将这佛教双城事记对佛教的伤害减至最低。对此,我是认同的。从明义法师事件中,我们也可以结论说,除了依据佛法,国家律法也是必得依从的。

然而却有一些人,说的是“依法不依人”行的却是“依人不依法”。在寂静园林事件中,有者认为请愿者另有所图,他们背后有某个出家人在指使,认同请愿者的诉求就是依从这个背后的出家人,也就和“依法不依人”的原则相抵触。我认为恰恰是这样的思维抵触了“依法不依人”的原则。真正的“依法不依人”,应该是思索请愿者的诉求是否有理,而不是考虑他们的背后是谁,也不该以他们的动机来否决他们的诉求。同样的,若他们的诉求无理,也不能因为他们背后有谁或动机正确而予以支持。

明义法师事件由于是法庭案件,佛教社群除了静观其变之外,能做的事不多。但寂静园林事件,园林内的比丘和园林外的请愿者的纠纷,本来佛教社群应该可以做很多协调和中介的工作,实际上请愿者也公开要求佛教总会介入。但是佛教界的近乎沉默的冷静反应却是这两件事情的另一个共同点。从消极的角度来看,佛教界的沉默总比采取高压压制来的好。至少保留了往后介入的可能。但是坦白说,我对这样的冷静反应还是难免有些失望,然而却不觉得意外,因为佛教徒一般上都像经典里的波达利亚。

佛陀曾经问沙门波达利亚世间上的这四种人谁最值得敬仰:一者适时的非难不值得赞叹之事,却不赞叹值得赞叹之事、二者适时的赞叹值得赞叹之事,却不非难不值得赞叹之事、三者适时的不非难不值得赞叹之事亦不赞叹值得赞叹之事、四者适时的既非难不值得赞叹之事,亦赞叹值得赞叹之事。波达利亚回答说是第三种人,因为他的平等心值得敬仰。但是佛陀的回答却是:“波达利亚,我说既非难不值得赞叹之事、亦赞叹值得赞叹之事的人最值得敬仰与稀有。为什么呢?波达利亚,因为他适时的分辨力值得敬仰。”

从佛陀的回答中,佛陀很清楚的表达了华人传统思想中所推崇的隐恶扬善或息事宁人,并不是佛教所认同的立场。佛陀不但教导我们对事相必须如实观之,还得如实论之,他除了要我们能分辨是非外,还得说该说的话。我在网上佛使比丘之信徒为他架设的网站中发现,佛使比丘更是把这部经里所提及的赞叹和非难列为正语。

往积极的一面去看,这佛教双城双事件的另一个共同点是带出了现存于佛教组织及制度上的缺陷。但愿佛教界的沉默不代表漠视这双城双事件所传达的警讯。就像当我们的身体得了严重的疾病,先浮现的症状若被忽视了,其后果往往是致命的。

Friday, June 5, 2009

改教争尸又一宗

又一宗改教争尸案。一名锡克男子去世后,其家人被告知他已经于18年前改信回教,因此尸体必须交由回教理事会以回教仪式埋葬。一如以前的案例,他在生时,回教理事会完全不理会他没有奉行回教教义,却那么执着于他的身后事。

好多天前便在本地和外国的网上媒体看到这则新闻。但是却没有在主流中文报章上看到这报道。直到今天在东方日报看到这新闻。上网搜寻,也只搜到光华日报在今天的相关报道。不知道是我错过了,还是这类事件已经没有新闻价值了。更有可能是某方面给了报章某些指示。当然也不能排除报章本身如老马所说的“揣测上意”的自我约束。

我一直认为这类事件不断重演,真正的原因在于我们的行政机构过度的干预人民的私人生活空间所致。假设该男子改信的是佛教,这宗争尸案便不会发生了。因为佛教不会也不能和其家属争尸。

再说死者死后去向何处,应该是由他个人的信愿和生前的所作所为所决定。不可能由一场他自己已经无法控制的葬礼来决定。葬礼是在生者对死者的最后一种敬礼,也是家属亲友表达悼念的仪式。不管死者是什么教徒,夺走他们的这个权利都是很不人道的。所以,还是把遗体留给他最亲爱的家属吧!

Wednesday, June 3, 2009

转世灵童还俗

据报章报道,由达赖喇嘛选为耶舍喇嘛的转世灵童——西班牙青年俄舍,因为无法抵挡世俗的诱惑而还俗,还对藏传佛教大肆批评。俄舍在十四个月大时便被达赖喇嘛认证为耶舍喇嘛的转世。七岁便被送到印度的色拉寺学习,过着严格的僧侣生活。但是今年二十四岁的他却批评:“他们要我和家人分开,过中世纪的生活,让我吃了不少苦。我过的生活是骗人的谎话。”

我一直都觉得藏传佛教的转世不符佛教的轮回之说。我在2006年便曾针对当时的盛噶仁波切风波写过一篇评论。今日看到这则新闻后,再重读该篇旧作,发觉里头的话,用来评论目前的俄舍也一样吻合。所以做做文抄公抄抄自己的文章。

“我却不禁迷惑,既然他是有修行者的转世,肯定多世都是修行人,为何却在今世不愿意过出家人的生活?当然可能的解答是在寻找转世灵童时出错。但我却想进一步的追问,因为我知道佛陀曾说过‘人不因出生而成为贱民,也不因出生而成为婆罗门,唯有个人的作为让其成为贱民,唯有个人的作为让其成为婆罗门。’佛陀出身在奉行种姓制度的古印度。体悟众生平等的佛陀认为种姓制度是不合理的。他认为,一个人的身份之高低是由他的行为,而不是由他的出身来决定。”

然而藏传佛教的转世制度却是在不知道一个孩子的行为品德之前,便决定他一生崇高的地位。此制度和佛陀依法不依人的教诲也有矛盾。因为我们不是基于一个人对法的掌握而崇敬他。却是先断定他崇高的身份地位,然後才给予他佛法上的修习。

其实,藏传佛教也不是一开始就奉行转世制度的。那是在宗喀巴创立黄教之後才衍生出来的制度,以解决法位继承的问题。现在看来又引发了其他的问题。也许,是藏传佛教重新慎重考虑转世制度的时候了。达赖喇嘛也曾说过他不会再转世。

Tuesday, June 2, 2009

观棋不语真君子

现在的中国象棋棋盘上一般只有“楚河、汉界”几个字。记得以前的棋盘常会有“棋逢敌手、将遇良才”或“观棋不语真君子、起手无回大丈夫”等很有意思的字句。

爱下棋者相信对能体会“观棋不语真君子、起手无回大丈夫”这两句名言,应该也会深深的认同。喜欢下棋的人,观看别人下棋时,总是会忍不住在旁边指指点点。下棋的人走错了一步棋后,也总是很自然的想反悔。

下棋者都不会喜欢做不到观棋不语的人。如果观棋者是助你赢对方,也许你还会接受,但是如果观棋者是帮助对手来赢你,除非你的棋艺比对方联合起来还强上一级,否则你一定很气恼。

从用到“真君子”和“大丈夫”来形容“观棋不语”和“起手无回”来看,我们就可以知道,要做到这两点可确实不容易。而做不到这两点又是多么令人讨厌。

也许就像观棋必须无语,从某个职位卸任后,也必须非请勿说。如果像我们的前前首相那样,就变成“观棋乱语真卑鄙”了。

但是却又有这样的笑话:某甲是个书呆子。有一天,他邻居失火,邻居大嫂一边救火,一边对他说:“好兄弟,快去找找你大哥,就说家里失火了!”书呆子走了不远,看见邻居正在下棋。他连忙一声不响地走了过去,专心看下棋。过了大半天,一盘棋下完了,他才说:“小弟有一事相告,仁兄家中失火。”邻居又惊又气:“你怎么不早说呢?”书呆子作了一揖,慢条斯理地说:“仁兄息怒,岂不闻古语云:‘观棋不语真君子’吗?”

所以,是不是说在必要的时候不语乃真君子,该说话的时候不语就变成书呆子了?

Tuesday, May 26, 2009

再谈政治人物出席佛教活动

延续之前的纳吉出席卫塞庆典,我想还应该谈谈政治人物出席佛教活动的身份问题。

实际上,在我在马来西亚佛教青年总会担任理事职位这十多年里,我们在内部都很明确的表明,我们不以政党身份邀请主礼嘉宾,所有主礼嘉宾都是以他们在政府的官职身份受邀。只有在卫塞节这类普天同庆的活动,我们才会考虑邀请政党代表出席。去年的全国卫塞节庆典,所有吉隆坡的国会议员就都受邀。我相信其他佛教组织的立场也是如此。

然而却有很多公众人士包括某些网志作者,似乎无法分辨这一点。由于马来西亚独立五十年来都由国阵执政,因此佛教组织邀请的对象向来都来自国阵,尤其是马华和民政两党,而让人误以为佛教组织和这两个政党关系密切。随着民联在五个州属执政,尤其是雪兰莪和槟城,我们可以发现这两个州来自民联的政府要员也不时受邀成为佛教活动的主礼嘉宾。

令人纳闷也令人遗憾的是,却也有政治人物本身,不晓得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竟然也无法分辨这种受邀身份。有者将他们的身份政党化,如在致词时趁机替自己的政党宣传。最近甚至有一新官的秘书拒绝佛教组织的邀请,因为他很不满之前佛教组织从来都不邀请该党的领袖成为活动的主礼嘉宾。实际情况却是佛教组织从不以政治人物的政党身份做出邀请。

当然,在我国党政不分以及政党和政府资源严重重叠的政治现实下,有时候要做出明确的区分的确也不是易事。要政治人物自觉的将党职和官职分开,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也许还是一个奢想。所以我们惟有寄望佛教组织的领导人能够坚持原则,切不可迷失方向。另一方面,我也不能否认,会有某些佛教组织由于领导人的个人立场或其他因素而和特定政党保持特别关系的事实。但我想也希望,那纯粹只是个案。

Saturday, May 23, 2009

纳吉出席卫塞庆典的争议

新任首相纳吉于今年卫塞节到访东禅寺和佛教徒共庆卫塞节。结果竟然在网上引起一些网志作者的议论。

有趣的是,纳吉不是第一个和佛教徒共庆卫塞节的首相。马哈迪曾经两度出席卫塞节庆典,唯都不是在寺庙里。阿都拉则在去年的卫塞节到访十五碑佛寺。这两位前首相与民共庆卫塞节都没有引起什么非议。

我想这和纳吉本身因为种种对他不利的传言所造成的负面形象和一些人过度的政治化解读有关。

纳吉到访东禅寺与民共庆卫塞节是以政府首长的官职身份出席。今年在东禅寺的卫塞庆典是属于全国性的活动,因此邀请国家政府首长出席虽然不一定是必须的,却也是无可厚非的。其他地方上的卫塞庆典也一样邀请地方上的人民代议士或政府要员共庆,而他们包括了国阵和民联的政治人物。

所以,在东禅寺的卫塞庆典,佛教组织邀请的是“首相”这个官职,而不是纳吉个人。因此纳吉的个人形象本不该和这次出席卫塞节庆典扯上任何关系。从此延伸,佛教组织邀请首相纳吉不应被解读为支持国阵或认同纳吉政府的一切政策。更不能被解读为认同纳吉的个人形象。

Wednesday, May 20, 2009

现代化佛堂

翻看旧照片时,“发现”了这个现代化佛堂。这两张照片拍于2006年7月25日。当时我刚上任马佛青总会长不久。因为公幹到柔佛而乘便拜访柔佛州的马佛青会员团体以及柔佛州联委会。当时的州主席是Sumana法师。

照片中的现代化佛堂便是Sumana法师所创立的佛学会之佛堂。这个佛堂设立在店屋楼上,空间不大,但却完全符合所谓的“室雅何须大”。

佛堂的布置很简单,却也很典雅,也不失庄严。给人的感觉很清新、很年青、很现代。据悉,该佛学会的成员也都是年轻人。国内目前还有几所类似的现代化佛堂,参与者也以青年为主。

但愿国内能有更多类似的佛堂以吸引更多的青年亲近佛教和学习佛法。

Saturday, May 16, 2009

我们都不正常

很多很多年以前参加过Mahinda法师的禅修营。每个晚上师父都会开示。虽然事隔那么多年,师父当年的一些教诲依然铭记在心。

师父其中一个让我印象深刻的教诲是他曾说:“我们总是认为我们不正常(we always think we are abnormal)。”还记得这话让我们开怀大笑。师父接着解释说我们总认为自己比一般人聪明一些、能干一些、漂亮一些、重要一些。所以我们不是一般的人。"We are not normal people, therefore, we are abnormal."

是的,我们总认为自己与众不同,我们应该得到比别人更好的待遇。这包括“我”在公司、组织乃至于社会的地位应该比别人高、“我”的薪酬也应该比别人好、甚至是和别人一同站在台上时,“我”也应该站在比别人更显著的位置。

因此,当我们得到比别人好的待遇时,我们认为那理所当然。但是当别人的待遇比我们好时,我们却忿忿不平,仿佛世界亏欠了我们太多。

凡夫俗子的我,有时也难免会有这样的念头。所幸的是,师父的教诲总会及时浮现,给我足够的心力观照自己的心念。

佛法,就是这样的,常常在我的人生道路上及时的给我指引。

Tuesday, May 12, 2009

得民心者得天下

霹雳州政局的演变峰回路转、高潮迭起,扣紧人心。但我想演的人比看的人更欲罢不能。

但是当他们卖力的演出、并汲汲营营的追寻法庭上的判决时,却忘了最后的裁判者是广大的人民。当古代中国还在奉行帝制时,有智慧者便知道了"得民心者得天下"这样的真理。但是在今天奉行民主制度的我国竟然还有人似乎不懂这个道理。虽然也有人的确不会“失民心者失天下”,但却也赔上了一世英名。

当我以为高庭的判决是国阵一个很好的下台阶时,才发觉原来国阵其实不是我以为的骑虎难下。他们对这场战役根本就是乐此不疲。我太过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了。这些大人物不谙中文不明白"得民心者得天下",但是著名的英语谚语:“win the battle but lose the war”,难道他们也不明白吗?

多年前很爱看的电视剧《雍正王朝》也有我很喜欢的主题曲。歌中唱道:“数英雄论成败,古今谁能说明白,千秋功罪任凭说,海云天风独往来,一心要江山图治垂青史,也难说身后骂名滚滚来。”而最有意思的还是歌中的最后一句:“有道是得民心者得天下,看江山由谁来主宰”。

Friday, May 8, 2009

卫塞节和浴佛

虽然有人说马来西亚的卫塞节五十年来依南传佛教定义,但是在卫塞节浴佛却是汉传佛教所独有的。

记得多年前曾有南传佛教兼英校生的朋友表示“浴佛”名不副实,因为浴的其实不是佛,而是悉达多太子。说的也有道理。因为浴佛一般用的确实不是佛像,而是传说中诞生时步行七步,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说“天上天下唯我独尊”时的悉达多太子造型。所以他们虽然不反对浴佛仪式,却不同意把“浴佛”英译成"Bathing of The Buddha",而坚持是"Bathing of Prince Siddhartha"。事隔多年,我也记不清后来那译名如何决定。

当然由于文化交流,一小部分南传佛教道场及藏传佛教道场也开始让信徒浴佛。但是却没有所谓的南传或藏传佛教浴佛。所以设立三大传承浴佛亭的建议就让一些人,尤其是南传道场,觉得突兀。从中也让人醒悟到,我国佛教内部的三大传承的互相了解仍不足。

此外,从浴佛一事,我们也可以推断汉传佛教对马来西亚佛教的支配将会越来越强。以人口比率来说那也是正常的发展,但是我不希望马来西亚佛教有一天会像新加坡一样由汉传佛教垄断话语权而失去其三大传承兼具的特色。从越来越多人用“佛诞节”和“浴佛节”来称呼卫塞节来看,这个也许不是过虑。

再几分钟就是卫塞节了。在这经济不景、治安不靖、政局不堪入目的时刻,愿大家在佛陀日及接下来的每一天都能保持内心的清静、安宁。

Wednesday, May 6, 2009

一个更黑的马来西亚

一如Malaysia Insider所说,“一个黑色的马来西亚”运动应该感激警方,因为他们对黄进发的逮捕,让“一个黑色的马来西亚”运动将获得人们更大的支持。

我认为至少他们为“一个黑色的马来西亚”运动做了反证和最有效的宣传。

警方的逮捕行动,让黑色的马来西亚更黑,也让人民提早对纳吉的梦想破灭。

Tuesday, May 5, 2009

下棋

古代的才子必须琴棋书画皆通。而这四者中唯一和我有些沾边的只有棋。据说古时说的棋指的是围棋,但我钟爱的却是象棋。其实我也一直很好奇,纯粹需要理性思维的棋为什么会和属于艺术表现的琴书画并列?

从小就喜欢下棋。印象中在进入小学念书前便开始和村内的小朋友玩跳棋。进入小学後又学会了斗兽棋和军棋。应该也是在小学时学会下象棋。记得那时候,哥哥常常会和朋友在家里下象棋,我就会围在旁边看,也不记得是不是这样看懂的还是有人指点。中学时接触了西洋棋。大学时终于有机会学了围棋。但始终最爱的是象棋。一直以来说下棋指的就是下象棋。

年少时下棋的最佳对象就是哥哥,两个弟弟似乎不那么爱下棋。中学时也偶有和同学们下棋,但是由于无法“棋逢敌手”而兴趣索然。在大学倒是遇到了好几位棋艺在伯仲之间的朋友,所以那时倒是下了不少棋。记得还参加了宿舍村办的象棋比赛得了第二名。大学毕业後又失去了下棋的机会,一直到几年前发现可以上网和世界各地的象棋爱好者对弈,才又开始重拾下棋的乐趣。

现在我的孩子也爱上了下棋。他在学校的作业“休闲活动”中也选择了棋类。我昨晚还帮他上网找了不少棋类的资料。也因为如此现在写了这篇文章。

Friday, May 1, 2009

厚德載福

感恩開印法師寄來一幅電子版墨寶,上書「厚德載福」。師父在電郵中說是今年佛陀日主題。我想應是沙巴州的主題。傳統上,沙巴州的衛塞節主題都是由沙巴州自定,而和西馬不同。

在師父蒼勁的「厚德載福」四個大字之下,有一行小字說明:

當前全球面臨金融危機,以佛教觀點而言,有德者常存善心、勤修福業、淡泊知足、雖貧而富;積極惜福再培福,累積內財(德也)、外財(福也),自能平安渡過。

對主題的講解簡單扼要、一語中的、切合局勢又不離佛法,我一開始本還覺得「厚德載福」四字的儒家味道似乎過重。

很喜歡這個佛陀日主題。相對之下,今年的西馬主題:「宗教諒解,社會和諧」,有點陳腔濫調了。

Tuesday, April 28, 2009

不寂静的寂静园林内外

寂静多时的寂静园林突然不寂静了。五十多名信徒在寂静园林外的诉求和园林内比丘的回应相信让许多人不知道谁是谁非。从两年多前开照法师离开园林之前,许多有关寂静园林的消息便不时传来。然而作为一个局外人,我对细节从来不清楚。经过这两年来的变化,对寂静园林的现况更是不了解了。因此谨能就报章的报道发表看法。

我国的佛教徒处事向来非常柔和,在园林外的集合诉求,而且诉求对象还是比丘,对我国佛教徒来说是非常激进的行为。因此,我相信园林外的他们若不是和园林内比丘的沟通已经遇到严重障碍,应该不会干冒此大不讳。

而园林内比丘的回应,却是令人失望、对人不对事的以指园林外的他们不是园林的会员来否决他们的发言权,尽管任何人都不难推断这之中肯定存有人事问题。(题外话:我对寂静园林经过那么多年只有二十多位会员非常惊讶,也好奇园林的会员制。)我想园林内的比丘们应该提出更合理及更有说服力的说辞。

佛教寺院的资产权该归谁是一个大问题,也是一个没人敢或至少说没人要捅的蜜蜂窝。但是撇开这个大问题不谈,我认为寺院除了是让出家人共住和修行的地方,也是在家人学佛和亲近善知识的地方。而且寺院是由十方共襄建立,就该对十方开放。不能在建寺时向十方募捐,建成後却只对“支持寂静园林比丘的人士”开放。遗憾的是,在我国不对外开放的寺院可能不止一座寂静园林。

此事由佛教界具威望且又为双方所认可的组织或长者来调解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园林外的诉求者已提议佛总介入,佛总副主席明吉法师也表示佛总有意协助。现在就只看园林内的比丘了。此外,只因为此事的其中一方是出家人,便认为在家人不应或不便评论和介入的看法也很有斟酌的馀地。更何况我们要讨论和解决的是寂静园林的问题,不是比丘的问题。毕竟,不只佛教内的人,佛教外的人也都在看着呢!

Saturday, April 25, 2009

父母不能代孩子改信回教

内阁有关改教的决定引起了回教非政府组织的强烈抗议,这一点都不令人感到意外。因为这世界上向来有太多本位主义者,他们永远认为自己的种族是最优秀的种族,自己的宗教至高无上,自己信仰的神是宇宙间唯一的真神。

实际上,我们不难推论类似霹雳印裔少妇英迪拉的孩子被父亲改教事件也是因为这种心态而产生。 Mohamad Hafiz Hassan昨天在Malaysia Insider发表了一篇评论。他指出任何人——包括未满十八歳的孩子——的改教,必须是自愿的,而且必须亲自念出有关接受回教的宣言。对于未满十八歳的孩子,他们的改教必须获得父母的同意。即是说父母的角色只是同意孩子信奉回教,而不是或不能代孩子改信回教。因此他在文中一开头便说他无法理解为何父母可以替他们的非回教孩子改信回教,而这些孩子有的还只是婴儿。英迪拉的两个大孩子还是他们的父亲用他们的报生纸就改换了宗教。

所以改信回教对原非回教徒家人的困扰相信不会随着内阁的一项决定而一劳永逸的解决。马来西亚大大小小有以上心态的小拿破仑相信会继续执行他们的“天命”。更何况内阁的决定,如果没有伴随法令的修定是没有法律约束力的。

我绐终认为最徍的解决方案还是所有的行政单位退出干涉人民的宗教信仰事宜,还人民绝对的宗教信仰自由。当然我不傻也不天真,我知道在马来西亚这是天方夜谭。

Thursday, April 23, 2009

欢迎内阁的改教决定

终于,内阁在今天议决:夫妻任何一方改信回教,孩子必须按照两人结婚时的共同宗教抚养。同时,夫妻任何一方在改教前,也必须按照民事法进行离婚事宜。

经过这些年来许许多多涉及孩子抚养权的改教问题後,内阁的决定虽然姗姗来迟,但应该还是受欢迎的。

改信回教在印度社会频频发生,据兴都教领袖所透露,许多兴都教男人以改信回教来逃避婚姻责任。所以纳兹里也表示“宗教不能够被利用成为一种逃避婚姻责任的工具。改教不是自动离婚的根据。”

但愿今後政府能以人道立场处理改信回教事宜,也不再一味的偏袒改信回教者。

Wednesday, April 22, 2009

我们活在一个现代化的世界

据报道明义法师有九张信用卡,而且是金卡。他还用这些卡在国际名牌商店花费,入住五星级酒店。当调查员对此表示惊讶时,明义法师却认为:我们活在一个现代化的世界。

他还说:“僧人就应该穿破烂衣服,就像泰国到处乞食,对吗?”也许他忘了佛陀也是乞食的,我们一般上称之为托钵。佛陀也确实曾要求他的出家弟子们穿粪扫衣。也许他没忘,只是我们活在一个现代化的世界。

他也认为,给他红包的善信不会理会他如何运用红包钱。是的,但那是因为善信们信任他。他们相信作为一位僧人,明义法师应该知道善用钱财,尤其是十方来的钱财。但是他们没想到,我们活在一个现代化的世界。

就算给红包的善信们不理会,他难道不知道身为三宝之一的僧人,他的作为代表着佛教。就算他认为他不必向给红包的善信们负责,难道他不必向佛教的形象负责吗?即使我们活在一个现代化的世界。

明义法师还说:“我还是得照顾自己一点。”但是,他那样的生活花费,和营营碌碌的你我比起来,岂止是“照顾自己一点”,简直就是挥霍无度了,就算是我们活在一个现代化的世界。

Saturday, April 18, 2009

“阿爸过身哩”

那天清晨我如常的上班。却在离家不久後接到妈妈的电话。妈妈劈头就问:“你知不知阿爸过身哩?”我一时会不过意来,心里还在想:妈妈说的真的是爸爸吗?嘴里却本能的回答:“不知道。”接着我好像问了好多次“为什么会这样?”妈妈却说:“不要再问了,赶快回来打点。”

往回走的路上,我百感交集。这个消息真的太突然了。直到现在妈妈的“阿爸过身哩”那句话还不断萦绕在我脑海里。爸爸身体向来健康。而且两星期前回去扫墓时,他也还一切安好。生命却真的如此无常。但最多的却还是惭愧。惭愧这些年来从没有好好的陪过爸爸,和他好好的谈谈知心话。

回到老家,一直按捺着的涙水,终于在和美芳搂着号啕的妈妈时,决堤了。在和爸爸更衣入棺时,再一次忍不住泪湿满襟。後来绕棺念佛时也好几次情不自禁掉涙。哥哥一直提醒大家不要哭,让爸爸好走。但是最後看着棺木徐徐的推向火化炉时,我依旧无法控制自己的泪水。我知道哥哥其实也掉了好几次泪。若拙也哭了好几回,一直幽幽的说:“想念阿公。”他还对他姑姑说:“我现在没有外公,也没有阿公。”孩子们在一年半内先後失去了外祖父和祖父。

爸爸从小丧父,身为长兄的他,自小便担负养家的重任。我小时候,家境清寒。父母每天一大早摸黑到胶园割胶,下午还得到芭场耕作直到太阳下山。幸好我们兄弟姐妹都还懂事,都尽量不提非分要求以免增加父母的重担。但是我後来真正长大懂事後,回想起年少时的种种,还是觉得我有好几次不应当的加重了父母的负担。每每念及都不免内疚。爸爸虽然没有正式上过学,但是却靠自修自学而能阅读。晚年时,因为孩子们的学佛,他也看了一些佛教书籍。近年,美芳也常拿一些佛教书籍杂志给他阅读。但愿这能成为他往生佛国的因缘。

爸爸走的如此突然,没有留下片言只语,虽然让大家都无法接受,但是他不必经历病痛的折磨,妈妈也无需在病榻旁为他担惊受怕,却也何尝不是一种福报呢?对他自己或对家人,尤其是对妈妈,都是福报。

祈愿爸爸一路走好,往生善道,得闻佛法,离苦得乐,福慧双修。

Monday, April 13, 2009

回归“涅槃”

我知道是证入涅槃,不是回归涅槃。但我们却必须回归涅“槃”。

曾在很多场合看到人们将“涅槃”写成“涅盘”。 “涅槃”是个佛教专有名词,在佛教界里是个常用词,出现的频率很高,相对的犯错的机会也很高。曾有一次我对佛青总会的一个同人指出这个错误时,对方回说“涅盘”不是“涅槃”的简体吗?

“涅盘”不是“涅槃”的简体!翻查中国的简化字总表,你将发现“盘”只是“盤”的简化字,不是“槃”的简化字。其实“槃”字不曾被简化。

所以会让人错以为“盘”是“槃”的简体,我想罪魁祸首是当年中国的GB2312国标码字库。当年的电脑运算速度慢,记忆体和储存硬体的容量都很小,于是推出只有二千多个常用字的GB2312国标码字库,也不包括已被简化的繁体字。另一个我国华社常用的“峇”字也不收入其中。那时候逼于无奈,人们只好用“涅盘”来取代“涅槃”。我也曾在大陆出版的书籍看过有人用“涅磐”,感觉比“涅盘”好。

到今天,扩大的GBK和GB18030国标码字库早已相续推出,收入的汉字已达两万多。最新的Unicode字库又更多了。换句话说,我们已能在国标码输入“槃”、“峇”以及所有已被简化的繁体字了。

遗憾的是一般手机还是采用GB2312国标码字库。而且还有另一个罪魁祸首:中文繁简转换器。几乎所有的转换器都会把“涅槃”转成“涅盘”。到目前我只发现Google的网上转换器能正确处理“涅槃”。繁去简时它不会将“涅槃”转成“涅盘”。更难得的是,简去繁时,它还能将“涅盘”转成“涅槃”。

此外,很多输入法还是把“槃”、“峇”等字当成繁体字处理。因此输入时可能稍微麻烦。但是,除非确实逼于无奈(如用手机发短信),否则我认为我们该让“涅盘”回归“涅槃”了。我也喜见近来看到的大陆版书籍也用“涅槃”了。

Sunday, April 12, 2009

哀许子根

和前首相伯拉一样,许子根即使政绩平平,但却也是大家公认的好人。尤其是在308大选後,他第一时间公开承认失败,比较起其他失去州政权的首长的玩失踪,也为他赢得不少尊敬,更让许多人赞他为谦谦君子。

再加上许子根是个佛教徒,而且我曾有机会因佛教活动和他接触。还记得我们多年前办一场英文的国际佛教研讨会,请他担任开幕嘉宾,结果他的开幕演讲非常札实,紧扣研讨会主题,比起其他受邀佛教学者後来的演讲一点都不逊色,甚至可说是有过之而不及。——特别声明:那篇演讲稿不是我们主办单位提供的。

所以在感情上,我向来是同情他的。因此,我很遗憾他通过“走後门”的方式受委为部长。并且否认曾说过不以上议员方式入阁,并指他当时只是说“宁愿选择以民选的方式,而非受委的方式出任中央部长”。其实,不管有没有说过,在大选落败後再以这样的“走後门”方式入阁,的而且确乃君子所不为。

其实要为国为民服务,一定得成为部长吗?实际上,没有官职不是更能畅所欲言,更能为民请命吗?即使是在小我上讲,一定得当部长,才能延续党及个人的政治生命吗?搞不好,反而适得其反。既然大选输了一样能入阁成为部长,以後他要如何说服人民为何有必要投他一票呢?

一上网就听音乐

有一个银河网络电台,以“一上网就听音乐”为台呼。结果我还几乎真的是一上网就听该电台。这是一个架设在台湾,廿四小时播放以华语流行歌曲为主,偶尔播放闽南语及英语歌曲的网络电台。这让我想起大学时代在士古来校园,宿舍里的收音机也总是开着收听当时新开张的新加坡音乐电台:933醉心频道。

当然网上还有很多其他华语电台,但要不是主持人太多话便是非百分百的音乐台,而且奇怪的都会不断出现缓冲,不比银河网络电台稳定。另外银河网络电台应是采用较先进的技术,在播每一首歌时还能显示歌手和歌曲的名字。在英语台方面,AOL Radio则是最好的选择,并且它还以歌曲类别和年代分成很多分台。但可惜它只能在浏览器上播,不能用媒体播放器收听。

网络电台该是爱听歌,却又不想花钱买CD和非法下载MP3的人的最徍选择。而像我这样和流行歌曲脱节多年的人,则是既使要也会不知要买那张CD或下载那首MP3。所以听电台便是很好的选择了。

听着听着,便慢慢开始熟悉一些歌手和歌曲。之前只通过报章知道一些歌手的名字而己。现在总算知道梁静茹红得不是没有理由,蔡依林和周杰伦也不是完全浪得虚名。当然也注意到一些歌唱得好但之前却不知道的歌手如:陈绮贞、张靓颖、金海心、张韶涵等。都是女歌手。喜欢的男歌手还是那些老的:罗大佑、李宗盛、陈升等,最年青的该是伍佰了。现在的男歌手总觉得脂粉味太重了,不论是外形还是歌声。

Tuesday, April 7, 2009

2:1 民联胜

今早有两个同事还对我说这次补选,国阵应会赢3:0。连同之前另一个同事,共有三个同事不约而同认为国阵这次会全赢。结果民联却在武吉干当和武吉士南卬夺取更大的多数票。

看来,人民再一次被主流报章误导了。只有我的另一个同事昨天说:“每一次选举,报章的分析都是认为国阵会赢的啦!”

经文的引用权

国阵在补选中在其布条上引用了佛教法句经里的句子:“以爱报怨,多得福报;指责怨恨,多损功德。”结果却惹来非议。不少佛教领袖也不认同国阵的做法,认为政党不该利用宗教争取选票,而拟提出抗议。

後来倪可敏在他的讲座中引用了可兰经的句子,结果有非政府组织向警察报案,认为倪可敏不是回教徒,不能引用可兰经。

两者的理由各异,但结论却一样:宗教经文不可随意引用。而且不知道是可喜还是可悲,我国的佛教徒这一次总算和回教徒同步了。

我一开始就认为,所有圣贤智者的智慧都是全人类的资产,只要不是故意断章取义或曲解,任何人,包括政党或政治人物,都有权引用。

我也针对这个事情问了我的两个同事。第一个听了後大摇其头认为反对无理,另一个听了後反问我,好的话为什么不能采用?

所以针对此事,我是该庆幸佛教徒的积极维护佛教,还是该担忧佛教徒的趋向保守?我是该汗颜自己的不积极,还是该欣慰自己的开明?但愿我有足够的智慧明辨之。

Monday, April 6, 2009

三塲补选前夕

明天便是三塲补选的投票日了。主流报章的报道一般上都认为国阵开始後来居上。我的一个同事甚至问我国阵会不会赢3比0。我不是时事分析家,也不是预言家,然而我衷心希望成綪和同事问的恰恰相反,但是我也不敢太乐观。所以我回答他说,我希望至少是2:1,民联胜。

我知道民联存在着许多问题,而且很多滥竽充数的议员,但是和五十年来掌控国家政权的国阵相比,民联就像一个长期营养不良的小孩。当这个小孩要和脑满肠肥的富员外派出的壮汉对决时,而且还面对不公的裁判,我会义无反顾的支持他。更何况国阵的贪污滥权依旧不变。直到有一天当民联终于强大起来,两线制终于真正建立後,我自会以更全面的标准来衡量它们。

峇当艾太远,我不知道那里的人怎么想。但西马的这两塲补选,我相信华人还是压倒性的支持民联。马来票一般都认为会回流国阵,但数额多寡则难以预料。两个月前的霹雳变天,马来社会的反应也不如华社那样剧烈。由于文化的不同,马来社会看来更能接受背判的行为。再加上马来社会愚忠的王室心结,他们也许不能原谅“背判”苏丹的尼查。至于印度票会不会在最後一刻的警方到医院充公古甘第二份验尸报告而“再转变”呢?

看来不同种族由于文化和价值观的不同,对不同的事件会有不同的反应,甚至对同一事件的解读和判断也会南辕北辙。就这个意义来讲,种族政治不可能在这个国家消失。除非马来西亚像泰国一样搞全民同化。

Sunday, April 5, 2009

《女心理师》

毕淑敏的《女心理师》是近期看过最精彩的小说。

毕淑敏是个很会说故事的人。她不依时间顺序说故事。时间在这本书里是跳跃的,忽前忽後忽又更前。几个情节互相穿插。小说一开始就连续来几段女心理师贺顿和她的来访者的咨询过程。让人会不期然以为这部小说是由这些来访者的故事所串成的,结果小说其实却是贺顿本人的心路历程。随着故事的开展,读者会觉得贺顿是个有很多秘密的人。後来书中出现一个农村的小女孩。再後来读者才会知道那就是贺顿。

毕淑敏还有很优美的笔触。最近总觉得现在的小说有过多对白,对人、景和物都描述不足,更遑论人物的内心感受,人物的内心几乎都是通过对白来表逹的,有时觉得就像在看剧本。最终还是让我碰到一本真正的小说。我无法描绘她笔触的美,就随意抄一两段为证。

她这么写一个将死的老人:“她的身体已经严重萎缩了,曾经清秀的脸庞如今好似一朵极小的山花,低敛着花瓣。她的话在空调吹出的风中变为百合之香,然後凋为尘埃。一种不知名的香气袅袅浮动,犹如鬼魅一般贴着地板游荡,沁入骨髓。”她这么写贺顿的感受:“贺顿的身体此刻饱满而年轻地充盈着,好像刚刚灌浆抽穗的清甜玉米,内心却充满了惨烈的哀伤。别人的故事绞碎了她的衣服,精神祼露在惨淡的废墟上,骨刺穿过胸膛。”

毕淑敏曾是个生理医生,後来也当过心理医生。现在写小说的她,小说中除了引人追读的故事情节,也有很多人性,甚至于哲理。像这一句:“快乐要走的时候,想要留住它的人就会痛苦。痛苦要来的时候,想要赶走它的人,就会经历更大的痛苦。”看的时候,就想她是不是从佛陀的爱别离苦和怨憎会苦中体会到这句话的呢?

不,现在才发现一哄始所说的“最精彩”尚不足以形容这部小说,因为精彩只能形容故事。而《女心理师》却是全面的好。至少我如此认为。

Friday, April 3, 2009

听其言、观其行

终于尘埃落定了。纳吉已经正式成为马来西亚的第六任首相。他会是一个怎样的首相呢?相信没人能说得准。要不然他也不会被称为“The most known unknown"了。伯拉的政绩虽然不怎么样,甚至不少人以昏庸称之,但是大家都还是由衷的认同他是一个好人。而纳吉呢,虽然很多人都对他摸不透,但却也会认为他非善类、城府极深、善用手段。

他一上台便宣布释放十三名内安法令下的扣留者,并解除两份党报的禁令。果然是手段高明,还有点以前皇帝登基大赦天下的味道。但是我无法不以小人之心来度之:这是不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手段呢?之前的禁令现在怎么看来就像伏线。

对于他提出的“全民的马来西亚”,我也很迷惑。首先不明白为什么"One Malaysia"不翻译成“一个马来西亚”而是“全民的马来西亚”。但我更不明白“全民的马来西亚”和之前被巫统视为大逆不道的“马来西亚人的马来西亚”有什么不同?甚至于刚卸任的伯拉在几天前的巫统大会还在猛轰民联重拾“马来西亚人的马来西亚”的原则。“马来西亚人”不就等同于“全民”吗?还是“全民”中有些人比较“马来西亚”,有些不那么“马来西亚”?

看来只有继续听其言、观其行才能更清楚这个最为人熟知的陌生人箶籚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了。

Tuesday, March 31, 2009

“释迦牟尼佛骨灰殿”之争

有一个墓园将它新推出的骨灰殿称为“释迦牟尼佛骨灰殿”,引起一些佛教徒的注意,认为以佛号作为商用的骨灰殿之名称不妥,并要求国内佛教团体,尤其是全国佛教组织向有关墓园交涉。

然而却有另一些佛教徒持有保留看法。他们认为我们一方面不认同政府禁止非回教徒使用“阿拉”一词,另一方面却又要对他人使用佛号诸多限制。言下之意是将二者等同了。

我对于这些议论很欢迎,显示了佛教徒开始对影响佛教的事件表示关注,也开始思考。但是我却认为抗议“释迦牟尼佛骨灰殿”和政府禁止非回教徒使用“阿拉”有本质上的不同。

首先,政府的“阿拉”禁令是一个通令,非回教徒是完全被禁止使用“阿拉”字眼。但是“释迦牟尼佛骨灰殿”一事,却是针对佛号在特定情况下的不当使用。并不是反对任何人使用佛号。而且不关涉及者的宗教信仰,甚至有关人等很大可能也是佛教徒。这反而类似很多国家包括我国都会禁止一些字眼用作人名。

另一方面,“阿拉”是阿拉伯语中对神的通称,而“释迦牟尼佛”却是佛教教主的专有名称。就像Microsoft可以阻止人们不当使用"Windows"之名,却无权干涉他人对"Operating System"一词的使用。

Friday, March 20, 2009

祭拜祖先就是道教徒?

根据报章报道,马来西亚道教总会会长陈文成指出,我国八成华人为道教徒,而他的立论基础为“家里有祭拜祖先的华人都是道教徒,其他宗教只尊敬祖先,不会祭拜祖先。”

祭拜祖先的就是道教徒?这个逻辑就像“牛有四只脚,所以有四只脚的就是牛”一样荒谬。也让我不期然想起人们常说的“有奶便是娘”,虽然那一般上另有所指。

实际上,就如马佛青针对此事的文告所指出的:“祭拜祖先不是道教的特有传统。佛教徒(特别是华人佛教徒)也一样祭拜祖先。换言之,祭拜祖先者也可以是佛教徒。许多佛教寺庙更设有骨灰塔或功德堂让信徒存放往生家属之骨灰或灵位,并进行祭拜。另一方面,绝大多数的华人在家里除了祭拜祖先,同时也供奉佛陀或观世音等菩萨。因此一概而论的说在家里祭拜祖先的华人就是道教徒是非常误导的言论。”

我个人就祭拜祖先。但是我却是一个佛教徒。实际上,我是什么宗教信徒,由我个人决定。不能因为我做了什么,或没做什么,由他人来决定。

就如我在前一篇文章指出的:任何成年人的宗教信仰由他个人决定,不由得任何人置啄,也不由任何法庭干涉。当然更不容任何组织以简单的表像来诠释他人的宗教信仰。

Wednesday, March 18, 2009

脱教審判彰顯宗教信仰自由?

檳城回教上訴庭駁回檳州回教理事會的上訴,宣判維持華裔婦女陳燕芳申請脱離回教的原判。不少人認為這彰顯了我國的宗教信仰自由。但是我卻認為這恰恰是彰顯了我國的宗教信仰不自由。

宗教信仰自由表示每個人可以自由的選擇宗教,任何成年人的宗教信仰由他個人决定。他信奉甚麼,他的宗教信仰便是甚麼,不由得任何人置啄,也不由任何法庭干涉。

但從陳燕芳的個案中,我們卻看到完全相反的狀况。她竟然無權决定自己的宗教信仰,而得由法庭來審判。

Saturday, March 14, 2009

过度重视成绩谁之过?

星洲日报在今天的社论中指出:“每当成绩放榜时,镁光灯都是集中在少数的优秀生身上,然而占大多数、成绩平平的中等生似乎被教育界和社会所遗忘。”我深有同感。

记得十多年前,梁文福便曾经这么唱:“邻家的小弟今年才会考,他说没有特优就考得不好。”现在的人对A的重视应该更变本加厉了。从小六考试便开始追求A。我有一个朋友的孩子去年考小六考试。几个月前我遇到他问他孩子的成绩如何。他说考得不怎么样。怎么样的不怎么样呢?原来是五个A两个B。因为不是七个A,所以成绩“不怎么样”。

但是今天很意外的读到这篇社论,也让我很纳闷:把“镁光灯集中在少数的优秀生身上”的不正是星洲日报本身吗?在成绩放榜後,星洲日报每天都花大篇幅报道考获全A或多科A等的同学。我当时在读着那些特别报道的时候便深不以为然。真的不明白为什为会如此的言行不一?做一套,讲的却是另一套。是社论主笔和编辑的立场不同?

实际上社会过度重视考试成绩,给优秀生过多焦点,我认为媒体该负起很大的——如果不是最大的话——责任。

Thursday, March 12, 2009

政治决定

开始时信誓旦旦我国经济基本面稳健,全球金融风暴对我国的影响不大的纳吉终于改口了,并提呈了六百亿的刺激配套。我对经济几乎一窍不通,不晓得这配套是否能让大马的经济喘口气。但是,却看不到这配套对我有什么好处。倒是看到贬多于赞的评论。甚至来自国阵人士的劣评也不少。而一般人,如我公司里的同事,也都大多会问这些额外拨款最终都将进入谁的口袋内?而结论却悲哀的都一样:进入朋党口袋中。

从事和建筑业有关的工作,常常会听闻许多惠及朋党的故事。一个工程从规划到完成,总是会有许多的“政治决定”牵涉其中。当然,平心而论,有些政治决定是无可厚非的。如当年我参与的一个水坝工程,当时的首相马哈迪就“政治决定”将水坝高度下降一米以减少受影响的垦殖民。

但是更多的政治决定,却是令人无法接受的。如我们有一项工程因为种种问题一直无法发出的中标函(Letter of Award),却在最近突然发出了。发信之前,我们就听到一些“传言”了,说有关工程必须尽快开始,因为党选要到了。

不必说,大家都知道,这只是冰山的一角。

Tuesday, March 3, 2009

佛教与政治

迈入己丑牛年後,国内的政治乱像随着国阵在霹雳州通过议员跳糟夺权而掀起高潮。人们对议员的跳糟都表达了极度的不满。当民联和国阵还在霹雳州角力之际,另一边厢又传出了雪兰莪州议员黄洁冰被偷拍风波,随後沉寂多时的马华署理总会长的性爱光碟事件又掀起波涛。这一切政治乱像,让人们对我国政治人物的操守议论纷纷。相信也让许多人对政治厌恶,认为政治不过是一场争权夺利的肮脏游戏,为了打倒对方、为了权和利,方法可以无所不用其极、道义可以放两旁。

另一方面,这样的发展也吸引不少人更关心政治、思索政治。作为佛教徒,相信也会思索佛教的政治观又是如何呢?不少佛教徒会认为佛教是清浄的宗教,对政治应该是敬而远之的。其实不然。佛陀住世时除了对出家弟子开示解脱法门,和对在家弟子开示居家之道以外,同时也给各国国王如频婆娑罗王、波斯匿王、阿闍世王等开示治国之法。而其中最为人所知的应是记载在《南传大般涅槃经》里中的佛陀对摩揭陀国大臣禹舍所开示的“七不退法”。当时佛陀就以此“七不退法”阻止了摩揭陀国有意对跋耆国所发动的一场战争。

此“七不退法”即:(一)经常聚集开会;(二)在会议中上下一心的共同处理大众事务及相互负责;(三)遵循既有的制度,不轻易更改;(四)尊崇老人,并借重耆老的经验;(五)不侵犯妇女;(六)勤於维护既有的寺庙;(七)能拥护供养阿罗汉圣者。从此“七不退法”中的前三项,我们可以看到佛陀在两千五百年前便推崇议会民主制。从这里也看到议会制并不起源于西方,佛陀时代的印度即奉行议会制。佛陀的僧团也建立在如此制度上。後四项则显示一个尊重社会内不同群体及敬老尊贤的国家才可能强盛。

此外,佛教经典中多处提及的转轮圣王,也可视为佛教对世间国家领导者或广泛而言从政者的理想模范。统合而言,其中的重点是转轮圣王除了必须拥有治理国家的能力,也必须兼具个人的德行。二者是缺一不可的。如果有能力而没有德行,即会出现凭私人恩怨伤害政敌的乱象;而如果只有德行,却缺乏治理国家的能力,也一样无法让国家强盛还让人民受苦。以上两种情況,幸或不幸,都在我国的政坛上应证了。

佛陀也曾为国王订下十条应守的德目,此“国王十德”为:一、廉恕宽容;二、接受群臣的诤谏;三、好惠施而与民同乐;四、如法取财;五、 不贪他人的妻女;六、不饮酒;七、不戏笑歌舞;八、依法而没有偏私;九、不与群臣争;十、身体健康。此“国王十德”即使在今天依旧是理想的从政者所必备之条件。从中我们也可以清楚看到独栽、贪污、滥权等现代政坛的常态都是佛陀所不许的。

不晓得可不可以其中的“好惠施而与民同乐”来祈愿我国的朝野政党以人民的利益为首要考量,停止政治恶斗。同时任何举动都应以人民的意愿为依归,尤其在这全球经济不断恶化的时刻。正所谓:民之所欲,我之所向。

Friday, February 27, 2009

国王提高民望的故事

曾经听过一个这样的故事:

有一个国王一直很想提高他向来不好的民望。有一天该国的大臣因为国库渐渐空虚而向国王提议提高向人民的征税。国王马上就应允了。

于是大臣就向国人宣布提高征税的决定。一如所料,这个决定引起了人民激烈的反对。人民请求国王推翻有关决定,并将该大臣撤职。

国王看见了人民的反应後,从善如流了宣布取消提高征税,还将该大臣开除。于是,举国欢腾,并赞扬国王爱民如子。一时之间,他的民望直线上升。

国王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在工程部长宣布调高大道过路费第二天,首相却要求内阁重新检讨有关决定。看到这则新闻後,我不期然的就想起以上的故事。

Thursday, February 26, 2009

华语和方言

最近和友人通过电邮谈论了是不是该和下一代用华语还是方言交谈。记得大儿子刚出世那时候,朋友们谈的是该和下一代说华语还是英语。没想到,十年後,议题已经改变了。

有趣的发现,许多目前三十多岁的朋友都认为除了华语,也该让下一代懂得说方言。原因是一来他们担心方言将会消失,其次则是为了传承籍贯文化。另外一个有趣的地方是,他们的籍贯观念却很开放。似乎认为孩子只要会说方言就好,说那一种方言无所谓,甚至会说越多种方言越好。

我和美芳都是和孩子说华语,孩子们也都不会方言。我没和孩子们说方言,并不因为我反对方言的应用,我只是觉得没有那样的必要。对方言的消失我似乎没有担心过,更从来不曾想过所谓的传承籍贯文化。所谓传承文化,在我的理念里从来就是传承中华文化。

Wednesday, February 18, 2009

黄洁冰事件

黄洁冰事件是令人可悲的,但更可悲的是一些政客的反应。

我看到很多人不齿基尔以道德为由要黄洁冰辞职的谈话,我固然鄙视基尔的伪道德,但我个人更不齿赛哈密的谈话。因为前者是雪州反对党领袖,後者却是内政部长。

身为内政部长,他首先关心的不是命令警方徹查此事,揪出幕後黑手,而是从政党的角度去评论此事。也许他认为他的政客身份比他的部长职責来得优先。

堪以告慰的是,我们至少还有首相署部长纳兹里说了一些人话。

另一方面,我也无法理解身为受害者的黄洁冰为何要辞职呢?也一样无法理解为何卡立要针对黄洁冰该不该辞职咨询苏丹?这和苏丹何关?我一直认为王权的崛起是开民主的倒车。

希望黄洁冰坚持下去。

Monday, February 9, 2009

议会制的不足

向来有一个想法,认为马来西亚的政治乱象如跳槽、权利斗争等和我国的议会制有密切关系。由于行政首长如首相、州务大臣是由议会里掌控多数议席的政党的议员担任,所以议员的跳槽可以改变政权,也因为如此,各政党可以通过唆使敌对的议员跳槽而夺权,于是乎,也便催生了政治青蛙。

这样的政变不只是可能发生在敌对政党之间,同样的也可以发生在同一政党里头。像当年的马哈迪和安华的权利斗争。所以首长不但要时时提防对方的挖角,还得提防老二的随时夺权。就像目前的阿都拉被逼退位一般。

此外,我也觉得,所谓的三权分立在议会制里也不存在,因为控制议会的政党,也必然拥有行政权。而接着便变成是行政权指挥议会了。

所以,我认为如美国般的直选行政首长是比较理想的政治制度。到时,议员跳槽无法动摇政府,相信政治青蛙就会开始退化。同时,也不会发生一个政党的选举却变成首相的选举。甚至由于行政首长可以不必是政党领袖,而可以摆脱我国过度的政党政治。

当然,在马来西亚,我还看不到这个改变的可能。

Saturday, February 7, 2009

非民之所向

相信很多人和我一样,对霹雳苏丹不听取州务大臣的解散州议会的劝告,反而要求他辞职,而感到失望。我一个同事甚至认为苏丹偏袒一方。

我不是法律专才,不谈法律,而且我知道霹雳苏丹是一位法律权威,也许以他的诠释,他的选择是符合宪法的。但我觉得,作为人民的统治者,在有所选择的时候,他应该考量的一个重要因素必须是:那个选择更符合人民的利益和人民的意向。

共产主义的胡锦涛都能提出“要坚持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我们英明的苏丹怎么却会忽略了民之所向呢?

霹雳苏丹向来在民间享有崇高的声望,但相信经此一事,他在人民心中的崇高地位,就算没有彻底毁灭,肯定也大打折扣了。

Wednesday, February 4, 2009

愿圣严法师寂灭为乐

圣严法师圆寂了。消息传来,虽然知道法师近年来身体不好不会太愕然,但是还是痛惜佛教又痛失一代高僧。

只在多年前法师到马来西亚弘法时见过他一面,但他的书却是读了一些。圣严法师的《正信的佛教》更是和达摩难陀法师的“What Buddhists Believe”同为我的学佛入门读物。相信也是很多我那个年代的初学佛者的学佛入门读物。

本地报章今天刊载了一些圣严法师的语录。觉得有一些很值得佛教徒,尤其是佛教工作者深思的。如:

作为一个宗教团体,最好不要把政治牵入在内,宗教团体最好保有只谈佛法不谈政治的作风。

法轮功只是其中一个新兴宗教,当前世界各地新兴宗教的出现有如雨後春笋,要在乎也在乎不来,无需太担心。我们应该担心的是,佛教里有没有人才,有没有人弘法?

(对阿富汗毁佛事件)不要对佛像被毁耿耿于怀,佛像毁了可以再造,但佛法被毁的话,佛教就没希望了。佛像被毁并不是世界末日。因为处处皆有佛,佛在我心中。


对圣严法师弘法利世、引领众生的恩德,我们应该以精进内修、积极外弘来回报,冀望佛法的慈悲和智慧成为更多众生的明灯。

最後,愿圣严法师“寂灭为乐”。

Monday, February 2, 2009

大风吹

大风吹!吹什么?吹霹雳州州议员。

风继续吹!吹什么?吹森美兰州州议员?

哀马来西亚政客们的操守。

Friday, January 23, 2009

佛教徒该用什么宣誓?

美国新任国务卿希拉里宣誓就任了。她宣誓时手按圣经。这让我有两个联想。

第一个联想是,一般人认为世俗的美国,在国务卿宣誓就任这样的大事中,也有宗教元素。我不知道那是必须如此,或只是希拉里的个人选择。我留意看奥巴马的宣誓照片,没看到他手按圣经。

第二个联想是,如果该国务卿是佛教徒,他该用什么宣誓呢?或者更概括的说,佛教徒该用什么宗教象徵来宣誓呢?佛经吗?那该用那一部佛经?由当事人自由选择?还是用佛像?某样法器?或者,就如金刚经所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不以任何物件宣誓?

Thursday, January 22, 2009

过年——不是过节

又要过年了!

虽然现在的我,不复年少时那样期待过年,但是还是喜欢过年的欢乐气氛。从媒体报道上看到中国民众回家过年的盛况,记起去年过年前中国发生雪灾,许多地方交通中断,竟然有人徒步数天回家,那种回家过年的亲情和文化呼唤,让我感动。

华人普天同庆新年的盛况是任何节日都难以望其项背的。我一直觉得过年和过节是差好几个档次的。所以当我好多年前发现农历新年在中国已经改称为“春节”时,始终觉得无法接受。

一两年前吧,我国也有人建议将农历新年统称为“春节”。但是建议提出後,似乎没得到什么回应。结果应该就是不了了之了。

我认为不该把“年”贬为一个“节”。我觉得我们日常一般的用语,如“逢年过节”、“拜年”、“贺年”等,都显示年和节是不同等次的,没有一个“节”是和“年”同等级的。

记得数年前到中国公干和一官员闲聊时,他问我马来西亚华人是否庆祝春节。我答有,但却特意补充一句:“但我们叫过年。”结果他回说:“我们也叫过年。”

所以且让我们一起过个大肥年吧!

Wednesday, January 21, 2009

国阵青年才俊辈出

今天在报章上看到两则发人深省的新闻。

第一则是民青团总秘书发表文告表示瓜拉登嘉楼补选投票率只有79.73%,比308大选低3.5%,如果这3.5%的选民出来和投票给国阵,会改变成绩。我看了後恍然大悟,原来那3.5%没投票的选民都是国阵的支持者。搞不好,所有没投票的20.27%选民,都是国阵的忠实支持者。如果他们都出来投票,国阵肯定大胜。那些发表国阵已经失去人民支持的人,都目光如豆。

第二则是马青沙亚南区团副秘书炮轰行动党沙亚南市议员提出禁赌的建议。他形容有关建议是开华裔的倒车。我看了後又恍然大悟,原来不赌博是开倒车。原来华裔要继续与时俱进,和赌博息息相关。搞不好,华人的经济状况比其他种族来得好也是靠的赌博。看来赌博文化的博大精深,我还一点也没领略到。

从这两则新闻我也有点恍然小悟,国阵果然不愧为大党,青年才俊辈出。

Saturday, January 17, 2009

瓜登补选和回教国

今天,瓜登的选民就要在补选中投选出他们的国会议员。Malaysiakini 和 Malaysia Insider 的报导都认为回教党的胜望较高。其实纳吉及翁诗杰之前分别把这场补选定位为地方上的选举,纳吉认为它不是对他任首相的信心公投,翁诗杰则认为瓜登的华人不能代表全体马来西亚华人的意向。从此可以看出,国阵对胜利没有信心。

我虽然认为这场补选对我国整体政局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还是很好奇瓜登的选民,尤其是华人选民,会怎么样选择。特别是当登州的华团都公开吁请人们投选国阵。我想这也是对这些华团的一个公投,看看这些华团是否真代表华社说话,还是华社一举否决华团的代表性。

另外,我也很想知道马华对回教党的回教国的攻击,能产生多大的效应。马华四个部长都发动了对回教党的回教国的攻击。我说马华对回教党的回教国攻击,而不说对回教国的攻击,因为马华早就认同马来西亚是回教国。有人说那是巫统的回教国,其实不然,那是国阵的回教国。因为当时马哈迪是以国阵主席的身份宣示马来西亚是回教国。而之後也没有其他国阵领袖否定这项宣示。

马华後来为了方便自圆其说,开始转换概念的把回教党的回教国称为神权国。殊不知这样一来,正是间接的认同了国阵的回教国。今天的报章又有马华总会长攻击回教党的终极目标是建立回教国。我觉得啼笑皆非。一边厢是终极目标要建立回教国,另一边厢是已经在推行回教国政策,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人们会怎么选择呢?

我不晓得马华是政论破产了,还是他们真的没有想到攻击回教国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又或者他们真的认为华社很好骗。但是我有时也拿不准华社是不是很好骗。

Saturday, January 10, 2009

网上读《我叫刘跃进》

终于在网上读完了刘震云的小说《我叫刘跃进》。这是我在网上读完的第一部小说。之前上网的休闲活动就只是听歌、看电影、看报纸、下棋等,但是没有读过小说。不是不想,而是没想到网上可以读到小说。我一直以为网上只有所谓的网络文学。

之前就听说天下霸唱的鬼吹灯系列就是先在网上发表後得到热烈反应才结集成书。没想到的是在书店卖的书,也可以上网阅读。发现很多在书店想买但没买的书,网上都能读到,包括:明朝的那些事儿、藏地密码、亮剑等等。看来往後可以少买一些书了。

但是对于这部《我叫刘跃进》,我却觉得网上的版本好像不是全版,似乎缺漏了一些章节,然而却也不碍于贯穿整个故事。其他读者的评语也和我有同感,不知道是否属实,还是作者在新浪连载时有意如此。也看到有读者表示和他买的书的内容有些不同。下回去书店该找这本书来翻翻查证一下。

会选这部小说来读因为曾读过刘震云的另一部小部《手机》。看完後,还是觉得《手机》较好。网上还有他的另一部小说:《一地鸡毛》。也发现这三部小说都拍成了同名电影。这种热门小说都拍成电的情形似乎和美国类似。

Sunday, January 4, 2009

浪和水

一行禅师在他的书中有一个很好的譬喻:浪和水。

他说我们在海岸边总可以看见波涛起伏的浪。这些浪有高有低,我们也可以形容这一浪比那一浪来的好看、壮观。我们也可以看见一波波浪的开始和结束。

如果浪也有感情,它会在高潮时欢欣,在低潮时悲哀,在移向岸边时恐惧,害怕自己的生命即将结束。就像我们,生命中有起有落,有生有死一般。

但是如果浪可以领悟到,作为浪,它的本性是水,浪会起会伏,有高有低,有壮观有微小,但作为水,它却是了无分别的,不管这浪掀得再高,或跌得再低,它的水的本质却是不二的。没有了起伏、高低、壮观微小的差别,而且也没有生和死。

更重要的是,这水的特质却本是存于浪之中的。不是浪可以离开浪本身去获得的。若浪要离开浪本身去寻找水的特质,那么就是我们常说的身外求法,一如金刚经所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

我们能不能在波浪起伏的生命之中,看见我们水的本质,也回归自心,无须再对外祈求?